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日在长安停留的时日有些长,如今到了二月份还不见寒意退减,冷风作响,吹的人一阵面寒。
赫连孤城带着浔阳的兵马前往长安,箫连玦也率领着长安大军拦截他们,莫约有五日的行程,两方人马便碰上了。
经过五日的赶路,箫连玦风尘仆仆,却还是那幅翩翩公子的模样,赫连孤城同他面对面,见他还是那般模样,略有嘲讽,“萧世子别来无恙。”
“因有陵王在,何来无恙?”箫连玦亦是不甘示弱。
“萧世子就带这么点人,认为能拦得住哟?”赫连孤城不屑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箫连玦只带了两万人,而他至少五万,不问两方军队实力素质如何,单是这人数上,就不可能战胜他。
“我当然不认为能拿得下陵王,不过皇上对他的人总是那般自信。”箫连玦无所谓的道,左右他又不是为了拦住赫连孤城,能在这里拖他一时就行了。
赫连孤城不置可否的嗤笑一声,他突然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箫连玦。
赫连孤城一动手,其余人见状纷纷抽出自己的兵器,没有多余的废话,在同一时刻双方都十分有默契的同时动手。
冰冷的空气中冻的握着剑柄的手都是僵硬的,唯有敌方身上洒下来的热血能缓解这冰冷,他们享受着这冰冷的厮杀,这一场悬殊的战斗。
楚忘念被留在浔阳,赫连孤城临走时对她说,你哪里都不要去,在这里等我。
对她来说,浔阳是最安全的,对他来说,她在便是最心安的。
自从赫连孤城带兵出城后,浔阳便像死了一般死气沉沉的,每个人都仿佛压抑着什么,太守府里的下人每每见到她,身子都忍不住颤抖,眼底划过一闪而逝的惊恐。
赫连孤城不在,他们伺候着她一人更是小心翼翼,楚忘念不知道赫连孤城对他们做了什么,会让他们怕成这样。
他只对她说,安心待在这,等着他来接她。
赫连孤城给了留了五个人在她身边保护她,这些天都很安宁,但每夜她都能听到门外有搏斗的声音。
每个次日早晨,门前都被清理干净,看不出任何痕迹,随风也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在她身边,可脸上那道伤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她问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她也就不再追问,他松了一口气,自以为瞒过了她。
“随风,有伤就不要时时刻刻跟着我了,回房好些养伤。”她见随风脸色有些白,心里思索着大抵是受了伤没处理的好。随风无论何时都跟着她,怕她有什么闪失。
“属下无事,一点小伤不碍事。”随风闷闷地道。
“你再逞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
“属下无能……”
楚王突然转过身看着他,“随风,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你不用再守着我了,你信我,浔阳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你去找王爷吧,你带不走我的。”
她神色满是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随风愣了愣,突然转过身去,却见一名女子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