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低啐一声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要不是上面吩咐让凌这个疯子最近一段时间待在他这里,他一定会打断他的手脚扔出去。
一个彻头彻尾只知道杀人的杀人工具。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还会留着他。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
话说‘爸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谁他么想为那个变态做事。还非得强调所有成员都叫他‘爸爸’。
呸,一个二个的全是疯子。
罗白一边回房间一边心里狠狠的吐槽。然而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合照以后面色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小满,你再等等我,离十年之期已经不远了。到时候等我拿到了那东西我就能把你唤醒,到时候我们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能打扰我们的地方。”
他把合照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那就是小满一样。
……
罗白攻击凌的那一脚可是用了几分力气。
凌尤其擅长暗杀和使毒,尤其是会利用自己的外表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的杀招,正面刚的战斗力并没有多高。
往往他的目标就是吃了他长相的亏。毕竟谁又能猜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家伙真实年龄竟然已经28了?
而罗白的一脚就轻而易举的踢断了他的一根肋骨。
作为医生的他自然知道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是哪里。往往不出手则矣,一出手那必定是直奔人命门所在。
凌嘴角的笑意依旧未减,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一般。咔嚓咔嚓几声骨头的脆响他竟然直接手动接好了骨头,再像个没事人似的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也不想来罗白这里,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管束,但是‘爸爸’除外。
因为‘爸爸’是给了他新生命的人,也让他的人生有了些追求——他要杀光那些所谓的挂着圣母光环的人,就像今天遇见的那个女人一样。
她身上的气息干净得让他直犯恶心。身处于社会这个巨大的泥潭之中,这么干净的人就不该存活。
要么死,要么就乖乖的让自己变得肮脏!
然而现在凌突然不想让她这么痛快的死了,死对这种人来说简直太温和了,对待这种人就要一点一点的将她狠狠的踩进泥潭里。
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可是非常美味的呢!
凌洗完澡出来,轻轻的将还在滴水的刘海撩起来,露出了那双常年不见光的眼睛。
那双眼睛竟然是异瞳,一边是血红色,而另一边却是银白色……不对,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不是异瞳。
银白色的压根就不是他的瞳孔,而是义眼!
他抚摸着自己的义眼,脑子里某个记忆片段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循环。他眼里的戾气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嗜血。
突然之间他一下出拳砸碎了面前的玻璃,碎片在他手上开了一条又一条的口子,瞬间脚边就汇聚了一摊血红色。
他轻啧两声,随手甩了甩,把血珠甩得四处都是。管也不管伤口,径直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呈一个保护姿势横于胸前,整个人睡得笔直。
……
顾妙玲泡澡泡到差点溺死在水里,幸好司逸寒及时赶到,否则必定会一尸两命。
她晕倒后整个别墅里都炸开了锅。大晚上的直接一路闯红灯送到医院,结果医生好一番检查之后却发现她身体机能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连肚子里的孩子目前也十分健康。而她看起来仅仅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留院观察观察再说。
于是这一夜几乎没有人睡着。就连齐子画大清早的也跑来询问情况。
而昏迷中的顾妙玲一直重复的做着那个十分怪异的梦。
眼见就要忍不住掀桌的时候她的意识猛然一震,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有一百只鸟儿在放声歌唱。
她紧皱着眉头,十分不高兴的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嘴里还在嘟囔道:“好吵!”
众人非常惊愕的看着被顾妙玲打了一巴掌的司逸寒。后者此时也在无限蒙圈中。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她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这就是司逸寒内心的真实写照。
此时顾妙玲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手感不像是打在鸟儿身上的感觉,倒像是……打在了脸上!
想到这她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立起来,直直的把自己的唇送到了司逸寒的嘴边。
司逸寒感觉到自己唇上的柔软触感,刚才的郁闷与不快顿时一扫而空,扣住她的脑袋在众人面前来了个法式深吻。
张也非常淡定的捂住张小卉看八卦似的眼睛。暗影看了看张也也学着他的动作捂住害羞到满脸通红的小猫的眼睛。
齐子画:……
难道都没人顾及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吗?
直到两人胸腔里的空气都消耗殆尽司逸寒才松开她,非常满意的看着她想水蜜桃一样的嘴唇。
“妙玲,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妙玲仔仔细细的感受了一番摇摇头。
“没有,我觉得现在精神好得不得了。不过……我现在好饿啊,有准备吃的吗?”
听到她说没事在场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又看她还十分有精力要吃的。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张小卉直接把保温食盒递给司逸寒,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被你吓得一晚上都没睡好你倒是挺悠闲啊。”
她笑眯眯的嗔了顾妙玲一眼,一副好不委屈的样子。
顾妙玲回想起昨天昏迷前的事,瞬间面色通红得比碗里的红辣椒还要鲜艳。
她挠了挠脑袋十分之不好意思道:“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害你们担心了。可能是昨天有些累的原因吧,泡澡泡着泡着就睡着了……”越说声音越低,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哈哈,妙玲,只要没事就好,不过,这种事情下回可得注意了。不然逸寒的小心脏某天准得被吓得从嘴里跳出来。你不知道昨天……”
“子画,你不是刚接手公司了吗,一天天的怎么这么闲。”
齐子画话未说完司逸寒就一脸别扭的急急忙忙的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