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然站在她的面前看了一下她,然后蹲下去。
于清浅侧躺在沙发上,季安然蹲着正面对她的脸。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移动,她没有擦粉,完全的素颜,今天的肤色特别的苍白暗淡,眼下还有一片乌青。他早上的时候看见她似乎已经很难受了,但是她却忍住什么也不说,这样的女性太过于倔强了,他好像挺欣赏这样的女性的。
季安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后去拿了钥匙和手机,正准备出门时,忽然停住,想了想去卧室拿了一床薄薄的毛毯给她盖上。
季安然住的楼层不高,在八层,所以他乘电梯下楼很快,下楼时还遇见了几个住在同一栋的住户,他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然后才在小区的桐君阁大药房里买了点中成药,他形容了一下于清浅的症状和现在的状况,然后又去隔壁的超市买了一些大米和小米,另外买了一些蔬菜拎着回家。
他回到家时,于清浅还在睡,不过她的姿势变了,可能之前的睡姿不舒服,她翻了一个身,直接躺平在沙发上了,身上的毯子也裹了起来。
季安然将东西食材拎到厨房,然后拿出刚才买的药,走到于清浅身边蹲下,然后伸手将她推醒。
“醒醒,醒醒。”
于清浅被推醒,睁开眼时还迷迷糊糊地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她浑身无力,脑子也没有在转的,季安然把她扶起来坐着,给了她几颗药和水让她吃,她听话的吃了。
季安然见她吃了药,但是还是一副耷拉着没气力的模样,想了片刻,说道:“你还想睡吗?”
“嗯。”
“你去我房间睡吧!”
“好。”于清浅道。她乏力的什么都不想,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她往后靠了靠,正想倒下去继续睡,她眼睛都闭上了一半了。
季安然弯身把她抱起来,然后进入自己的卧室,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于清浅也只是半睁着眸子看了看他,然后就继续地睡了。
季安然站在床前看了看她,他床上的床单被子是深褐色的,于清浅在里面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他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他从来没有让人睡过的床,居然有一个女人躺在上面,而且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他该不会是喜欢上了她吧,但是她没有什么好的啊?长相和身材都是乏善可陈,现在学习方面也反应慢。剩下唯有一点就是非常地坚持,也可以说是固执吧。
他觉得可能是他最近比较地寂寞了,所以才有了想要交女朋友的错觉。季安然想着,他走了出去,准备去做点吃的。
季安然拿过厨房门边的围裙系上,将刚才的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到灶台上,然后洗锅煮饭。他洗净了电饭锅,用量杯盛了少许的白米和小米和在一起,然后洗净,再接上适量的清水,用干抹布将锅底擦水分擦干,将内胆放进去,插上电源,按上煮饭键。
他买了排骨,土豆,还有番茄和鸡蛋,生菜,将所有的东西都洗净了准备好之后,他把排骨焯水了炖起来,然后炒了土豆丝,番茄炒鸡蛋,和耗油生菜。
两个小时后,饭菜都香喷喷地出锅了,季安然解下身上的围裙。准备进入房门去看看于清浅醒了没有,他走到卧室门口,还没有来得及开门,大门处便传来敲门声。
季安然十分地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呢?他虽然在这里有房子,但是很少住在这里,一般都是住在B大教师宿舍的。
他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高挑,保养得很好,肌肤白皙,妆容得体,气质端庄典雅。
“妈,你怎么来了?”
季安然十分地惊讶,他妈怎么来了,他买了这里的房子她知道,但是她却是从来没有来过,或者说她是看不上这里吧。
“怎么,我不能来吗?”温若琳微抬了一下脖子,道。
“能来。”
“你怎么不去学校找我,来这里做什么?也不先打电话问一下,要是我不一定在这里的,你没有找到我不是白跑一趟吗?”季安然道。
“我也只是顺路过来看一下。”温若琳说道,她推开季安然,走了进去,四处看看了,鼻子里问道了饭菜的味道,问道:“你做饭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吃饭啊?”
现在这个时候吃中饭晚了,但是吃晚饭又早了点。
“是啊,妈你要不要一起吃点?”季安然道,他说完才想起他的卧室里还有一个人,等一下两个人见面肯定会尬尴。唉,看来是免不了尴尬了,他妈来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
温若琳走到饭桌前一看,加汤有四个菜,而且有两碗小米粥。
她转身看季安然,道:“儿子,你今天有朋友在啊?”
“是的。”
“在哪?你还没有叫他出来吃饭吗?”她好奇地问道。
“不了,她身体不舒服,咱们两个人先吃,给她留着吧,她一会儿醒了再吃。”季安然直接改变主意了,说道。他妈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事,他这样说了她就不会再好奇了。
温若琳听到他这样说,也不再勉强,只是在心中猜测这个朋友是男的朋友还是女的朋友呢?她猜测估计是女的朋友,不然他不会不介绍给她认识的。算了,他不想说她也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好吧。”
坐上饭桌,温若琳问道:“怎么这会儿才吃饭吗?”
季安然端起碗,喝了一口小米粥,温温热热的,待咽下口里的食物了才道:“去了一趟龙山,下午才回来。”
从龙山回来还有朋友在,难不成是两人一起去的?
“哦,你和朋友一起去的吗?”
“是啊。”
温若琳一边挟菜,一边顺口问道:“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女的。”
“是你的女朋友吗?”温若琳又道。
“不是。”
“叫出来让我们认识认识吧。”温若琳道,她儿子从小到大都不是个让人操心的性子,也容不得别人管,所以她都是非常地放心的。只是如今都快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她操心地不得了,但是又崔不得。
真是非常的焦虑啊!所以逮到机会她都要问一下,不说催,就相当于是提醒一下吧。要是催的太过了,他是会直接不搭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