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唧唧的控诉着金影,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姣好的脸蛋上因为化妆品的劣质而被泪水晕染开来,让她整张脸都变成了花猫一样,她自己还觉得自己美若天仙。
幸好金影此时看不见,否则她一定会将她打击得更体无完肤。
司逸寒自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个女人,此时他突然端起自己手中的杯子,将剩余的茶水系数泼到女人脸上,随即阴冷开口:“谁准你化妆了?”
女人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仰望着司逸寒寒冰似的脸庞,忙不迭色俯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司,司总,他们说我化妆要好看些,我想把我最美的一面展现在您面前……”
“垃圾,伊森,我们回房。”金影突然站起来,对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伊森立即叼着绳子跑过来,将绳子递到金影手里,然后带着她回了房间。
“你!你这个臭瞎子,有什么资格说我……啊!”女人突然捂着半张脸在地上翻滚,血迹从她指缝间喷涌而出。
金银十分淡定的将暗器揣回兜里,随着伊森的牵引慢慢的离开。
“扔出去。”司逸寒站起身来,双手插在兜里毫无感情的说着,单边上挑的唇角显示了他的无情与薄凉,丝毫不记得当初是他自己勾搭得这个女人。
管家点头示意,立即让佣人把女人叉了出去。
她被扔到了别墅门外,颇显凄凉。
女人半边脸受了伤,疼得她一直在地上打滚,而且伤口处还火辣火辣的。
路边有一个小池塘,她见了忙不迭的跑过去,颤抖着双手捧起一捧水淋在脸上,虽然刺痛,却很好的疏解了火辣的感觉。
很快她脸上的妆容全部被水洗去,伤口清洗过后她直接撕了一片衣角摁住伤口。
然而尽管如此,她裸露出来的半边脸庞依旧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她长得竟然有几分像顾妙玲!
女人恨恨的看着面前的别墅,啐了一口,龇牙咧嘴的捂着脸立即去了医院。
金影摸索着进了卧室,奖赏似的揉了揉伊森的脑袋,然后让它待在门外。
她摸索着进了浴室,定定的站在浴室里一面巨大的镜子前,伸出手碰了碰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过了良久她突然摘下墨镜。
那双瞪得大大的,之前还是极其无神的双眼中慢慢汇聚了光芒和焦距。
在她眼前不是一片纯黑色,而是有着模糊的影子。
虽然不清晰,但也绝对不是所谓的失明。
她看着自己的影子摸上自己眼睛周围的疤痕。并不是不能祛,她之所以留着是因为想以此来提醒司逸寒,她变成这样的原因全是因为他。
不过片刻她就闭上了眼睛,摸索着打开淋浴器,然后慢慢褪去衣衫。
此时,在她楼上,司逸寒侧躺在床上,整个身子躬成虾状,怀里抱着什么东西,露出的一角看起来像个相框。
突然他大吼一声,猛的将手里的东西投掷出去,摔在墙上打了个粉碎。
里面的相片被四射开来的碎片划了一条口子,正正好就是面部位置。这正是顾妙玲留给司逸寒的唯一一张照片。
见到照片破碎他突然清醒过来,满目焦急的冲过去,赤脚踩在了玻璃碎片上他也没有感觉一般,只一个劲儿的呢喃着:“妙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对不起……”
这时候他掉在地板上的手机突然闪烁了起来,司逸寒给的备注是“50%”。
他像一个终于找到寄托的游魂,踩着带血的步子走过去接通了电话,顿时从对面就传过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司总,您的外套我洗好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好还给您。就算您不要,也请在我换给您之后扔掉。”
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出来,对面的女子该有何等的风姿,何等的气质。
“你过来。地址发你!”
“啊?”对方似乎被吓了一大跳,音调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好几个度。
“我说你现在直接把东西给我送过来,地址已经发你手机上了,限你十分钟之内过来,否则你就赔偿那件衣服吧。大概三百万左右。”
说完立即挂了电话,身体温度慢慢回升,脚底的疼痛开始袭击他的神经。
他轻啧一声,径直拿过医药箱处理。
十分钟后,果然一个小巧的人影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管家一早得了话,无需通报直接将人领进去。正好这时司逸寒从楼上下来。
“呼,呼,司总,您的外套,我,我放在这里了。”来人双手撑着自己双膝剧烈喘息着,短短的一句话硬是拖拉了好一会儿才说完。
司逸寒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脸上,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女人看起来竟然和顾妙玲有50%的相似度,一双眼睛和嘴唇尤为相像。
“麻烦你跑一躺了,作为答谢,晚上我请你吃饭!”突然他脸上开了一朵颠倒众生的笑容,气质儒雅,却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
“啊咧?”小个子女人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然后她就是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本就是因为我的过失弄脏了您的外套,给您送来是应该的。那个,既然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她习惯性的低着脑袋,并没有注意到司逸寒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所以在她转身之际,手腕被抓了个正着。
在她震惊时反倒被对方牵着往外走,然后被塞进了车里,再接着他们就像一支发射的火箭一样冲了出去。
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之快速度的女人顿时吓得双眼紧闭,一连串的尖叫顺着嗓子眼就喊出来。
在他们走后不久,金影就换了一身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似乎有所察觉的问道:“廖叔,寒出去了吗?”
管家廖叔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先生和一位女士出门了。”
金影一副了然的表情,在伊森的牵引下来到沙发上。
她并不是不担心,而是她知道这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