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府后院,这里遍地都是花草,只留出几条空地的走廊,而唯一没有花草的地方,便是院子中心,那里有着一个石桌,被周围的花草海洋包围着。
这里是牧锋用来散心的地方,毕竟牧锋有时候压力很大,便要来这里放松一下心情。
而石桌中,有着五道身影正围腰而坐,一男一女,一老二幼,正是牧锋等人。
其中牧锋先开口道:“大伯,你这些年都去哪了,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毫无音信传来。”
牧天听了,便把自己这些年自己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也包括了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在我离开那年,我……”
……
牧锋认真的听着,而清衍静也是静静陪同着牧锋,至于唐海与牧尘更是已经睡了过去。
当牧天讲完,天色已经渐渐昏暗,已到了晚饭期间,牧天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随意的道:“锋儿,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牧地啊!”
牧锋听完牧天的讲话,也是大概了解了大伯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但一听到大伯提起自己的父亲,今天牧天回来所带来的欢喜心情,在这一刻,心情瞬间低落了起来,牧锋从座位站了起来,然后跪在牧天面前,悲痛的说道:“大伯,是我没有保护好父亲,是我害了父亲啊,是我…!”
牧天看到自己侄子的举动,与自己所听到的话,心底里冒出了不好的预感,放下手中的茶杯,也是从座位站了起来,来到牧锋面前,把另一只手放在牧锋的肩膀了,急切的问道:“牧地出什么事了,什么你害了牧地,快说。”
牧锋听言,悲伤的道:“父亲他,他离世了。”
这道声音落到牧天的耳中,毫不逊色与一道雷霆霹雳狠狠的落在牧天身上,牧天放在牧锋肩膀里的手僵硬了,牧天整个身上僵硬了。
牧锋感觉到牧天僵硬的身体,再次悲痛道:“父亲临走时,说,唯一让我遗憾的事,便是生命的最终一刻没有见到哥哥一面。”
牧天听到牧锋的话,僵硬的身体又是微颤了一下,滴答滴答,眼泪又一次从牧天一脸皱纹的眼框中流了出来,然后仰天大声说道:地弟,我对不起你,没有让你见到我最后一面,我对不起你啊!
说完,头又低了下来,身体一动不动,而眼泪还在眼眶里继续的流出,而牧锋也是跪着一动不动,同样也是流出了眼泪,伯侄两人,两个男人在同一天第二次流出眼泪,现场,还是又一次陷入了沉寂。
许久,牧天望着牧锋,由伤心过度所造成沙哑的声音再一次打破了这沉寂,“地弟是怎么死的。”牧天说出这声音,眼神透漏出的满是凶狠,宛如要觉醒的修罗。
牧天虽然是没有一丝灵气的普通人,但伦关系还是很强大的,至少没有达到地至尊的,他都不怕。
牧锋听言,再次悲痛的道:“我与父亲在一次猎杀灵兽的时候,碰见一头融天境的灵兽,父亲为了掩护我离开,单独的面对那头灵兽,最终,尸骨无存,而我则是逃离了出来,我无能啊!”
牧天听了,也是沉默,牧锋这么多年肯定都是在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牧天也不能怪牧锋什么,然后走到牧锋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别自责了,你父亲也是为了他这一代的香火传承,好了,现在地弟的灵碑在哪,我们伯侄俩去你父亲面前把酒言谈。”说着,牧天又走到清衍静面前,把手里熟睡中的唐海交给清衍静,道:“衍静,帮我照顾一下唐海。”
清衍静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牧天手中的唐海,一手一个婴儿,自始至终,清衍静都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去打扰他们伯侄重逢喜悦与哀伤,只是静静的陪伴着牧锋。
而熟睡中的唐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牧天抛给清衍静呢?
而牧天也不得不感叹,牧锋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竟然找到这么国色天香,心灵剔透的女子当老婆,不可谓不强大啊!
牧锋听到自己大伯安慰的话,也是从地上站了起来,道:“嗯,父亲的灵碑就在以前父亲所住的房子内。”说着,牧锋便带着牧天去牧地的灵碑中走去。
而清衍静则没有跟着过去,因为牧天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伯侄,而没有包括她,她就算进去了,也没有什么,倒是成为了电灯泡,清衍静便抱着唐海与牧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晚,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内,月光照射进入房内,此时,有两道身影正在对着一座灵碑喝酒,聊天,正是牧天与牧锋,而灵碑则是牧地的灵碑。
牧天一手拿着一个酒杯,对着灵碑说道:“地弟啊!今天我牧天回来了,可你却不在了,我说,你怎么能这么快离我们而去,哎,不说了,喝酒。”看向牧锋道:“来干,我们爷三俩,不醉不归。”然后牧天把一杯酒洒在地上,而另一杯则直接喝了进去,牧锋也是把酒一罐而入。
……
许久,牧天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天龙醉,倒满三杯,对着灵碑道:“地弟,锋儿,这酒是我在外闯荡所研究的天龙醉,是我能酿出巅峰之作,来,给你们尝尝。”说着就给牧锋一杯,牧锋毫不犹豫就喝了进去,不到一会,就醉倒在桌上。
牧天在把另一杯洒在地上,然后自己也是一惯而入,自然,牧天也是醉倒在桌,房子内陷入了宁静当中。
这也是牧天第一次,一天喝了一杯天龙醉,至于牧天与牧锋一喝就醉,想想地至尊的喝几杯就醉,而牧天与牧锋算什么,自然就一喝就醉。
许久,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就见到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两张被子,此人,正是清衍静。
清衍静先把一张被子轻轻的披在牧锋身上,把剩下的一张褙子也是轻轻的披在牧天身上,然后悄悄的离开了房间中,房间中再一次陷入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