顾妙玲虽然疑惑,但是又想弄清楚这个老太太为何看到“赫拉之眼”时为何反应那么大,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萧条,除了一张床,一张柜子和一个梳妆台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她推门进去的时候还扬起不少灰尘。她什么用手摸了摸那把唯一的椅子,手上沾了厚厚一层灰。
那老太太把她带到梳妆台前,强行把她摁到椅子上,顾妙玲怕反抗会激起老太太的其他反应,于是二话不说坐下去了。
“试一下这个新首饰,喏……”老太太拿起台子上的一块石头,像模像样地在顾妙玲裸露的脖子上比划着,“是司少爷着人送来的,给二小姐也备了一份呢。”
顾妙玲接过她手里的石头,思索了一会,问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直接问名字难免有些奇怪,虽说这老人家神志不清,但还是谨慎些好,兴许能问出什么。
“当然记得啦!”老太太咯咯笑着,“老爷是读书人,不知道哪本书里读来的,取了晴岚华岚这么个好名儿!要换做我们这种粗人断断取不出这种好听的名字的!”
赵晴岚和赵华岚?顾妙玲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记不起来,想着等有机会要去查一下。
“司少爷呢?我听说他名字也大有来历的。”
“司少爷名字也好听哟!怀文……听上去和您就是天生一对儿!”
司怀文?!如果顾妙玲没记错的话,司逸寒的父亲,就是叫司怀文!难道这个老太太曾经服侍的赵家,就是三大世家里那个赵家?也难怪她会听说过这个名字,三大世家远近闻名,大多数人都是听说过名字的。
“赫拉之眼”之前难道在赵家?可是,赵家虽然作为三大世家之一,财力却并不丰厚,按道理叶家手中握有丝锦暖玉,肯定是不会放过这枚胸针的,怎么会放任它落到了赵家手里?
在她的梦里,她对母亲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枚胸针上,莫非她母亲就是赵晴岚?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母亲还有这个名字啊!而且赵晴岚有个妹妹,她母亲已经离世多年了,那她这个小姨此刻在哪呢?难道依旧在赵家吗?
如果能找到赵华岚,那么事情的迷题就能解开了。
顾妙玲已经在心里默默编出一个故事了,她是这样想的:
当年,司逸寒的父亲司怀文追求她母亲,并且总是隔三差五的送礼物给她,这枚胸针或许就是礼物之一。
这也就是为什么赵家虽然并不是特别富裕,但是“赫拉之眼”却在赵家。毕竟司家作为从商的大家族,底蕴雄厚,区区一枚胸针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寻常物。
但是后来为什么司怀文娶了别人而不是赵晴岚呢?从老太太的话里可以听出赵晴岚应该是要嫁给司怀文的,可是她记得司逸寒的母亲是姓叶……叶家?三大世家里还有一个不就是叶家吗?!
“司少爷在外面等我等着急啦,我先去了。”顾妙玲以老太太刚才说的那些胡话为由头,找了个机会离开。
“好嘞好嘞,小姐您去吧。”
老太太还很好心地把顾妙玲送了出去,顾妙玲都快入戏到觉得自己真的要去赴约吃饭了。
“您先回去吧。”见老太太一直站在那儿不动,顾妙玲便喊她回去,“司先生的车就在外头呢。”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老婆子我就想多看看小姐和司少爷。”老太太咧嘴笑着,“我这一把老骨头时日无多了,就想多看看小姐,见着您与司少爷好,我也就开心了。”
可是您这样盯着我我没法走啊……顾妙玲苦笑着想,她总不能真搞辆车来接她吧。可是,这老太太一副“你不走我也不走”的架势,让她有些无奈。
好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喇叭声,顾妙玲说了一声,“我先走啦!”然后撒开腿就跑,跑了一会看后面的确没人了才停下步伐。
她还不知道,方才的那些对话都被在公司里的司逸寒听的一清二楚。司逸寒早就偷偷在顾妙玲身上装了监听器,刚才那些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司逸寒耳中。
“你去查一下赵晴岚和赵华岚。”司逸寒吩咐张也,“今天晚上就要。”
张也原本上扬的嘴角立马垂下来了,“可是总裁,今天我约了小卉……”
“你约了神仙今天晚上我也要见到资料。”司逸寒看都没看他一眼。
“遵命。”
张特助觉得他们总裁在打击人这方面特别擅长,通常只要一句话就会对他造成沉重打击。
他来到休息区,掏出手机给张小卉发了个消息:今天晚上临时加班不能请你吃饭了,下次有空我双倍赔偿!
短信发出去的下一秒张小卉就回复他了:我本来就没答应跟你吃饭,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看到这条消息的张也更加崩溃了!他的追妻之路本就艰难,事业上也要遭到剥削和打压!为什么别人都是事业爱情双丰收,而他是两者皆空呢!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他也想要甜甜的爱情!他也想要舒服的工作!
张也蹲在墙角默默在心里流泪,路过的员工都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心里都是一个想法:张特助疯了!
他还没伤心完,就有员工来找他,“张特助总裁找你有事,让你赶紧去他办公室。”
“好。”
张也整了整衣衫,从墙角站起来,又变回了那副超级秘书的模样回到司逸寒的办公室。
“除了刚刚那两个人,还有那个阳春饭店,查查是在哪里。”司逸寒说完之后又指了指旁边高高堆起的资料,“这些报表都不合格,哪里来的发回哪去,让他们重新做过,不然就乖乖滚蛋。”
张也挠挠头,“总裁你忘了吗……”
司逸寒疑惑了一声,问,“忘了什么?今天晚上还有什么应酬吗?”
“皇家酒店那个位置几十年前就叫阳春饭店,之前您收购的时候不是还说这名字难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