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一向反应迟缓点,但是该注意的事情一件都不会拉下。
鼓捣许久花之后,突然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闲来没事干的风似栖正随意翻看着一本书。
“临走的时候,你和存瑶姐说了句她婆婆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许久没人回应。
翻过一页纸张,多瞧了几眼上面的东西,似栖这才抽空从书本中抬头看去她。
她的眸子明亮坚定,眼神中不带一丝犹豫和迟疑,缓缓说道。
“就是那样的,院内阵法层层护卫,根本没有破损的痕迹,偷东西的人没有出府,那传家首饰也还在府中。”
停顿片刻,她眼睛微眯,思索一下又解释给她,“我怀疑她婆婆是故意赶她走的。”
她虽体内没有一丝灵力辨别不出妖精的真身,但是之前学到的阵法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你要知道,认识阵法可不是布置阵法那般费事,学会那些阵法根本不需要一点灵力。
更何况,就算是那些人挟持了存瑶的贴身丫鬟拿走了传家宝,但是那丫鬟的作用也仅仅在此,她可没有将那东西带出去的能力。
而她,呵呵,不好意思。
在现代办案的时候便碰到过这类的阵法。
要不是眼瞎,那阵法分明就是用来锁住院中的传家宝不让人带出去的。
只不过具体在哪,她就不知道在哪里了。反正那东西没跑就对了。
作为一家之主的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家的布置的那些高端阵法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今日份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好好休息恢复这一丁点的能力。
想到这里,她回头看了眼鼓捣花草的窦七星,这个东西还要宝贝多久才能侍候好它啊?
回来的时候不是还说这东西最好种在院子里,花盆养不活吗?
“那你现在还在忙活什么?”
“等回了家我再把它种在院子里,现在先用花盆将就着喽!”
窦七星挑挑眉,低下头饶有兴趣地鼓捣起来。
顺口说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也对啊,毕竟她还怀着孕,家里发生事情的时候,婆婆总是会想着让她先回去躲些日子保胎的。”
一语惊人!
“她怀孕了?”翻页的手不由一顿,“你怎么知道?”
她知道很奇怪吗?
放下手中的小铲子,七星回头理所当然解释道,“那天坐马车来的时候我顺手给她把了个脉便知道了。”
说完不忘记补充几句给对方听,“你不会忘了我是个医师吧?”
罢了,她还是自己修养身心吧。
她怀孕了?为什么她从没听存瑶说过,既然怀孕了为何还是那般不经心的模样?还要拿着锄头在院子里种花?
自那之后连着过了两天,她们再没登过孟府的门,那边的人也没什么动静。
窦七星近两日也是足不出户。
偶尔似栖出客栈散散心的时候,还会碰上那日见到的白衣男子。
接着这两日的休息,体内总算是吸收了一点灵力,恢复了一点点捉妖小技能。
那日里她闲来没事出了趟门,
一觉睡好,醒来之时耳聪目明。
门口传来微微声响。
风似栖立即起身开门看去,只见一道身影极速窜过,速度之快以至于徒留一道残影。
好家伙,这跑的人够快的。
自上次消耗能量已经过去十天,接近半个月的时间。
体内已经吸收了点周围的灵力,以至于体内灵力增长,倒是恢复了一些捉妖小技能。
她跟去身影跑去向的那方,只见一白衣男子坐于客栈一楼。
哦,现在她能力恢复了点,再看那人怎么看都是蛇妖。
“姑娘起床了?”
都不用去想就知道他问的是自己。
风似栖神色清淡,几步走过去坐下来。
看着对方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开口问道。
“我们认识?”
白御夭轻笑一声,当然认识了。
“我们好歹有过几次见面,不至于这般生疏吧?”
“见过也是还没到知晓名字的程度。”
“哦,我叫白御夭。”
“我是风似栖……”
风似栖抬眸瞧了对方一眼,对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蛇妖……
随即又瞥到那人胳膊上缠绕着一条细细的小白蛇。
脑海中突然一阵清明。
于是想起之前在小盘山遇见过与窦七星抢什么宝贝的那条蛇?
哦,她突然想起来了。
那日里这家伙差点因为一株药草杀了窦七星。想到这里不解,“怎么?你来不会是想继续打一架吧?”
上次为了颗蓬草打架的时候是个人都能看出你急急忙忙去干其他事去了,导致架也没打彻底,事情也没了结。
莫不是这几天追过来就是为了再与她们两人继续干一仗?
白御夭莞尔一笑,双手一摊:“我们好歹也是邻居,就算不能好好相处,也不能见面就打吧。”
再说的,打打杀杀多不好啊。
邻居?
你说的是同住一家客栈,还是……
哦,我想起来了。
上次那个花鼠告诉过自己,就在她家对面垣铮家里有一只大妖来着。
敢情那个大妖就是眼前这位蛇妖。
哦,你这妖,敌不敌友不友的,脸色瞬间冰冷,“你想干嘛?”
白御夭摸摸鼻子,不知如何是好。
一觉睡醒自家小白宗又不见了,按照往常惯例又是跑去别人那里吃夜宵去了。
因而收拾好自己便朝着那方去寻它去了。
他也没想干嘛。
他能干嘛啊。就是每天追在吃货后面跑跑跑,正经的事都没干,光是顾着让它吃东西续命了。
对方一身清明,先不说其在妖族中有何作为,光是以她的角度看上去,也不见得他身上沾染了多少因果。
一丝都没有怨念缠身。
倒也不像是个违法乱纪的妖精。
似牺等了片刻,不见其要有什么解释。也懒得盘问下去。
喝了杯茶下肚子,注意到客栈门口几人走来,擦擦嘴巴站起身来。
“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吧,我先走了。”
门外,带头而来的是存瑶的贴身丫鬟花赏。
白御夭静默片刻,低头瞧了眼手腕上正呼呼大睡的小白蛇。
每天晚上出去偷吃蓬草,能不饿累吗?
两日不见,那丫头倒是嘴甜,张口称赞风姑娘气色又好了很多,瞧上去更漂亮些了。
嗯,这话她倒也爱听。
当下笑了笑,“这几日确实在养身体,看来还是有些作用的。”
“姑娘好些自然是好,可惜我家夫人……”
窦七星洗漱一番不见似牺回屋,正下楼准备找人,便见她正在门外花裳几人说话中。
走过来才听的她说起她家夫人现状。
忍不住开口询问,“存瑶怎么了?”
“夫人心情抑郁,已经两日滴水未进了。”
花裳带着两人赶过去的时候,存瑶在门口等待花裳带着人来。
“我家夫君的朋友昨日来做客,夫君早早起来便过去陪朋友去了。”
说罢皱着思索片刻,念叨一句,“前日说是要去见个商人,但自回来之后他就心不在焉,问话也是含含糊糊糊弄过去的,哎。”
风似栖今日身体恢复好些了,再看去这院内的阵法,竟是比之前日看的更加清楚。
自然也更加了解这阵法的奥妙之处。几人一路说这些闲话倒也慢慢走向存瑶院处。
听得对方说起夫君的事情,窦七星翻出块甜食吃了两口关心问去,“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似栖好奇看过去,只见对方愁眉苦脸,与前两日的状态相差甚远,“出了什么事?”
都已经是怀孕的人了每天还被各种事情烦心,这样的心情对胎儿不太好吧。
“不知道,说是等过几日再说罢。”
好吧,既然不想说,那可能就是与破案无关的琐事了。
风似栖随意点点头,见对方心情还算好,便不再追问下去。转眸打量起院府内的高级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