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奇怪,这个勐涅他怎么都不说话?可是一心将心思放在织布机上的程君卿哪里还会来管勐涅。
她这个笨脑子,她应该让勐涅去镇上购买大量的纱线回来,要织布怎么能少了纱线啊?
可是织娘可是个问题了,织布也不是人人会的,在这个村子里就更加的少了,这里的人以前是大户人家的,根本就不会干这些活,有些是囚犯,也根本不会做,当地人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这门技术。
真要招人的话,就要召集一些年轻的女子,然后对她们进行培训。
“小姐,你在发什么愁啊?”清苑看着小姐忙上忙下的,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忧愁的。
“我能发什么愁,就是怕以后的人不够啊,你们现在可以帮我,但是我也不知道以后事情多了,你们就忙不过来了,现在都在弄织布机了,以后要是织布了,就更加忙碌了,”
“小姐,我有个主意!”
清苑笑的这么的贼,她怎么觉得清苑这丫的学坏了不少了。
“说来听听!”程君卿激动地问着,这个丫头好像看起来有个好主意的样子。
清苑神神秘秘的说,“小姐,我听附近的人说韩家有不少的奴仆!”
奴仆?这让程君卿觉得非常的惊讶,怎么会有奴仆的?这个贱民村貌似只是一个自给自足的村子,要是有奴仆的话,他们韩家可还怎么过下去?
“这话你哪里听来的?”程君卿觉得非常的奇怪,这要是能要奴仆的话,为什么搞得跟不能公开一样的?
清苑神秘兮兮的看这程君卿,然后贴在她的耳朵边说着,“小姐,韩家的人在这个村子算有钱有势的了,自然流放下来的犯人都给他们家收下来了!据说他们这些犯人男的都被拉去挖煤去了,女的都在家里给他们韩家的人织布呢!”
“织布?”怪不得张奎会说那样的话了,原来韩家的人会织布,那么说来染布确实算不得很新鲜的事情了,不过对于程君卿来说确实吓了一跳。
“对啊,小姐,原来这韩家发家就是因为织布,所以他们就做着卖布的行当来着!”清苑也觉得纳闷,这么小小的村子怎么就能发家了呢?而且看起来钱还不少的样子,原来有生计啊!
“不过,清苑,你的馊主意呢?”程君卿听了半天可没听到她献计啊,就算韩家有了人,她也不能要过来啊,虽然那些都是很有经验的工人。
清苑嘿嘿的一笑,程君卿怎么就没觉得这个丫头有去做奸商的感觉呢?
“赶紧说,不要吊胃口了!”程君卿觉得郁闷,这个丫头。
“小姐,你难道不知道韩家的作坊都是由韩家的那个韩玉萍管着的?听说最近出了问题,她正缺钱用呢,她好像喜欢赌博,输了不少的钱!”清苑这个小丫头片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怎么就跟个顺风耳一样的!
清苑知道自家小姐疑惑,她故作严肃的说着,“小姐总是东奔西走的,难道忘记了王木匠在家里做活的事情了,他的老婆是做什么的,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程君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这个丫头这么的自信呢!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说就许那韩玉萍来闹我们家,就不许我们去闹腾闹腾了?”程君卿打定主意了,说不定能趁火打劫呢。
清苑一想自己,她觉得还是自家的小姐比较的会算账,别人来闹了,也不能让自己吃亏了去。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小姐有做狐狸的潜质呢?
“小姐,不过我们要是这么去闹的话这不是自找死路吗?这韩家的人不是正想找借口收拾我们呢?”清苑想想还是要不得,早知道还是不要给自家小姐说了。
程君卿拍了拍清苑的脑袋,“清苑这主意出的好,我喜欢,姐就是要去折腾折腾,闹死小韩家的!”
清苑撇开自己的脑袋,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家小姐这么有地主婆的感觉呢?
“不行,我要拉上勐涅,闹事需要壮胆!”她说完就上前去匆匆拉住了勐涅,然后往外走。
勐涅的身体僵硬,这个女人,她居然拉着自己,那是不是说明她就是一直拉着别的男人的手一直这样的吗?
再看看程君卿的脸上,勐涅就停住了。
“怎么了?勐涅?”今天勐涅很奇怪,难道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
算了,这个女人一定不能听到他的声音,然后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然后默默的跟在她身边。
程君卿明白了,这是害羞了啊?感情是因为自己拉着他的手,这好像是有点让人觉得难为情哈?
“好吧,是我错了,但是我跟你说等会儿你一定要配合我,其实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帮我将那些人给打倒,然后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程君卿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勐涅’对程君卿觉得非常的无奈,这个小女人怎么精明的时候这样,现在又迷糊的厉害,去闹事,抢人家的人手?这叫什么事儿?她可真行!
“勐涅,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怎么了,都是因为韩家的人太奸诈了,居然压榨劳动力,你不知道人性是需要解放的吗?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的,我的目的是要做有有人性的地主!”程君卿已经打算好了,要成为这里最大的土豪。
勐涅一直低着头,小街上,她正兴高采烈的说着,但是对面一辆牛车冲了过来。
她没有预谋的呆愣愣的看着那车过来,勐涅急忙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滚到了一边。
程君卿趴在勐涅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她的心跳得飞快,她是怎么了?该不会她对勐涅有意思吧?
拍拍自己的脸,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定不是那样的,勐涅还是个孩子呢!
赶紧走,她就开始死命的赶去韩家,准备跟人家大干一架,才能如此这般的解决了心里的愤恨。
土匪流氓强盗,这是程君卿给上门前来闹事的人定下的结论,但是她现在要自己去闹事了,然后摸摸自己的鼻子,对自己说,不是的,她只是因为要解放奴隶而来的,她是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