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夏更加生气了,乐秉昌居然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承认过自己的生母,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顾母有点同情乐夏了,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她挥去了心头的若干疑问。
“所以,你要要回乐氏,就是为了夏依琳……”
“是的,乐氏真正的姓氏是“夏”,这是我外祖父的家业,怎么也不能落到乐秉昌的手里,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对您来说很难……“
顾母十分的犹豫,虽然这个故事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她对乐夏的看法,但她也觉得,乐夏的初衷是没有错的,她的确不适合做顾家的儿媳妇,她的身世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我考虑考虑!”顾母站了起来:“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也请你谅解我的苦衷!”顾母站了起来,跨起手提包,向乐夏点了点头,走向外面,身影从乐夏面前走过,乐夏感觉到一阵微风拂面。
她这才看到自己手中紧握的纸巾,她摊开纸巾,擦拭了额头和脸上的水渍,远处的几个服务员都在用异样的的眼光看着他,她站了起来,微笑着离开了咖啡厅。
乐夏不知道要什么样的面目面对顾璟伦,她没有回公司,跌跌撞撞的回到了香橙公寓,孙妈回家探亲,孙文淼一直没有消息,他这次是铁了心要离开乐夏,乐夏百感交集的坐在沙发上,她似乎看到了那茶几边坐着孙文淼,他的脸被阳光照耀的绯红,他阳光的微笑着看着乐夏,问道乐夏还要宴请谁来参加婚礼,那茶几上放着孙文淼已经写好的喜帖。
乐夏拨通了孙文淼的电话,一直盲音,他是故意不接听的。
乐夏有些恨自己了,她将生活过成了什么样,孙文淼走了,亲生母亲也不认识自己,无法面对顾璟伦的感情,顾母又对她讨厌至极……
就在她抱着靠枕暗自垂泪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她擦了擦眼泪,走到了猫眼处,外面标准的普通话传来:“您好,物流公司,有您的文件!”乐夏打开了门,一份文件袋子递给了她,签过字,关上了门,她打开了文件夹,里面掉落的一张纸让她感觉到了希望。
那是一份子公司股份转让书,委托人是顾母,乐夏明白她的意思,乐夏只需要注册一家公司,将“乐氏”的资产股份文件档案通过顾母的关系转移过来就能人不知鬼不觉的得到乐氏了!
乐夏不知道对顾母应该钦佩还是感谢,就在她想打电话给顾母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我已经忍痛割爱,希望乐夏小姐能遵循自己的约定,大家互不相欠!
乐夏明白,这是顾母发送过来的短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互不相欠”四个字,乐夏眼睛又模糊了,她和顾璟伦从此真的成了路人,她要尽快的办理公司交接,尽快的安排好这一切,然后离开新城,知道顾璟伦彻底忘记她再回来。
也许她会去X国寻找孙文淼,也许她会去远游,也许她会去静修,但顾璟伦这个人,她不再也不能去想了,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剧烈的疼痛,她扶着柜子,艰难的坐在了沙发上,泪流满面……
乐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整夜里她都在做着奇怪的梦,她是被手机铃音吵醒的,她苏醒以后,感觉眼睛十分酸痛,窗外的阳光非常刺眼,家里还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摸到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她最怕看到的名字—顾璟伦!
顾璟伦很执着,连续打了三个电话,乐夏无奈的接听了。
她还没有说话,顾璟伦就在那头兴奋的说:“快打开电视,乐瑶的审判结果下来了!”乐夏用肩膀夹着手机,打开了电视机。
乐瑶像变了个人一样,剪了短发,未加修饰的脸显得蜡黄蜡黄的,她的目光很幽怨,身穿着囚服被关在了囚车上,她痛苦的大喊:“我会再回来的,我是冤枉的!”
乐夏冷笑,乐瑶居然还在厚颜无耻的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就在乐夏这么想的时候,顾璟伦在电话那头说:“刚才播放过了,乐瑶被判了七年,不等她出来,我就带着你去国外定居,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陷害到你了!而且梅清如昨晚在狱中暴毙!”乐夏的心猛烈的揪了一下,梅清如死有余辜,乐瑶也是罪有应得。
看来,顾璟伦还不知道乐夏和顾母见面的事情。
乐夏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她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最近不去上班了……我……”就当乐夏想说出“辞职”两个字的时候,顾璟伦打断了她的话说:“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正在想,要不给你放几天假,我们去爬山好吗?”乐夏听到顾璟伦这么说,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她该怎么向顾璟伦说明呢。
不如,就再最后见他一面,然后再合适的时候告诉他一切!
“好,我答应你!”顾璟伦只是在试探,他完全没想到乐夏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他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开了一般开心,他挂断电话后,买了登山用的东西,将公司的大小事情交代给了李秘书。
乐夏次日起开始,就打起精神在一个隐蔽的办公地点与顾母派来的人商议接手“乐氏”之事,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还差几个步骤,用不了一个月时间,就能大功告成,自从看到那封文件夹,乐家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母,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不必亲自出面。
当乐夏在隐蔽办公地点工作的时候,她的心情很开心,她一想到母亲夏依琳马上可以见到外祖父留下的基业了,她的心底就变得特别的安逸,但只要一走出这家办公大门,她就会想起那撕裂心脏般的约定,公司交接完毕以后,她就再也不能见到顾璟伦了。
“夏夏,你在哪儿呢,我来接你!”乐夏按着信息,顾璟伦发送了一条语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