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声不大,却很清脆的声音响起。
随即,这头狼竖直了耳朵,且鼻子不停地嗅个不停。
它感觉到了什么?
周炎炎提心吊胆,屏住呼吸,不敢稍动。
准备离开的狼没有立即离开,它猛嗅着鼻子,渐渐露出了些疯狂之色。
这是确定有猎物时的表现,它做出了随时捕击猎物的准备。
“滴答”
又一声微弱却很清脆的响声响起……
“糟糕”
这次周炎炎发现了不对,暗叫糟糕。
果然糟糕,这一点声滴答声就在这头狼的身旁,引起了这头狼的剧烈反应。
它鼻子嗅动的更加猛烈了,且神色疯狂,猛的扑向了身旁,拼力吞吐着舌头在地面的落叶上不停的舔着。
是血液,周炎炎被刺伤的血液滴到了地面,引起了这头狼的剧烈反应。
闻到新鲜的血液味,它的神色显得非常疯狂,不停地打着转,疯狂舔食着仅沾上了一滴血液的落叶。
周炎炎看的头皮发炸,心惊胆战。
片刻,那片土地跟落叶都被它舔的干干净净后,它又开始围绕着大树转圈,寻找着血液的来源。
周炎炎害怕自己的血液再次滴落下去,撕开一些已经烂的差不多的衣物,擦拭着流出的血液。
这头狼听到响声,欲抬头观看,可似乎正好又发现了另外一滴血液。
它再次扑了上去,疯狂舔食。
周炎炎看的害怕。
这是头饿狼,连一小滴血都不会放过。
而且它的神态真的很可怖,只是一滴鲜血而已,却是显得如同很久没有吃过肉食一般,疯狂可怖之极。
周炎炎很担心,这匹狼一旦发现了自己躲在树上,很有可能会彻底疯狂,不会离去。
这很可怕,自己在树上,肯定耗不过它,狼的忍耐力可是数一数二的。况且,末日联盟世界中的狼未必就不会上树呢?
危机感越发强烈,只要这头狼抬头一看,就会发现自己,那时,可能真的就是自己的末日时刻了……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得想想办法……”
“调虎离山?”
“对,用调虎离山之计。”
“蛤蚧虎蜥……”
危急时刻,周炎炎打算扔出蛤蚧虎蜥,使用调虎离山之计。
“它在哪里?”
周炎炎寻找着。
“在那里”
“额……”
周炎炎看着蛤蚧虎蜥,脸色很黑。
它此刻正在离周炎炎二十来米高的树枝梢上呢……
“你丫的倒是爬的挺快的……”
周炎炎暗骂,可又无法,只得放弃这条计策。
不过这条扔出蛤蚧虎蜥的这条计策给了他灵感,他此刻依旧在想着使用调虎离山之计。
“调虎离山,调虎离山,该怎么办?怎么使用调虎离山把它调走?”
这时,另外一处掉落一滴血液的地方也被舔了个干干净净,这头狼神色已然癫狂,不断正四处张望,寻找着猎物。
它已经确定了此地有自己寻找的猎物,不会再失去耐心,轻易放弃。
它不断张扬,并开始瞄向了头顶处。毕竟,飞鸟也是总在头顶上的,这些狼有时候也会盯着飞鸟看上个大半日呢。
周炎炎一惊,手有些扶不住,人差点摔落下去,。稳住身形后,摊开一看,手心里还攥着一团擦拭过血液的布团呢。
看到满是鲜血的布团,周炎炎灵光一闪。随即嘴角一搐,露出些许心疼神色。
…………
狼离开了,舔着满是油腻的嘴唇和鼻子,带着分外满足的神色离开了。
它很雄壮,且味口极大,加上被感染生物进食一次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吃食物的特性,它一次进食量可以达到惊人的地步。
周炎炎心头抽搐,很是心疼。
心疼归心疼,行动也还得继续不是……
强忍痛苦,再往上爬了一段距离后,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
来路是一片草地,靠近丛林的草地有一处水潭,那是前些时日自己生活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的非常清楚。
临近水潭的丛林和自己所在的这座山头另一侧相连接,然后便是北面有一块黑色的沼泽地,这块沼泽地不宽,正是来时绕道行走的那块沼泽地。
丛林,草地,黑色沼泽地,还有远处植被稀少的偏远地带,就是这片绿洲的整副面貌了。
由于天气晴朗,又没有风沙,方眼望去可以看到很远。
远方,绿洲的边缘地带都是黄色层带,是沙漠。四周都是如此,全都是沙漠。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可以眺望很远。可周炎炎仍然不满意,他希望可以看到更远。
伸出手,放在额前,遮挡住刺眼的阳光继续眺望。
更远处……
东部很模糊,看不到景象,只有一层层模糊的黄……
北部同样如此,只有一层一层模糊不清的黄色,根本看不到任何其它景象。
周炎炎转过头,朝着西部看去。
“咦……”
一声轻咦,周炎炎似乎发现了什么?
“哪里是什么?为什么远处跟东北两个方向有些差别,颜色要深一些,没那么黄?”
“空空,空空……”
周炎炎呼叫空空,想要询问。
“您好,距离太远,不能进行环境变化相关的数据分析,且您观察到的景象太模糊,我无法做出有效判断,不能给您提供帮助。”
周炎炎满头黑线,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的不愉快了……
不过还是自己暗暗记了下来:“西部的景象有些不同,说不定那里就有另一片绿洲,可以先走这个方向去看看情况,若实在不对,再回来这里补充水源与食物”。
周炎炎一面心想,一面别过头,看向了南面。
“咦……”
周炎炎一声惊咦,语气中带着惊喜。
南面远处的景象大不相同,有一团明显的绿色团影。
“是绿洲。”
周炎炎认为那一团绿色团影应该是绿洲。
“叮”
“您发现了新的绿洲。”
没有过多提示,只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新的绿洲,新的目标。
…………
周炎炎忍着疼痛,慢慢的爬落到了地面。
很疼,到处都是伤。
跳鼠咬到的,被刺扎到的,浑身都是,非常疼痛。
同时,还有心疼。
落地后,周炎炎小跑到了先前挂着鸵鸟肉的地方,神色郁闷之极。
数十斤重的熟肉已然只剩下一堆骨头和啃烂掉落的碎肉片……
唯一的安慰,就是那头狼对水壶没有兴趣,水虽然全洒了出来,不过壶还好好的,没有被损坏。
满是心疼的看着地面上一片狼藉的景象,捡起棍子,背起水壶,默默一叹!
这时,蛤蚧虎蜥也飞快的降落到了地面,扭动着肥胖了很多的身躯,爬动短小的四肢,来到了这里。
它趴住一快还算大块的碎肉,一边摇着秃尾巴,一边撕咬吞吃着鸵鸟肉干。
周炎炎满脸无奈的看着尾巴还没长全的蛤蚧虎蜥,把它和它抱着的肉干往肩膀上一甩,然后捡了片较为宽大的树叶包了些地面上已经不能食用的碎肉,便朝着山脚下的小水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