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玲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夕阳的余晖打在众人身上。
“醒得刚好,走吧,我们带你去见个人。”罗白如此说着,也不管她有没有跟上就径直往前走,凌抿着嘴唇,有些不情愿的推着顾妙玲跟上。
顾妙玲迷茫了几秒钟才回想起凌之前说的事,顿时感到有些紧张起来。
空气中传来阵阵大海的腥咸,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栋临海的别墅,装修奢华美丽又高调。让她不禁四处打量起来。
“姐姐,在这里你最好不要好奇心太重哦!”突然她面前横了一个本子,上面如是写着。
她转头看了看凌,只见后者不像以往那般嬉皮笑脸的,而是严肃,严肃到有些刻板。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收敛了心神,点点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安安静静的让凌推着她前进。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这栋别墅占地面积之大,几人走了许久还没有到目的地。
而且来的路上一个活物都没有看见,更别说人了。
空旷的氛围中只听得到几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以及轮椅滚过的声音。
终于在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扇大门前。
罗白上前几步轻轻的推开门,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
门开了之后里面很暗,还有阵阵幽香,与此同时一道电子音响起:“你们来了!”
初听到这个声音时顾妙玲不可抑制的全身一阵激灵,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努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黑暗处传来声音的方向。
突然,房间里灯全亮了起来,顾妙玲猝不及防的眼睛被刺得一酸,立即捂住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里面强烈的光线。
她拿开手看清了房间里的格局。
屋子很大,也很空旷,在最深处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王座”,就像古时候的金銮殿一样。
而王座之上坐着一个穿着纯黑色西装的男人,复古形式的,领口是领子外翻的白色衬衫。
戴了一个帽子,脸上覆了一张面具,手上一副纯白的手套,两个食指与无名指上分别戴了一个造型独特的戒指,上面镶嵌了美丽的宝石。
这装扮看起来就像是国外的贵族一般。
罗白和凌听到男人的问话,十分恭敬的弯下腰行了一礼。
前者面无表情,眼神毫无波澜的说道:“‘爸爸’,她就是顾妙玲。”
男人站了起来,纯黑色质地的鞋子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阵“哒哒哒”的响声,慢慢走到顾妙玲身边。
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看着和那人极其相似的面孔,眼里的怒气一闪而过。
“听凌说,你需要我的帮忙?”
顾妙玲看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头,声音有些空洞的说道:“凌说您能帮我报仇。所以我来了。”
男人突然一把放开她似乎十分嫌弃的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擦刚刚碰过她的手指,即使有手套。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顾妙玲,轻蔑的看着她说道:“你觉得你有什么能让我出手帮你的价值?”
“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就算是我这条命我也能给您!我只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
顾妙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从刚刚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对视之后心里就隐隐有个感觉——能帮她的只有这个男人!要是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帮助,她将永远报不了仇!
“是吗?这就是你的觉悟吗……嗯,不错,你的眼神我非常喜欢。”男人再度凑近顾妙玲,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顾妙玲被吓了一跳却还是倔强的一动不动的与他对视。
两人身后的凌和罗白两人全程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的模样。
十分钟后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刚开始还是低笑,最后变成了仰天大笑。
顾妙玲一脸迷茫的看着他,罗白和凌却是浑身一个激灵。
“爸爸”这种状态下有两个极端的表现,一是极度高兴,二是极度生气。
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那么今天顾妙玲一定会死得很惨。
两人屏气凝神,静静等着接下来“爸爸”对顾妙玲的仲裁。
“哈哈哈,你这小女娃娃倒是有意思!你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无条件的为我工作五年。你可同意?”
顾妙玲愣了一瞬间,才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凌跟我说过你想自己动手,可以!我会派人教你各种技巧,让你有足够杀了司逸寒的能力,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只能在为我工作结束之后才能去寻仇。如果在这五年内你胆敢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立即收回我的承诺,并且,杀了你!”
顾妙玲结结实实的被最后三个字吓了一个激灵,整个身子仿佛都掉入了冰窖,连血液都有些无法运转。
足足过了一分钟她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应答。
“但是先生,我能问问我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吗?”
“凌和罗白会告诉你的,对于一些规矩你最好熟记于心。罗白,凌,她交给你们了!你们不准偷懒,给我好好教教她组织里的规矩。”
“是,‘爸爸’!”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随即就看到男人所站的位置突然升起一道白烟,烟雾散过之后,原地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那个古怪的男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他们眼前。
而顾妙玲也在烟雾升起的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
“啧,又来一个麻烦!”罗白轻啧一声,皱着眉头十分不爽的模样。
原本心情极好的凌听到这话当即不乐意了,偏着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点点嗜血的光芒道:“罗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打一架吗?”
“你想去禁室的话找别人和你打去,不要找我!”罗白丝毫不理会他径直走到顾妙玲身边,探了探她的情况之后推着就离开。
凌在原地抿着唇,在禁室和忍一下之间果断选了后者。
十分不情愿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