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国家宪法和法律规定,芳子所犯证据为蓄意杀人罪,理应被判处死刑,三日后执行。”法官一口气将法院对芳子的裁决说完,担心郗大少爷不满意,随后又补了一句。
“犯人所有的罪行已经被公安机关立案,此后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申述,同时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缓期执行。”法官对芳子的判处合情合理,就算是搬到明面上,郗大少爷也没有任何走后门的嫌疑。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郗大少爷满意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法官以为郗大少爷是要向自己道谢,赶紧躬身道,“能为郗大少爷办事,是我得荣幸。”
“错了,你从来都不是再为了办事,你是为了法律,为了正义,为了人民。”郗大少爷说完抬腿就往出走,潇洒地领着众人离开了。
“……”法官无语,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忽然想到有件事还没报告,法官赶紧迈开长腿追了出去,“郗大少爷请留步。”
郗大少爷不着痕迹地皱眉,神色中已有几分不耐之色,转身看向气喘吁吁的法官道,“不知法官大人还有什么指教?”
闻言,法官的脊背一阵发寒,即使是他第一次上法庭,也从未像现在这般胆怯过,“法院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被告人的女儿意图制造假证,欺诈司法人员,并妨碍司法人员案情,不知郗大少爷觉得判处才好?”
芳子是郗少奶奶的杀母仇人,郗少奶奶肯定容不下芳子的女儿,洛暖制造假证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主要还是要看法官的心情。
郗大少爷低头沉吟了下,语气淡淡地开口,“小惩大诫,在法律方面,我相信法官大人会给我们个交代。”
语毕,郗大少爷率先拉开车门,洛夜赶紧扶着脸色苍白的郗爸爸上车,向郗氏医院的方向行驶。
郗大少爷的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下,洛逸辰的车子也“嗖”地一声行驶过来,帅气地来开车门,然后殷勤地跟洛夜一起扶着郗爸爸进了医院大门。
“伯父去探监了,他让我先过来。”洛逸辰小心翼翼地搀扶郗爸爸,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郗爸爸是个极要强的人,被洛逸辰兄妹这样扶着进了医院,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不过心里却并不排斥,“放心,老洛这次不会再纵容芳子那个女人了。”
说到这里,郗爸爸突然扭过头看了眼自己的混蛋儿子,父子俩的视线碰巧在空中对了个正着,郗爸爸来冷哼一声,又将脑袋转过来,什么也没说。
洛夜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郗爸爸的脸色,对郗爸爸怪异的举动有些不解,但是很识相地没有追问出来。
扶着脸色苍白的郗爸爸回到病房,洛夜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出去将主治医生给揪了过来,让他给郗爸爸好好做个检查。
“病人这段时间虽然恢复得很好,但也不能过分操劳,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能避免还是避免得好。”主治医生皱着眉头替郗爸爸检查完身体,心里暗暗佩服郗爸爸的意志力。
虎父无犬子,能生出郗大少爷那样优秀的儿子,郗爸爸果然也不是一般人。
洛夜耐心地将主治医生吩咐的细节通通记下来,礼貌地跟医生道了句谢,随后跑到郗爸爸的床边,佯装生气地叮嘱,“医生的话爸爸都听见了吧?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不听话了!”
郗爸爸好脾气地笑了笑,宠溺地什么摸了摸洛夜柔软的秀发,淡淡地应下,“爸爸知道了,爸爸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争取活的久一点儿,这样就能保护小夜多一点儿。”
郗爸爸不是个会煽情的人,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真挚,让洛夜听了特别感动,“爸爸这么善良,老天爷一定会厚待你的。”
如果可以的话,洛夜真想将自己的寿命捐出一半儿给郗爸爸,这样郗爸爸就能永远都陪在自己身边了!
洛逸辰无奈地扫了眼腻歪在一起的父女俩,他本来想早点儿回家复命的,可是想到某件事情,他又不放心的跟过来了,“妹夫,借一步说话?”
郗大少爷不乐意地撇了撇嘴,如果按年龄算得话,他大少爷比洛逸辰这小子要年长几岁呢!这家伙还真好意思开口!
横竖自己在这里杵着也没什么事儿,看自己的小女人和老爷子腻歪在一起,他大少爷更觉得心烦,还不如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这家伙还要跟自己说啥。
出了病房,两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一前一后往天台的方向走,画风看起来有点儿……耽美的节奏!
“说吧!找我出来做什么?”郗大少爷在天台的小窗户前停下,挺拔如松的身躯斜靠在白花花的墙壁上,比画里的人物还要美。
“洛暖伪造假证这件事,你怎么看?”洛逸辰笔直地站在郗大少爷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郗大少爷的俊脸。
郗大少爷低头沉思了片刻,如果他今天没注意到躲在角落里的林蕙茹,他大少爷倒不会多想。然鹅,某个不走运的女人,偏偏就被他大少爷给瞧见了!
郗大少爷无声地叹了口气,潜意识地开口维护林蕙茹,“可能是狗急跳墙了吧?”
洛逸辰不屑地勾起一抹冷笑,一双锐利的眸子洞悉地盯在郗大少爷的脸上,“你就是这么觉得的?”
郗大少爷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在商场上混了那么久,他自然能够明白洛逸辰要表达的意思,只是故作不懂地询问,“不然你觉得呢?”
洛逸辰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冷着一张脸质问郗大少爷,语气中已有几分凌厉,“郗墨,你对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心,对不对?”
他丫的要是对别的女人还没死心,为什么还要选择跟洛夜结婚,甚至将洛夜的肚子给搞大?这对洛夜公平吗?
洛逸辰锐利的眼眸里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将面前这个让自己妹妹受委屈的男人化成灰烬,以解自己的心透之恨。
“是智厚告诉你的?”郗大少爷没有否认自己大舅子的质问,掀起眼睑淡淡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