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萧连玦所料,十日后宫里的许贵妃冲撞了皇后,正好丞相府出来的一位官员在地区整治灾荒的时候坏了事,皇上为此大怒,降罪于丞相府,太后出面插手朝堂之事,更是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萧连玦在背后暗中推波助澜,又有皇后在赫连洛言耳边吹枕边风,皇上本就对丞
相府不信任,当日便带着人下令去搜查丞相府,搜出了一件私藏的龙袍。
此事轰动了整个长安城,许丞相在看到从自己家搜出了件龙袍,脸色变得煞白,皇上大怒,丞相直呼冤枉,而人赃并获,皇上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除去丞相府,赫连洛言不顾丞相是否有冤屈,他没有那个闲心来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左右如了他的意就好了。
丞相府暂时是倒台了,丞相被革去了职位,丞相夫人也被夺了诰命品阶,太后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当日便召见赫连孤城商议。
丞相府许家的兵权还没有被完全收回,许家原本的旧宅在浔阳,许家老祖早就料到许家会有权倾朝野的一天,便在浔阳留了后手,许丞相也想过现在的情况,便放了些兵权在浔阳,虽说他们在长安倒台,但浔阳又不是没有许家的人,赫连洛言若想这么快收回兵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赫连洛言有些犯难了,他现在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萧连玦的能力他从来都没有小觑过,但到底不是自己人,面上再兄弟情深,却也还是会防着他,而现下该派谁去?
因为收复兵权一事,朝堂上又议论了好久,可谁都没想到,最后皇上会派赫连孤城去。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朝中官员惊讶了,萧连玦惊讶了,赫连孤城也惊讶了 。
“派我去?”赫连孤城放下手中的书,惊讶地看着方才给他汇报情报的随风。
“皇上本来已经决定派一个人去的,可那人推荐王爷去,说陵王身为王爷,应当为君分忧,皇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估计这会儿圣旨已经送来了。”随风说道。
果不其然,陵王府的管家前来敲开他的房门,说是宫里下了圣旨要去领旨,赫连孤城和随风对视了一眼,出去领旨。
带着旨意过来的公公是赫连洛言身边的德公公,见赫连孤城来了后,扫视了一眼低压压的人头,尖着嗓音道,“陵王妃怎的还不出来接旨,莫不是蔑视皇上权威?”
“王妃身体不适就不来了,公公念吧。”赫连孤城随意搪塞了过去,见他如此敷衍,带着圣旨的德公公不悦的道,“王爷,接旨时应当跪拜行君臣之礼以示尊敬……”
“本王方才已经跪了,是公公没有看到,再者,本王跪拜的是皇上,可不是狐假虎威的阉奴。”赫连孤城万分不屑的道,人群之中唯有他是站着的,在圣旨面前也是挺直着腰杆。
“你……你,你……“德公公被气的鼻子都歪了,他伸着兰花指指着赫连孤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他一个金的你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