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嚣说完了自己的观点,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王霜闻言大吃一惊立刻上前一步说道:“万万不可,不说别的,就说洛阳一战我军大败江州二十万大军,还将江州大都督武越射于马下,江州早就记恨在心,岂肯与我化敌为友?再说益州一直图谋江州,益州对我如此信任,我们岂能背信弃义?”
太师陈默闻听此言上前说道:“我觉得陛下此言未必不可,益州虽然势大,可毕竟离我荆州太远,如果江、扬两国夹击我荆州,等待益州发兵,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即使益州‘围魏救赵’,恐怕我荆州也抵挡不了扬州铁骑。如果与江州结盟,扬州必视我为盟友,便暂时不会有吞并我荆州之心。并且若与江州化敌为友,定可保我边境百姓不受战乱侵扰,我荆州便可借此机会大力发展经济,招兵屯粮,以谋大业。”
众人纷纷进言众说纷纭,但大多数都是同意与江州结盟一说,其中也不乏有那些趋炎附势的说法。李嚣听完了众人的言论,开口说道:“既然可行,却不知哪位大人愿往江州一行,与之求和呢?”众人听完皆沉默不语。王霜见状可是乐了,大家都知道江州与我荆州不共戴天,谁敢冒死前去求和呢?
此时只见丞相于兰馨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臣妹推荐一人可去,此人能言善辩,智勇超群。若派他前去,议和之事必定成功!”李嚣抬眼问道:“何人?”“正是左御史公输先生。”李嚣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公输先生可愿意待朕一往?”公输言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丞相啊丞相,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谁不知道江州现在有多恨我荆州,谁敢前去送死啊?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答道:“微臣愿往!”
李嚣听罢大喜,说道:“公输先生此次若能说服江州与我结盟,朕必为你加官进爵以慰其功!如若说服不了江州,朕命五百禁卫军与你同行,定能保你安然归来!”李嚣说罢,传唤禁卫军长李晨来到大殿之上,对李晨说道:“朕今加封你为金吾卫,亲率五百禁卫军随公输先生出使江州,即使刀山火海,也要保公输先生平安归来!回来以后,仍统领禁卫军,听命于太尉麾下,官升三品禄升三级!”李晨领旨谢恩调遣禁卫军去了。而王霜的心中又一次燃起了不满与愤怒,心想又是听命太尉麾下,干脆你李嚣也把我这大都督交给太尉算了!
散朝后,王霜愤愤而去,而太师陈默,望着王霜离去的背影,暗自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咳,这个王霜,不得不防啊!”
公输言散朝后,准备了些金银礼物,便随着李晨率领的五百禁卫军往江州方向出发了。
公输言一行人刚出阳平关,只见从路边突然冲出一队人马直奔公输言而来,只见这对人马个个手持兵刃,面罩黑纱,不知是哪来的队伍。李晨一见大事不好,立刻招呼禁卫军将公输言的马车围在了中间,准备御敌。只听那队伍中为首的一人喊道:“奉我主公之命,只取公输言一人性命,其他人等速速退下!”李晨一听这还了得?提刀回到:“不知各位好汉是谁的队伍,受何人指使,竟敢阻拦荆州御史!”那为首的人大叫一声:“何人指使与你无关,今日你要保公输言,定要让你碎尸万段!”说罢举刀杀了过来。
阳平关总兵南宫望闲来无事登上城楼向远处观望,却突然看见距离阳平关不远处有两对人马打了起来。他知道公输言的队伍刚刚从关内经过,心想必是公输先生遭人埋伏,立刻跑下城楼率部下人马前去救援。
南宫望冲到战地之时双方人马交战正酣。但禁卫军已经死伤无数,处于下风。眼看五百禁卫军就要全军覆没。南宫望不容多想,立刻命人将战场团团围住。顿时战局立刻扭转,那为首的蒙面人一看自己已经被包围,立刻策马想要逃走,却被南宫望一枪此于马下。
剿灭了刺客,南宫望率领众人回到了阳平关,命人收拾了战场,想看看能否找到这些人的出处。只见一名小兵从关外跑了回来,将一块令牌交给个南宫望,南宫望看了一眼令牌,一言不发,直接将令牌递给了公输言,公输言接过令牌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正是都督府的令牌!公输言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即修书一封,协同令牌一起送往了太尉府。
在阳平关休整了一夜后,公输言称还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而南宫望却放心不下,亲率阳平关守军一路护送公输言等人来到了江州边境,这才收兵回关。
王泽宣接到令牌后,大惊失色没了注意,立刻策马来到了太师府。守门士兵一看是太尉来了立刻进去通报。不多时,只见太师陈默满脸堆笑迎了出来:“不知太尉到来,还望恕我有失远迎。”泽宣一看,哪有功夫在这跟你寒暄,立刻说道:“我此次前来有一要事要与太师相商!”陈默一看王泽宣满脸的严肃,知道事关重大,立刻带望王泽宣来到了书房之中,亲自出门看了看,屏退了护院,插好了房门。回到泽宣的身边说道:“太尉有事尽管讲来。”
王泽宣立刻掏出了令牌和公输言的书信递给了陈默。陈默接过书信仔细的看了一便,又看了看那块令牌。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泽宣见状低声说道:“既然太师也无应对之策,我看还是将此事上奏荆州王吧。”陈默立刻一扬手说道:“万万不可,我与王霜在军中公事多年,我了解他,即使他不同意与江州结盟,但也万万做不出如此龌龊之事。或许是有人陷害也未尝不可。如果将此事上报荆州王,以李嚣的秉性,定会找王霜问罪。而王霜身为大都督坐拥重兵,如果此事真的是王霜所为,他必与益州有所勾结,必有称王之心。这样以来王霜反而会被激怒,刺王杀驾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此时还容我仔细考虑一番。”
陈默沉吟了一会,抬头对泽宣说道:“你的虎狼骑现有多少人马?”泽宣见太师这样问,便如实答道:“不足千骑。”“那加上禁卫军呢?”“禁卫军只有两千余人,直属荆州王管理,我并无权过问。”陈默点了点头说道:“朝堂之上不是已经把禁卫军统领李晨封为金吾卫了吗,金吾卫直属于你太尉麾下,我想荆州王是故意将禁卫军交给你的。”泽宣听罢恍然大悟,说道:“即使如此,我虎狼骑加上禁卫军不过三千余人,怎么能与王霜的大军抗衡?”
陈默笑了笑,若有所思的对王泽宣说道:“虎狼骑和禁卫军中,都是以一当十的猛士,若是在内城之中杀一个小小的王霜岂不易如反掌?”王泽宣没有明白陈默的意思,进而问道:“难道太师想让我杀掉王霜不成吗?”陈默摆了摆手,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此事暂且压下,你我静观其变,如若王霜真有谋反之心,必会在朝堂之上有所举动。如果那时王霜一死,大军必然归顺,而大都督之位,也就非你王泽宣莫属了。”王泽宣听罢,点了点头,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王霜,王霜手下的大军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便同意不再声张此事,回到太尉府,静观其变。
王霜闷坐府中等待着消息,但见派出的刺客几日未归,便也能猜到此刻已然全军覆没。但今日朝中却并无人参奏公输言被刺之事,心中暗暗琢磨着,难道此事被人压下不成?难道说还有人不愿同江州结盟?可想了多日却想不出结果,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