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十安不去看徐清清,并推开了徐清清的胳膊,徐清清心里又是一阵寒冷,她最初因为汪十安的柔情爱上他,没想到他只给了徐清清最初的那一点点柔情,后来的日子里,他就再也没有笑过。
徐清清明白,汪十安虽然见过父亲,但是他对父亲并不感兴趣,也不想在这个时间段里提起父亲,徐清清设身处地的想,汪十安那么多次偷偷去看望夏念双的母亲,和她比起来,夏念双真的要重要百倍,甚至千倍。
她冷笑了一声,她一直在和一个故去的女人在吃醋,嫉妒,她到底怎么了?
那是乐夏的姐姐,乐夏人品端庄,她的姐姐为了她可以牺牲掉自己年轻的生命,夏念双应该也是一个难得的高品行的好姑娘,徐清清想,为什么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去嫉妒她,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笑什么?”汪十安不解的看着徐清清那勾唇一笑的脸。
“我在笑你,不爱我,连关乎我父亲的事情都不愿意提起!”徐清清直愣愣的看着汪十安的眼睛说:“你爱夏念双,于是你无数次的去替她看望她的母亲!”徐清清有哼笑了一声:“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追我,追到了我又抛弃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徐清清像一个发疯的狮子一般怒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来那种无法释怀的爱恨交织,汪十安站了起来,他准备走向屋外。
他也大吼了一声:“真是不可理喻,你和她没办法比,也不要去比,那是自取其辱!”说完这句话,汪十安就后悔了,但是他见长的脾气不容许她向徐清清低头,他又话赶话的喊道:“她是我这二十七年最深爱的女人,而且我这一生只能爱她一个女人,你什么都不是!”
徐清清刚站起来,就被他说的这句绝情话直逼的倒在了凳子上,徐清清的心里剧烈的疼痛,汪十安看到她眼眶红肿,准备拔腿而去的他脚底下像灌了铅似的走不动了,他的心也像被针扎过一样疼,是的,夏念双是他拼尽了全力去爱护的女人,徐清清是这一段时间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
他怎么了,为什么说了狠心话以后,自己的心里也这么痛?
他觉得自己不能呆在这里了,他要去做事,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哪怕他死都要做成。
“汪奇,你站住!”
“汪奇,夏念双她知道你要绑架她的亲妹妹,她会恨你的,你不要再骗你自己了,她只会恨你不懂得体谅她,不会同情你一分一毫的付出……”徐清清追了出来,她眼见着汪十安渐渐的走远,她还是拼尽了力气喊出了她还未说完的话。
汪十安听到了徐清清的呐喊,但是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心中的仇恨已经将他紧紧的包裹,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已经绑架了顾璟伦和乐夏来到了这里,想要回头谈何容易,而且现在他的心里很阴暗,就算夏念双托梦告诉他,不希望汪十安去伤害亲妹妹,汪十安都有可能听不进去了。
汪十安的脚步越走越快,他拿着手电筒进入那一片深邃的树林深处。
四名黑衣人正在边找边抱怨。
“我们怎么能接了这么麻烦的活儿呢,这个林子这么大,到底要到哪里去找他们?”
“他们该不会已经掉到悬崖里了吧!”
一两名黑衣人刚说完这句话,强子就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路上,强子都在暗中留意着周围,他生怕顾璟伦和乐夏会一不小心落入其他黑衣人的魔掌中,这些人的脾气他清楚。
上一次听其中一个黑衣人说,也是接了一个捆绑人质的活儿,那名人质不听话,在基地大喊大叫,最后被黑衣人直接用绳子勒死了,他们看似懒散,一直在开玩笑,和寻常人一样的好吃懒做,但是真的狠心起来,那是父母亲人也不认的。
更何况顾璟伦和乐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他们又被汪十安狠狠的痛批了一顿,他们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呢。
正在黑衣人拿着手电筒四处查找的时候,强子的衣角被人轻轻拽了一下,强子马上说了一句:“干嘛……”这个时候,其他的黑衣人已经走远,只剩下强子跟着他们后面不远处,强子感觉到周围的悸动,他回头去看,差点吓得惊叫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强子看到顾璟伦和乐夏跟在他身后,他们之前一直藏在附近的草丛里,这里地势复杂,没有指南针,没有任何的向导,根本走不出去,只能在树林子里面打转,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们就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引开他们……”强子说完就紧紧的追随着其他黑衣人远去了。
顾璟伦和乐夏听到强子在远处对着其他人说:“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这边找了找么久了,什么也没有!”其他的黑衣人像在心里统一了口径似的,全都往另外一边走去,没有一点怀疑的迹象。
他们走后,顾璟伦和乐夏终于放松,坐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刚刚一直走,一直走,乐夏的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磕到了腿,顾璟伦想要背着她跑,但是顾璟伦也晕的头脑发昏,他们搀扶着走到了一个为止的路径,顾璟伦去查看时,差点掉落下去,乐夏被吓得除了一身冷汗。
后来,他们相伴去看时,才发现,他们的正前方就是悬崖,悬崖被整片树荫包裹,晚上从那边走过,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刚刚好险!”乐夏靠在顾璟伦的怀里说道,她不知道是冷的,还是饿的,还是受到了惊吓,现在的她在瑟瑟发抖。
顾璟伦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肩膀,他贴着乐夏的脸说道:“没事了,已经逃过一劫了!”顾璟伦劝慰着乐夏,他看了看周围,伸手不见五指,这个鬼地方到底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