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忧有时候是有些蠢,但并不就代表她是真的傻,当听到元鸢的身份以后她就觉得有问题,果然,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韩忧感觉得到元鸢对她的敌意,只是没去多想这样一位笑容可掬,气质优雅的女人也会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
元鸢把人领到总裁办公室,俩人就这么明晃晃的走进去,怎么说也是高层办公室,能说进就进?韩忧正犹豫,就听到元鸢说:
“总裁可能是出去了,我想招待室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了,我们就暂且先借他办公室吧。”
说着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办公桌上有些摆放凌乱的文件,无奈道:“晞辞怎么也不整理一下桌子,他的助理也是不知分寸。”
“真是不好意思,让韩小姐见笑了!”
韩忧看着元鸢井井有条的整理桌面,秀眉紧皱,路晞辞最是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连带着元鸢这样的行为也让她想要维护路晞辞的小洁癖。
她出声制止:“元小姐,路总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吗?”
闻言,元鸢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嘴角勾起的笑明媚如丝:“我只是在尽一个秘书的职责。”
“倒是韩小姐,怎么对路总如此的挂心?”
话锋一转,元鸢眯着那双能柔出水来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韩忧倒也不惧,迎面道:“元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大家坦诚相见,又何必这样勾心斗角话里藏刀。
从一进门韩忧就知道元鸢想要向她说明什么。可以随便进出总裁办公室,可以擅自动路晞辞的东西,可以亲密的叫他晞辞,种种迹象都是元鸢在向韩忧说明,
路晞辞是她的!
元鸢在强调她和路晞辞的关系有多好多亲密,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元鸢轻笑一声,清脆的笑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响起来,
“韩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找你来当然是谈公事的,这是我分内的事,希望韩小姐配合!”一句话说的恭恭敬敬,再多说也会显得自己是在逼迫他人办事。
韩忧闭了嘴,该说的总会说,她也不是急切想找人掐架的人。
元鸢见她不说话,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领,拿了个文件夹过去递给她,示意道:
“请坐韩小姐,来看看这份合约吧。”
韩忧接过来,简单浏览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经她震惊的字眼,瞳孔倏地缩小,
“元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更替材料?!”
合同改过了,前面部分和之前的合同一样,但是在最后几页完全改过了。原料,工序都不一样!
早知道,现在香水制造项目已经进行到一半,途中停止实施另一个方案的话不说成本高,时间也会延长,而他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更替材料就是把原配料换了,或者说不用那种配料!”
“什么?!换掉?!项目已经进行到一半怎么换?!况且我们已经生产出了一些成品。”
“我听说你们是在郊区外养花区研发的产品,那里的铃兰花产量本来就不够用,而我们现在打造的产品又以铃兰花为主题。”
“我也调查过了,附近没有养花区可以提供给我们多余的话,没有供货商我们怎么生产?!”
元鸢翻看着文件,手中拿着笔随时办公,目光都没给过韩忧,忽略掉她惊讶的表情,
“供货商是可以解决的,只要路氏再给我们多一点时间,我们一定可以生产出新的产品新的品牌!”
“韩小姐,路氏作为阳城最大的公司,耗不起时间。浪费每一秒钟都是在错失一笔生意,代表着每一秒钟都是几个亿,请问韩小姐能承担得起吗?”
元鸢眸中闪过狠厉,说出来的话咄咄逼人,目光却依旧温婉动人,
韩忧动动嘴唇,没再说话。她知道路氏的规矩,也知道生意人的原则,但要她放弃这努力大半个月的项目实在有点难,那是她的心血,她受尽路晞辞嘲讽才得来的回报,怎么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
“韩小姐是个明白人,你们这里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
“这份协议我不会同意的!没有路晞辞的指示之前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元鸢只是一个助理,一个秘书,况且对自己有明显的敌意,在没有听到路晞辞修改方案时她都不为所动。
元鸢挑了挑好看的眉眼,手里多了份文件,眼里的笑意尽数褪去,目光毒辣,冷声道:
“忘了跟你说了,这是晞辞签的方案修改同意书,他早就同意修改方案了!韩忧,别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路晞辞是不可能喜欢你这种女人的!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
之前就听说路晞辞身边多了个不要脸的女人叫韩忧,死缠烂打着她的晞辞。她的男人也敢觊觎,路晞辞只能是她的!
倒也是震惊于这个女人,小时候就粘着路晞辞,从偷偷暗恋到如今的抵死纠缠。但是路晞辞是谁,禁欲系男神,据她查到的信息来看,路晞辞根本没拿正眼看过她一次,甚至对她厌恶!
这个女人就想凭着这一张清纯的脸蛋去勾引路晞辞,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价和路晞辞配不配,简直痴心妄想!
这下终于逼出了元鸢的真实面目,韩忧眼底滑过一丝精光,面上平静道:“合约是要双方签字才生效的,只凭路氏一方是不成立的,所以元小姐这次算是白忙活了。”
“还有,我从未把自己放在过什么高贵的地位,我是我,一个普通人罢了,喜欢路晞辞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别人无权说三道四!”
“还请元小姐自持金贵,别拿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这只会让我贬低你!”
背后放冷箭,表面还装好人的人韩忧最是不屑,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被万人的口水淹死,被唾弃到另一条街去。
元鸢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被戳穿也不恼火,只轻描淡写给了一记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