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玲!我不准你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司逸寒跪在顾妙玲身边,衣衫一片狼藉,头发也有些凌乱,满脸惊惧的周围已经吓傻的佣人大吼。
还是管家先生反应及时,迅速的去打了电话。
司逸寒不知道她具体伤了哪里,不敢动她,怕给她造成二次伤害。但是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血迹是从她身下流出来的……
正好此时罗白过来了,见此情景脸色大变。
“司总,这是怎么回事?顾妙玲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快步走过去,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想法——一定不能让顾妙玲有事。
要是她出事了他们的任务就完了,他又得推迟几年才能让小满苏醒了,严重的,或许他和凌的命也会有危险。
检查一番之后脸色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连忙施针,速度比之前治疗的时候快了不止一倍。
“初步估计内部有骨折,并且……孩子可能保不住了,还伴有血崩。啧,真是个糟糕的结果。”稍不注意顾妙玲就会直接去和阎王喝茶了!
他一边施针一边和司逸寒说着。
“孩子无所谓,我要妙玲平安,罗白,只要你保住她的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除非你让救护车在五分钟之内到达!否则我也没有把握。”罗白扭着眉毛说道。
后者一听立即去联系了医院,严格要求对方一定要在五分钟之内到达。
而顾妙玲在被施针之后出血情况瞬间减轻。他又趁此时给她身体其他部位做了检查,情况比他刚刚估计的还要糟糕。
五分钟后——
救护车用火箭般的速度直接“飞”了过来,极其小心的将她送上车之后一行人直奔医院而去。
得亏现在交通不堵塞,他们十分顺畅的来到了医院,司逸寒就眼睁睁的看着顾妙玲被推进了急救室。
“司总,你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罗白,上次的毒会有后遗症吗?今天妙玲的情况就像上回一样。”司逸寒仔细的将顾妙玲的症状说了一遍,期望他能找出病症所在。
罗白一听眸光轻闪,他实在没想到之前的催眠在这个时候竟然又有了效果。
“我猜极又可能是受了某些巨大的刺激,才导致她意识混乱及过激行为!而且很多孕妇妈妈在怀孕期间都会伴随着轻度的抑郁症。或是因此她产生了幻觉。”这是罗白结合上诉症状所得出的答案。
而罗白猜测的真实情况也和这差不多,顾妙玲应该是精神上受了极大的刺激,才让催眠的效果得到了提升。
司逸寒满脸懊悔,想起了自A国遇袭后顾妙玲的变化,他一直以为她可能是受了惊所以情绪才会如此反复,这样看来,他是大错特错了。
他要是早注意到顾妙玲的不对劲,及时开导,是否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一时间司逸寒掉进了自我的懊悔和自责中,直到急救室的灯熄灭。
医生出来了,摘下口罩一脸可惜的模样喊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她老公,医生,请问我太太怎么样了?可有生命危险?”司逸寒立即冲过去揪起医生的衣服,一张俊脸恨不得贴对方脑门上去。
“这位家属你先别激动好伐。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脑子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具体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另外还有一个非常悲痛的消息将要告诉你。
很遗憾,病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没能保住,而且病人肋骨断了两根,左腿小腿以及右手骨折,手筋轻微撕裂,以后就算康复也做不到以往那般灵活!”医生一口气直接把症状全部说完才大口大口喘着气。
在他说完之后顾妙玲就被护士极其小心的推了出来,送到了加护病房里。
司逸寒看着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苍白得几乎要与身下的床单融为一体的脸色,额角青了一大块的顾妙玲。心疼到几乎无法呼吸。
罗白同样听到了医生的回答,一双浓眉扭得像个爬行中的毛毛虫一样,脸色也是一片凝重。
在司逸寒无暇顾及他之时悄然从医院离开。
刚回到家就碰上了也正回来的凌,二话不说就喊他直接去了书房。
凌一听是去书房,顿时收起了自己嘻嘻哈哈的模样,面色有些沉重。
因为这是他们两个定的规矩,能在书房里谈论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重要到他们可以放下对彼此的芥蒂。
“发生了什么事?”一踏进书房凌就忍不住沉声发问。
罗白把顾妙玲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后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又非常无情的吐槽道:“啧,这顾妙玲真是个麻烦精。一会儿都不消停。眼见离‘爸爸’规定的时间没多久了,这会儿还出了这档子事!”
“所以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见,这件事你是否要回禀给‘爸爸’?我的答案是前者。”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来联络‘爸爸’吧!”说着凌就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神秘的号码。
“什么事?”‘爸爸’独特的声音响起,慵懒的语气就像一只正在晒太阳的狮子。
凌虽然害怕“爸爸”会降罪,但是更多的却是对能和“爸爸“说话的兴奋。
他一字不漏的把罗白跟他说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爸爸”。
后者沉吟了许久,最后只是无所谓一般的语气说道:“期限不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你们完不成任务,禁闭一个月!”
说完就挂了电话,而此时面对面坐着的两人同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往天灵盖,又传至四肢百骸。
禁闭室对于他们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地狱般的存在,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顾妙玲带回去。哪怕是用绑的。
此时医院内
张小卉一阵风一般的速度冲进医院,来到病房前,隔着一块巨大的玻璃看着满身伤痕的顾妙玲。
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后厉声质问道:“司逸寒,你究竟对妙玲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