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不死的东西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还想让他们在陇南国七八年?
死老头,这分明就是想抢他儿子!
“韵堂?”察觉到床边男人没动静,上官嫣然扭头看了一眼,险些被男人脸上的怒气给吓到。
“嗯。”沈韵堂敛回思绪,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你怎么了?刚刚你就不高兴,现在还是不高兴,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生孩子啊?”对上他那张冷冰冰的俊脸,上官嫣然突然就觉得很委屈,说话都带上了气性,“你要是不想要孩子就早说,没必要摆张臭脸吓人。是谁说想要孩子的,是谁一天到晚都不放过我的?你看看你自己,像是要做爹的吗?你要是不想要孩子,那不要就是了!我还不想生呢!”
沈韵堂立马瞪眼,“你再胡说,我就收拾你!”
谁说他不想要孩子的?
不要孩子,他每天那么拼力做何?
上官嫣然抬手指着他,眼眶都红了,“你看看你,明明你都写在脸上了,现在还不承认,要不要我抓个人进来问问,看看你像是要做爹的人吗?”
沈韵堂脸都绿了。
看着女人随时要哭给他看的样子,余光瞥到她平坦的小腹,沉默片刻,他突然脱了脚上的靴子躺到了床上。
“你走开!”上官嫣然气恼得伸手去推他。
要不是想着她怀着身子,沈韵堂都想给她屁股上拍几巴掌了。他脸上写了字吗?
伸手将她抱住,稳稳的扣在自己怀中,不让她挣扎,看着她那气呼呼还准备骂人的小嘴,他想都没想的就赌了上去——
“唔唔……”上官嫣然负气的挣扎了几下。
“好好给本少把儿子养好,不准再胡说八道!”吻得女人气喘吁吁,沈韵堂才在她耳边沙哑的警告。
“沈韵堂,你知不知道你好讨厌!”就知道凶她,就知道威胁她,要不就是可劲的折腾她。
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沈韵堂决定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埋在她充满馨香的脖子里,他将女人搂得更紧。讨厌就讨厌吧,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现在只想让她安心把儿子生下来,然后赶紧带着他们回沈家堡去。
“叽叽叽叽……”突然,床下传来叫唤声。
沈韵堂没理睬,表示对某物没好感。这讨人厌的小东西他都恨不得扔它出去,还想指望他看它一眼?
可上官嫣然就不同了。一听到小宠的叫声,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早上开始就没抱它了。
“笨笨……笨笨……”她朝床外唤了两声。
“叽叽叽叽……”
没看到小宠物出来,上官嫣然从沈韵堂怀里爬起来,伸长了脖子朝床下望去,“笨笨,你在下面做何?快出来——啊——”
突然,她惊叫了一声。
沈韵堂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她抱在怀里并翻身坐了起来。
“韵堂,笨笨它……”上官嫣然指着床下,突然磨起了牙,“它竟然把我的肚兜藏在了床下!”
“……”沈韵堂脸色一沉,将她放在床里侧,皱着浓眉朝床下扫了一眼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险些把他肺都气炸了。
只见巴掌大的小浣熊正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肚兜里里滚来滚去,一边滚着玩,一边还发生声音,玩得可带劲儿了。
“该死的,看本少不把你炖了!”男人瞬间就怒了。这可是他女人的贴身之物,他都没拿来玩过,结果却被这东西亵渎。
看着他瞬间铁青的脸,上官嫣然赶紧将他抓住,嘴里还替小宠物求道:“韵堂,你别发火啊,它才那么大点,你别吓着它了。”
她也气啊,可是跟一只动物生气,犯得着吗?而且要真把它炖了,她可是会伤心死的。
这小家伙皮是皮了点,嘴也贪吃了点,可还是很可爱的。
沈韵堂哪里听得进去她的劝,此刻的他好比逮到有人挖自己的墙角一样,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
将女人的手腕板开,他直接跳到了地上,很难得将他高傲的身子往地上一蹲,沉着脸朝床下低吼道:“死东西,你给本少滚出来!”
“叽叽叽叽……”对于他的吼声,小浣熊似乎已经熟悉了。两只黑漆漆的眼睛愣愣的看了男人片刻之后,突然用那尖利的爪子刨开了肚兜钻了进去,将自己小小的身子潜藏在了一堆肚兜之下。
“……”上官嫣然额头上开始淌黑线。这男人,居然跟一个小动物对持上了……
“沈韵堂!”她突然往床上一躺,抱着自己肚子假装哼哼,“我肚子不舒服,快来看你儿子是不是调皮了。”
闻言,沈韵堂一抬头,凌厉的黑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紧张。
下一瞬,只见某个男人抱着某个女人风一样的冲出了房门,最最引人注目的是男人脚上连靴子都没有穿——
皇宫里,在寝宫的大厅,沈千姿正接待着不请自来的中年男人。
“父皇有事差人来说一声就是,何须您老亲自跑,这可真是折杀儿媳了。”尽管不喜看到月凛出现,可面上她还是堆上了几分客气。
月凛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自己很不受面前的女子待见,可是既然他拉下脸来了,自然就不可能轻易的离开。
“眹知道你不喜人拐弯抹角,朕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今日来,朕可是有件事想求你帮忙的。”坐在奢华的太师椅上,月凛威风又严厉,尽管嘴里还用了一个‘请’字,可那态度却并不温和。
在沈千姿看来,这人分明就是来寻事找麻烦的。端正的站在月凛身前,她微微仰着下颚,并没有接月凛的话往下问,而是带着假笑说道:“父皇太抬举儿媳了,儿媳不过就一妇道人家,整日都养在深宫里,如何能帮父皇做事?父皇要是有何事觉得棘手,可以去找皇上,兴许皇上能帮助父皇,至于儿媳,怕是有心无力。”
她的婉拒,让月凛冷下了脸,“朕还没说要你做何事呢!”
沈千姿微微扬唇,“父皇,儿媳说了儿媳只是一妇道人家,除了管理后宫外,对其他的事一概不插手,全凭皇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