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玲非常配合的掐了一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术当即嗷呜一声差点没连蹦带跳的从窗户窜出去。
而罗白听到术的话后l立即收敛了笑容,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模样。
看到这顾妙玲就忍不住一阵叹息。
以前的罗白可不像他现在这个样子啊!虽说也是冷冷的,但也没冷到现在这种连看到他笑一笑都十分奢侈的境地。
“既然你计划都制定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罗白走到门边直接开个门,赶人的意味十分明显。
顾妙玲和术对视了一眼,忙不迭的一阵“哦哦”一边往外走。
回到她们自己的房间,术当即一下子将顾妙玲扑了个满怀。
“玲子,还好了,罗看起来没有死气沉沉的模样了。你是不知道,总感觉他要出什么事,在来的路上我一路提心吊胆的。”
她这一说顾妙玲倒是感兴趣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术,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说罗是故意寻死?”
术噘着嘴犹豫了几秒钟才慢悠悠的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在看完他爱人之后,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然后再出来的时候就成了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伤口也不处理,发热了也不理会,药也不吃,你说说按照他以前那个惜命的性子,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吗?”
罗白的身体因为当初给小满试药的时候伤了根本,虽然面上看着没什么内里已经千疮百孔,而为了给小满报仇,他向来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注意,所以他这几日近乎于自暴自弃的举动成功的让术起了疑心。
顾妙玲摸着自己的下巴,赞同的点了点头,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所以接下来还得防着点。”术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起来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忽然顾妙玲知道了哪里不对劲,面色狐疑的看着术,眼里略带八卦之色问道:“术,你怎么突然对罗白这么上心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待见他的吗?”
术顿时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打着哈哈道:“谁对他上心了,这不是非常时期嘛,有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对了,飞机我订明早八点的,到A国正好是早上,可以先去踩踩点看看情况,怎么样?”
顾妙玲知道她在故意转移话题,却依旧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她一副忙的要死的模样一会儿这里弄弄一会儿那里坐坐。
最后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她叹息了一声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直到浴室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术陡然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她一手搭在额头上,一手悄然摸向了心口处放着的眼镜。
不由得就想到了哪那天罗白救下她的场景。
在一片枪声中,她甚至能能感到子弹从头皮上擦过的热浪,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去见阎王的时候,罗白像个天神一样直接降临在她身边,隐隐的,术似乎还看见了一双洁白的翅膀。
陡然,脑海里场景一变,追杀他们的人没有了,罗白也不见了,枪林弹雨变成了一片火海。
她挣扎着想要冲出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掀翻了回来。她以为自己将要埋骨于火海中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她面前,看不清面容,却看得清嘴角的笑意。
她被高大身影一把抱了起来,朝着那还没有被火苗吞噬的门口跑去,眼见着就要跑出去了,然而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一块横梁猛地砸了下来,将唯一的出路给拦住了。
她被抱着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圈,她被放到了地上,高大身影脱下了自己的水汪汪的外套搭在她脑袋上。
然后将她举上高高的窗台,开口说了一句话:“……闭着眼睛往下跳,下面是水池,不会疼的。”
术还没来得及反应,陡然感觉到一阵推力袭来,她一头栽了下去。
下面果然是水池。
她游啊游,终于游到了岸边,突然,一阵巨响从她耳边炸开,接着一股巨大的热浪袭来。她被掀得翻了好几个跟头,“Duang”一下,一脑袋撞在了树干上才停下来。
而等她定睛一看时,面前的建筑几乎变成了废墟,半个建筑体都被炸没了。眼前的一切仿佛成了炼狱。
“哥!”
她猛地发出震天的嘶吼,拔足就往火海冲去。一边冲眼泪鼻涕一边止不住的随风落下,
找了一夜,除了那副圆框眼镜外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术,你怎么了?”突然,术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己一把,随即传来了顾妙玲的声音。
她陡然醒过神来,迷茫的看着顾妙玲,脸颊有些凉凉的。
顾妙玲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递了一包纸给她:“擦擦吧……眼泪。”
术一愣,有些怔然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脸,满是泪水。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或是不开心的,随时欢迎你跟我说说。”顾妙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问她为什么哭。
……
大概是头天晚上哭得太厉害了,第二天术的眼睛有些红肿,面容看起来也有些憔悴,但是精神头倒是很好。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她最多就睡了一个小时,全程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哈哈,没想到金裴修这个人这么逗。”原来她手里拿着的是杂志,上面有一个板块是一个采访,采访的对象就是金裴修。
而术之所以笑得这么开心,完全是因为金裴修的回答实在是太过好笑了。
……
苏城的某个高档酒店内,正一副咸鱼状瘫倒在地上的金裴修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吓得旁边翻找着什么东西的临时助理一个激灵。
“裴老师,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去买点感冒药备着?”
“不用。”他揉着鼻子坐起来,摆了摆手,随即又说道:“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
临时助理看着几乎要被他们给翻了个底朝天的房间,苦着脸摇了摇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