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寒到A国的时候正好是下午茶时间。
他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找顾妙玲,而是去了唐人街的某个古玩店。
他还没有走进去,顿时一个人影就迎了上来。
“司先生,我家老爷在后堂等您,请您随我来。”一个扎着双丸子头,看起来像古代侍女一样的女人笑吟吟的走了出来,恭敬十足的为他引路。
司逸寒淡淡的点了点脑袋,跟在那个女人身后。
他们从前厅走了进去之后,穿过了一个长长的回廊,回廊两边一边是水池一边是花圃。
这里同司逸寒几年前来的时候相比,已经大变样了。
他跟着引路人走完了回廊后兀的一个左拐,顿时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院子。
陈列摆设比之前厅来说好了不是一点点。
“司先生,老爷就在里面,您进去吧。”
女人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前,轻轻的垂下脑袋后退两步。
司逸寒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入眼处就看到金伯正端坐在那里,一手执黑棋,一手执白棋,正自己与自己对弈。
听到开门声,金伯头也没抬的说道:“寒,你可算是想起我这个老头子来了。”
司逸寒轻笑了一声,慢慢踱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金伯对面,十分自然的拿起一颗白棋下在了棋盘之上。
金伯顿时一愣,似乎有些索然无味的将手中的棋子扔了回去。
“你一来就把黑子逼到了死路,不玩了不玩了。”
说完金伯摸着自己的花白的胡子,一边打量着他。
“说说吧,突然毫无征兆的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又有什么事!”
“哈哈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金伯的法眼。没错,这次我是专程为了一个人来的。”
“所以我这个老头子就是顺带的咯……那人是谁,可需要我们的帮忙?”
司逸寒拿起面前的茶杯清清抿了一口,听到金伯的话面上顿时绽开了一抹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一个私自出逃的小宠物罢了,不用如此兴师动众。”
“罢了,你说不要就不要吧。寒,这回好不容易来一趟,可不许再半路跑了,必须陪我喝个痛快!”
“当然,我正是这么打算的。”
两人相视而笑,立即起身,前往了一个能够喝酒赏景,谈笑风生的地方——廊间凉亭。
凉亭地下是一汪池水,里面各色各样的鱼儿游来游去,池面的荷花开了,时不时的随着风向传来阵阵幽香。
凉亭内一个六角小石桌,此刻石桌之上摆了酒和一下下酒小菜,甚至还有糕点。
“金伯,你这准备的够齐全啊,是等着我来呢!”
“哈哈哈哈,你猜。”金伯大笑了两声之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动作豪迈的给他斟了一杯酒。
迎着慢慢落下的斜阳,两人一边小酌一边天南海北的聊着天。
就这样,直到月明星稀。
“寒,你这小子,酒量还是这么好。不行了不行了,我喝不了了。”金伯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不动弹了。
司逸寒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这个时候,今天下去为他引路的女人再度走了过来 将他引去了金伯的居所。
他动作熟练的将金伯放在床上,这回金伯是真的醉了,整个脑袋红得像个番茄一样,睡觉都打起了呼噜,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安顿好之后自己回了金伯为他安排的房间。明明下午喝了那么多酒,他却一点醉意都没有,甚至觉得比以往还要清醒几分。
床上躺了许久都无法入睡,他当即翻身而起,走到窗边,旋身坐在了窗台之上。
右手之间夹着一支烟,红色的火光正忽闪忽闪的。
……
顾妙玲好不容易才睡着,结果一大早又醒了。所幸也毫无睡意了,她便起身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利于行动的衣裳。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也盘成了发髻垂在脑后。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术才醒了过来,外间的罗白也早在顾妙玲醒来的时候就起了。
于是三人各自准备了一番之后一齐出了门。
不知道术是从哪里搞到的车,车身竟然还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就连玻璃也是防弹的。
“嘻嘻,本大小姐的座驾,怎么着档次也不能太低了才是。”术十分得意的说出了这句话后便架势着车辆朝那栋建筑物所在的刚想飞射而出。
术没有战斗力,所以她只负责接应工作。
将他们送到了指定地点后就慢悠悠的开走了,停在了他们计划好的撤退路线上。
金瑶这栋别墅是独栋的,周围没有其他建筑,一条大马路通到底。不过,在它侧边,有一个小林子,里面养了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看起来,就像一个人为开发的狩猎场一般。
他们从林子里潜了进去,没有经过里面的任何动物。
别墅没有人看守,外圈却有电网。却依旧不住他们,他们轻而易举的就翻了进去。
从他们得到的信息来看,此时的别墅里应该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他们依旧十分小心翼翼的从建筑外墙爬了进去,进入了二楼。
从那张照片旁边窗外的景色分析,那个房间应该是二楼最靠右的那间。
他们一路戒备着走了过去。整栋建筑物里死一般的寂静,他们依旧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房间前。罗白的手轻轻的搭在了门把手上。轻轻一拧……开了!
他们戒备的跳向两边,顾妙玲从兜里掏出了一面镜子,从镜面反射中观察到里面并没有异常的时候对罗白点了点头,他们慢慢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靠墙的角落放着一个笼子一样的东西,光线昏暗,只看到笼子里面似乎关着什么。
顾妙玲走进一看,当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凌!”
两人迅速跑到笼子边,看着像虾一样蜷缩在地上的人。身上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也只有一件白色衬衫。
听到声音,笼子里的人慢慢的抬起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