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给那姑娘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您猜的没错,她忽然变得如此癫狂的原因与这个药有关,但我猜测不是因为吃了它,而是因为没有吃她。
另外,我还发现一个怪异的地方。据严小姐所说,在她变得癫狂之前已经服用了这个药物,这个药物带有很强的抑制作用,理应不该发生这种情况,或许是后来又出了什么变故才会导致如此。”
斯威特满头大汗的跟司逸寒汇报这自己的检查结果。心里对这个药物却是十分之赞叹。
“我知道了,你顺便去给严雪辞看看吧。”
斯威特连忙应了一声就提着自己医药箱子退了出去,找到严雪辞,细细的为她查看了一番之后留下了药物,然后马不停蹄的赶紧溜。
而此时的暗室里
关押顾妙玲的这间暗室位于司宅的后花园,一个独栋二层小房间内的地下室里。
顾妙玲身上的伤被处理好了,骨折的手也已经包扎完毕。此刻躺在纯黑色大理石地面上,苍白的面色同身下的黑色形成了极致的对比。
苏七看着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依旧美艳如此的顾妙玲,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了。
她也以为顾妙玲一定会被处理掉,却没想到竟然只是被扔在了暗室里。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是惩戒。
再加上她那张脸,猛地让她想到了当年因为顾妙玲的诬陷而让自己再度被送回了训练营那个人间地狱,就觉得胸腔里一股无名之火几乎要破体而出。
苏七很想划破她这张脸,但是她不敢。
她知道自己面前躺着的这个女人之所以能留下这条命,就是这张脸的功劳,所以这张脸她绝对不能动,否则等着她的将会是真正的地狱。
然而,这并不代表她就会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看守的两个人支开了。
她蹲在顾妙玲身边,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顺着脸部轮廓一顿描摹。忽的嗤笑了一声道:“谁让你和那个人长得这么像,她已经死了,你就代替她平息一下我的怒火吧!”
黑暗中,苏七那张艳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平白无故的让人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她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大概在十厘米左右的长度。窗口打进来的一抹月光刚好照射在针尖之上,泛着点点银光。
她捏着银针猛地扎向顾妙玲……
三天,顾妙玲被扔在了暗室里整整三天,没有一个人前来关心过她,也没有一个人来问过她,哪怕是严雪辞也没有来过一回。
在这三天之中,顾妙玲清醒的时候极少。
大概是伤口受了感染,从昨天夜里她就开始低烧,到现在她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仿佛自己在云端漂浮。
身上各个地方都传来了阵阵尖锐的疼痛。
在这三天里,她总能感觉到身上时不时传来的锐痛,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动。
可是她没有一点力气,骨折的手臂疼痛折磨着她,脑子里的钝痛也在折磨着她,那身上传来的痛感似乎也就不是那么强烈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依稀之间,看到了自己手上几个极其细小的伤口,一不注意就会看不到,可就是这些细小的伤口,她按压一下就像锥心一样。
突然她听到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人来到了她的身边。
是谁?她看不清楚,耳朵里也像是有一个菜市场一样,吵得她不由皱起了眉毛,想抬头看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司逸寒看着自己脚边这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好看的俊眉微拧。
一连喊了几声地上的人都没有反应,他不由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的人。
却发现她面色潮红,嘴唇干裂,眼睛半眯,盛满了迷茫。
他似有所感觉的将手贴在她额头之上,滚烫得几乎可以用来煎鸡蛋。
因为靠得近了些,顾妙玲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张人脸,自嘲了笑了一声:“哈,一定是我烧迷糊了,司逸寒那个混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明明他……恨不得我早点死……”
脑袋一歪,她彻底晕了过去。
这喃喃自语一般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司逸寒耳朵里。他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猛地一震,一股没由来的害怕情绪开始侵蚀他。
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被她牵动才一直忍着没有来看她,却不曾想今天刚来就见到了她如此模样。
“萧子玲,你醒醒!萧子玲……”无论他怎么拍怎么喊地上的人就是没有反应,他不由慌了神,下意识的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门外冲。
一直侯在门外的苏七看到这一幕,浓浓的怨念几乎要化为实质。
当着众人的面,上了二楼,没有去自己的卧室,而是隔壁的房间。
脖子上还缠着纱布的严雪辞一看她再度被抱了回来,大脑还没给出指令身子就自动跟了上去。
“逸寒哥,玲姐这是怎么了。”之前看司逸寒心情不佳的模样,她一直不敢提出想去看看顾妙玲的请求,没想到他今天就亲自把人给抱了回来。
“发烧,应该是伤口感染了!”司逸寒简短的解释了一番就紧急为顾妙玲处理了起来。直到斯威特的到来。
之后他把主场交给了斯威特,自己则坐在一边一直看着。
所幸的是今天金影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会儿指不定又会说些什么。
没一会儿感染的伤口就处理好了,接下来等退烧了就没问题了。
看着面色潮红,因为难受而一直拧着眉毛的顾妙玲严雪辞内心就不由的一阵发软。
“逸寒哥,我来照顾玲姐吧!”
司逸寒颇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眼里带着些探究说道:“她可是差点杀了你,你还这般维护她?”
严雪辞坐在床边,拿过毛巾轻轻擦了擦顾妙玲脸上的冷汗,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那不是玲姐的主观意愿,就这么把这个账扣在了她的头上,不公平!”
“你被她伤成了这般模样,你就没有觉得不公平?”司逸寒瞥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纱布,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