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点点星光出现在夜空,半轮明月被乌云遮住,夜空不时飞过几只寒鸦,发出尖锐的沙哑声,让人心慌。
大理寺牢狱,赫连孤城站在里面,将头伸过去,对守在门外正欲瞌睡的狱卒道,“喂!喂!本王要喝水。”
狱卒原本困的不行,被他这么一喊,眼皮瞬间抬起,打着哈欠走过去,道,“怎么了,不是有水么?”
由于杨衍没有定他的罪,狱卒见他又是王爷,对他也是还算客气,他揉着惺忪睡眼走到他面前,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脖颈一疼,便没了直觉。
赫连孤城一记手刀将他劈晕,蹲下身来将在他腰间摸索,找出钥匙,借着灯火,轻车熟路地解开锁,大摇大摆的走出牢狱。
很明显这种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他来到一堵墙钱,双腿微微下弯,轻轻一跃便跃到墙上,轻松的翻过墙到外面。
街道上只有远处打更人报更的声音,赫连孤城身影一闪,穿过几条街,来到风月楼。
风月楼是风月场所,尽管此时已是深夜,却也是笙歌不断,琴音四起。
他从后门走过,借着旁边的一些平房,跃到二楼,二楼十分雅静,却有一间屋子还点着灯,很明显是在等人来。
赫连孤城整理好衣襟,走到那件屋前,轻扣房门。
“陵王这次来的可有些晚了。”女子掩嘴笑道,赫连孤城此时脸上没有往日的风流之色,他正色道,“轻纱姑娘。”
轻纱摇了摇头,似是叹息道,“陵王也有不解风情的时候。”
“风情也要选时候才解的来。”
轻纱为他沏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他没有动,知道他不喜喝这里的茶,轻纱也不跟他客套,道,“最新的消息,永安长公主府的世子来长安了。”
永安长公主府世子萧连玦,常年不在长安,赫连孤城来长安五年都未曾见过他一面,这秘密来长安,莫非与他有什么关系?
可他与萧连玦都没碰过面,二人自然不可能有摩擦。
威远侯二少爷是正房所处,难免跋扈,却并不受宠,不过是狐假虎威,若说为了除掉他而牺牲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也说得过去。
“没了?”见轻纱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赫连孤城挑挑眉。
“还有,但这个不能告诉你,这个已经预定给别人了。”轻纱眼带笑意,似乎是没有看到赫连孤城略微下沉的脸色。
“王爷不必担心,轻纱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既与王爷做买卖,自然不会害王爷。”
“轻纱就先透露给王爷吧,轻纱刚到手一个东西,是那日来人身上的。”
听到她的话,赫连孤城脸色缓和了许多,既然找到身上之物,那查出此人也有了线索,只是这轻纱,还是那般喜欢吊人胃口。
轻纱掩面轻笑,“该知晓的自会知晓,提醒王爷一句,陵王妃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的话又让赫连孤城神色一变,只是细微之处有所变化,若不仔细看旁人是察觉不出,轻纱满意的看着他,道,“王爷非常人,轻纱等候王爷好消息。”
她的话很明显,是要赶人了,赫连孤城也不做多留,对她颔首,从旁边的窗户跳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