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心里所有的思念和埋怨彻底的爆发了,我扑了上前拍打着他的胸口。
江翌晨不吭声,只是看他的表情略有痛苦。
我慌忙停手错愕的看着他,即便他脸上带着笑,却不难看出和以前比起来他憔悴了不少,嘴唇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你怎么了?”我不敢去触碰他,身体不安的往后退,更怕再因为自己的失手伤到他,然而江翌晨却不顾一切的将我拽到了眼前,紧紧抱在怀里。
汪正南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人真的不怕死,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惜以身犯险。”
我想要出来,轻轻的推着他的肩膀,“江翌晨,你把我放开,你受伤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他不肯松手,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事……”
“靠,还没事,如果子弹再偏一公分,你小命就没了。”
我吃力的将他推开,他疯了吗?中了枪还要和我做那样的事情,真当自己有九条命不成。
我脸上带着怒将他推开。
“江翌晨,你有病啊,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就是一个无脑的下半身思考动物,你真要死了才甘心吗?”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想着这几天他做的那些事,想到那一夜他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
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要怎样才甘心?
梁瑞泽没能忍住笑了起来,江翌晨脸色一沉。
“你闭嘴!”
听到他的呵斥,梁瑞泽止住笑。
“我觉得浅浅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无脑,只会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江翌晨看向我,我低着头,胸口一起一伏,我是真的生气了,气他出现了却不愿和我见面,气他不顾身上的伤偷偷摸摸做那种事情,还要让我误以为只是做梦。
“浅浅……”他轻唤了一声,我紧紧握着拳头,指尖深深的扣进掌心。
见我们这样,他们两自觉地退了出去。
“浅浅,你过来。”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你知不知道,当听到宫腾说你快要死了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看不到你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我有多想你。”
“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眸,他眼中的温柔让我一下的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去责骂他。
他已经成了我不能割舍的一部分,而我只是他可有可无的那一份不是吗?我吸了吸鼻涕,不再理他,转身就要走。
江翌晨想要追上来,却不由的轻呲了一声,我慌忙转身,看着他吃力的撑着身子,赶紧上前将他扶住。
我平静下来深呼一口气,沉声开口,“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没有拒绝,随着他的上衣脱下,我的眸子逐渐的落在他的胸口上。
包裹着的绷带已经被红色的液体渗透,我伸手轻轻触摸,因为痛,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我的心咯噔一声巨响。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虚弱的江翌晨,他在我面前永远都装出一个勇猛超凡的样子,总是大放豪言,要一夜七次,现在这样让我都难以想象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可不可以不要受伤?”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将我的手抓住。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受伤了,如果我受伤,如何能满足你呢?”
我擦了擦鼻涕,这个时候还和我开玩笑,“可恶……”
他轻轻的将我拥进怀里。
……
不敢在里面停留太久,我“命令”他躺下来休息之后出了房间,此时他们三个正坐在楼下。
我满是平静的下楼,走到他们的面前。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了吧!不要和我说,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我不是傻子,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到,你们到底遇到了多危险的事情。”
梁瑞泽也不打算隐瞒我了,他坐起身,静静的看了我几秒。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国都特种部队的团长,这一次接到一起机密任务,上面选择了江翌晨参加这次任务,虽然这次他受了伤,好在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国都特种部队,那可是最高级别的军事机构,江翌晨曾经是国都特种部队的成员吗?我不敢想象他到底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不……不是说要去一年吗?怎么这么快……“
距离他们离开仅仅三个多月而已。
汪正南翘起一条腿哀叹了一声。
“有人不放心呗,他可是拿命再拼。”
看来我对江翌晨是真的不了解。
送走了他们,我重新回到房间,江翌晨受伤了,作为妻子,我有义务守在他身边照顾他。
看着他的睡颜,我有些欣慰,也很庆幸,庆幸他活着回来了。
房间很乱,想必是几天没人收拾了,他伤成这样,出于机密,也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进来。
我起身将周围凌乱扔着的衣服一件件的收好,散乱的文件整理完毕放进床边的柜子里,看着摆在里面的档案,封页上的江翌晨身着军装,俊朗的外表下透着一股飒爽的正气。
我情不自禁的打开,里头是关于他在特种部队的一些档案。
难以想象,在一个身着西装在商场上一展绝技的商业家,竟然曾经是战场上的英雄。
他所立下的功勋,每一项都让人不寒而栗。
江翌晨眉头微微紧了一下,轻唔了一声,我慌忙关上档案放进了抽屉里坐上前。
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薄汗。
生病的江翌晨竟也会像孩子一般各种不自在,也会在睡梦中呢喃。
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入睡。
第二天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我撑起身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翌晨,他还在睡梦中,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前,打开门出去,我想要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楼下好像很忙碌的样子,女佣们来来回回忙个不停,桌上准备了很多的食物,似乎是要开派对的样子。
“齐妈,这是做什么?”齐妈妈见我下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