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麻烦!罗白,看来司逸寒是有所察觉了,现在催眠差一次,你的计划还行得通吗?”凌端着水杯,里面装了半杯牛奶。
这是他这几年来的习惯,早晨必喝一杯牛奶,长个儿!
罗白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优雅的擦了擦唇角的油渍说道:“无所谓,反正我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而且比预期的好了不少。
“那敢情好,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有时候演戏也很累的,尤其是和他完全相反的性格。
凌咕咚咕咚两口将牛奶喝完,有些失望的说道:“我还以为是我功力太强,结果她却是中了毒。啧,有些不爽!不过你真的要治好她吗?现在这样不正是更好利用的时候?”
“你觉得‘爸爸’想要的是这样的顾妙玲?”
凌撑着下巴极其鉴定的摇了摇头,随机立即又接着说道:“那你治好了她,之前的催眠不就没什么效果了!”
罗白淡定看着难得询问他的凌,果断的说道:“不会,反而情况还恰恰相反。这些记忆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印记,就像一颗种子,到时候只需要施一施肥,它就能长成一颗参天大叔。那时造成的伤害远远超过现在。”
他对目前的状况也挺惊讶的。
本来他只想让顾妙玲的记忆产生混乱以及将她心底最深处的担忧和恐惧变成“事实”,却没料想到她竟然因为药性相冲而中了毒。
而这让她的记忆在被催眠的基础上更加混乱,加上癔症,才让她的情况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反正后面没我什么事,这段时间我要出门玩玩,你放心,我们的约法三章我会记得,所以你也被在我面前继续逼逼,不然把我惹急了,咱们俩谁都别想好过!”
“你想怎么玩我不管你,但唯有一点,不准再闹出人命,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收拾残局。”
凌耸了耸肩,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这我可说不准,你得祈祷千万不要有人不长眼的招惹到我身上才行。否则,我一定不会手软!”
凌说完随意的抬起手挥了挥,非常欢快的去地下室骑上自己新买的代步车——自行车。
没办法,虽然他已经28了,但是每次驾考都考不过,开车技术更是烂到没朋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果断的选择了一个对自己安全没有威胁又能代步的工具。
他刚出了别墅区的范围就收到了金瑶的来信,凌今天心情颇好,答应了他一起去看马戏的邀约。
反正他现在又没任务,顾妙玲那儿他又已经插不上手了,还不如让自己趁这个时候好好放松放松。
这边凌在放飞自我,另一边司逸寒派出的人正在努力的满世界找药材。很多药材还是从黑市里买来的,而且最为幸运的是,其中一味最为重要的药材现身于地下拍卖场。
最后被司逸寒以一千八百万的高价拿下。
……
不知不觉间三天过去了!
在这三天内为了治疗的稳定,司逸寒果然没有再出现在顾妙玲面前。而后者也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般,一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让吃饭就吃饭,让喝药就喝药,让睡觉就睡觉。
司逸寒也只敢在顾妙玲熟睡之后悄悄的去看看她。撇开中毒不谈,顾妙玲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而今天司逸寒面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悦之色。
亲自给罗白打电话说道:“罗先生,药材已经备齐,什么时候治疗!”
“我马上过来你!”罗白随手抄起一件外套披在肩上就直冲司宅而去。
罗白将药材挨个挨个检查了一遍才起身拍拍手道:“司总,在治疗之前我需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你是否想让司夫人保留这几日的记忆?”
司逸寒犹豫了许久才轻声问道:“若不保留,对身体可有害处?”
“这点司总放心,没有丝毫害处。”
“那劳烦罗先生将她这段记忆抹去吧!”
罗白点点头,十分自然的把药材递到王妈手里,细心的将注意事项以及熬制方法告诉王妈,然后自己才去了顾妙玲的房间。
司逸寒跟到房门口就自动停了脚步,罗白见状笑道:“我看司总还是一起吧,等会儿我还需要司总搭把手。”
他们进去的时候顾妙玲还正睡得香甜,罗白事先在她身上某处施了一针才将她喊醒。
这是顾妙玲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看到司逸寒,却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这时罗白将所有银针全部置于桌面,针尖闪着点点银光,看起来竟然有些阴森恐怖。
罗白拿出一根最长的银针说道:“司总,这个过程会很痛苦,我希望司总能把司夫人按住不要让她乱动!”
说着就迅速的一针扎了下去,顾妙玲顿时身子一个激灵,面色痛苦起来,司逸寒立即紧紧抱住她才没让她伸手抓向脑袋上的银针。
然而身子不能动了,嘴里却是忍不住的溢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罗白施针完毕。而顾妙玲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声音都喊得嘶哑。
看着她满脑袋的银针,甚至连脸上也有不少,司逸寒心疼得恨不得让自己给她承受这些痛苦。
罗白作为施针者所耗精力也不少,也是满头大汉,习惯性的洗了洗手出来王妈就把熬好的药端了上来。
“先放那里凉着吧,半个小时候才能起针。这过程中疼痛感会愈来愈烈,司总你可不能心软,一定要按住了她。不然前面所有的努力都得白费。司夫人还得再受一次苦。”
司逸寒点着头,揪着一颗心脏度过了这个煎熬的半个小时。因为疼痛顾妙玲张嘴咬在了他的手上,不一会儿血腥味就蔓延开来。
终于,地狱般的半个小时过去了,罗白迅速的起针。
针全部离体之后罗白就立刻让司逸寒把药汁给她服下。
后者挣扎了一番,还是在司逸寒耐心喂食下将一整碗药喝下肚,五分钟不到就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