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顾妙玲被一阵轻微的门响声吵醒,她睁开了眼睛脑子里,突然想起他们好像在野外迷路了。自己好像睡过头了,顾妙玲猛的一下想坐起来却扯到了自己的脚,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哎了一声。
“妙玲,吵醒你啦?你还好吗?脚是不是很疼?”张小卉刚刚开门进来,看见顾妙玲醒了连忙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我睡了多久?怎么也不叫醒我?”顾妙玲挣扎的坐了起来,谁知一动就觉得头晕的厉害,口干舌燥,她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小卉看到了妙玲的动作,她拿过来水杯递到了妙玲嘴边:“时间还早,我熬了点粥一会你喝点!”她的手接触到顾妙玲的脸,怎么这么烫?她伸手贴上顾妙玲的额头:“你发烧了!是不是伤口发炎了?”
齐子画这时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抱了一摞柴火:“妙玲你醒了?没事吧?”
张小卉刚想开口说妙玲发烧的事情,顾妙玲轻轻拉了她一下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她们动作隐蔽没有被齐子画看出来。
顾妙玲开口回答道:“我没事了,你呢?昨天晚上一晚上没休息,要不要睡会?”
“不用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待了,还要想办法找找下山的路。”齐子画忧心忡忡的说道,还不知道妙玲的脚还能不能走路。
张小卉担忧的看了一眼顾妙玲,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妙玲在发烧,这可怎么办!自己这也没有药。
顾妙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事,强忍着吐的冲动喝了一碗粥。她对张小卉投过来的眼神没有回应。她知道小卉是关心自己,可现在这个情况她不能再给大家添麻烦了,齐子画肯定是一晚上没睡黑眼圈都有了。
张小卉也是一大早起来忙个不停,而自己除了让大家担心什么也做不了。顾妙玲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她一向坚强惯了,突然成为别人的累赘让她很是羞愧。
他们吃了些东西,收拾了一下屋子。齐子画在前面带路,张小卉搀着顾妙玲从小木屋里走出来。刚刚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沿着这条路走,顾妙玲烧的脸都有些发红,脚踝更是火辣辣的疼。张小卉悄悄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更烫了。她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力的扶着顾妙玲,减少她的用力使她更轻松一点。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齐子画停了下来。他建议休息一下,不然妙玲的脚超负荷运动会受不了。
这么一停下来,他注意到妙玲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再仔细看好像很虚弱的样子。
“妙玲,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齐子画问道。
张小卉犹豫了一下,不顾顾妙玲拉着她胳膊的小动作说道:“妙玲她发烧了,她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怎么办啊?”张小卉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健康的人长时间待着都受不了,妙玲还受伤了,她生怕她会出什么危险。
齐子画听完脸色大变,他一直在想办法带她们走出去,却连妙玲发烧都没有发现。烧了这么久,也没什么药,再这么下去烧成肺炎可怎么办!
“我们不能再走了,万一今天走不出去,妙玲一直这么烧着可不行,又不能保证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找到昨天晚上那样的木屋。”齐子画当机立断,决定停下来。
“可我们一直这么待着也不行啊!”顾妙玲虚弱的开口,她觉得自己头晕的快要睡过去了,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
“对了,我们沿着流水的地方找条小溪,然后在岸边点些火弄些烟。司逸寒肯定会派人找我们,如果能看见烽火的话就知道我们在哪里了!”齐子画脑子一转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行,找到溪水我还可以给妙玲冰敷一下降降温。”张小卉也觉得他的主意很好。
顾妙玲就更没有意见了,她只想让自己再清醒一些不多添麻烦就好。
幸好昨天齐子画在外面看地形的时候,有注意到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听到过流水声,他和张小卉一起扶着顾妙玲,走了几步,发现她越来越虚弱,甚至都有些迈不开步子。
齐子画把手里的包递给了张小卉,蹲在顾妙玲前面一把背起了她。顾妙玲看起来个子不低可背起来并不是很重,可齐子画本身就又累又困,刚刚背上去的那一刻还趔趄了一下,幸好他扶住了旁边的一颗树才没有使两个人都倒下去。
“我还可以坚持,你放下我吧!”顾妙玲担忧的看着齐子画的头发说道。
“妙玲,你不是怕给人添麻烦吗?你只要不逞强就是给我们帮最大的忙了,听话。”齐子画严肃的说道,他知道她的想法可这个时候不是她逞强的时候。
顾妙玲只好闭上了嘴巴乖乖的在他背上趴好,齐子画的背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像他的人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张小卉一边走还一边时不时喂妙玲一些水。
就在齐子画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条小溪。他们执意要找到活水才肯点火,是怕在干燥的地方引起火灾,这里是森林不注意烧掉的可不仅仅只是一块地。
齐子画忍着疲惫把顾妙玲轻轻的放在一块石头上,张小卉休息了一下拿着手帕在冷水里湿了湿敷在顾妙玲的头上。她一下子觉得好多了。
“我觉得好多了,别管我,还是点烽火吧!”顾妙玲声音有些沙哑对上齐子画和小卉关切的眼神说道。
“好。”他们在附近捡了一些有些湿润的柴火,费了好大力气才点着。滚滚的烟慢慢上升越过了树木一直飘到了天上。他们不断的添着柴火让火不要熄灭。
顾妙玲坐在那里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司逸寒能赶快看到来救他们。没有像今天这样期待过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