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阿虎?别等了,他不会来了,他现在发达了,怎么可能还和我们这群人辛苦出海打渔。”老船长摆摆手。
他看上去很失望,因为在他眼里,一直都把阿虎哥视为他的接班人,可现在,阿虎有了高就,放弃了他赖以生存的工作。
我有些不愿相信,阿虎哥是喜欢这份工作的,“船长,是……是不是搞错了?”
大家看上去不怎么高兴。
“浅,你回去吧,不会错的,是我们亲眼见到的,他被宫少爷叫去了,跟了宫少爷,吃香的喝辣的,是个正常人也不可能放弃那样的生活做咱们这种苦差事啊,你别见怪,船长就是心情不太好,伤心了,回吧。”过来的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说明原因。
我的心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少爷叫走了阿虎哥,而且到现在我才知道他姓宫。
看着渔船逐渐的离开海岸,我踉跄的退了一步,慌忙转身朝着少爷住的别墅方向跑去。
到了那,大门敞开着的,几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姐,里面请,少爷在里头等你。”
我看看四周,吞咽了一下口水跟着进去,这半年来,我这是第一次来他住的地方,从记忆的开始就知道,他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有钱有势,他住的地方是镇上最豪华的房子。
进了大厅,他坐在那,腿上盖着毯子,手里拿着猫薄荷逗弄着在地上打滚的波斯猫。
他见了我微微抬眸。
“坐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他的手紧了下。喃喃开口,“如果是你想通了,选择留下来和我结婚我欢迎,如果是来求我让你走的,那请回吧。”
我心里有些不自在,虽然这半年我受他照顾,但是这并不是他可以禁锢我的理由。
“宫先生,我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但是,你又不是我的监护人,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涨红了脸。
“你怎么知道我没资格,浅浅,很快你和我就是合法的夫妻,照顾有身理缺陷的妻子是我的义务。”
我摇头,甚至有些气愤。
“我不是,我也不会答应做你的妻子的,我会离开这里,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伤害到任何人。”
宫先生手一紧,他手中的小猫痛苦的嘶鸣起来,拼命地挥舞着爪子,不顾死活的挠在他的手背上。
他眉头皱起,将小猫扔了出去。
“处理掉。”
身后的人过来,几个人拦截堵住了小猫的去路把他抓住带走。
我感觉我的命运就和那只猫一样被他握在手中,逃不掉,只能任其摆布。
我感到害怕,这个地方让我没有安全感。
“听船长说,您把阿虎哥带来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他。”
“你能请教他什么?”少爷突然吼了一声,表情变得狰狞,吓的我浑身紧绷,他觉得无比可笑的看着我,“浅浅,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对你的还比不过那个渔夫?你宁愿选择跟他走也不想留在我身边,是吗?”
他的嘶吼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明明听不见,却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响着,感到刺耳。
“我想离开这里和阿虎哥没有关系,宫先生,可……可不可以放过我。”
他觉得苦涩,事到如今,我竟向他乞求。
“浅浅,我不该怨你,不该和你生气,因为你还不清醒,我以为这半年让你明白了该如何生活,看来是我错了,你需要更久的时间学会安分守己,你不该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浪荡女,更不应该去想他。”
他抬抬手,身后过来两人将我架住,我很诧异,不解的挣扎着想要脱身,然而无济于事。
我被扔进了一间房间关了起来,无论我怎么喊都没人来开门。
喊累了,我知道自己逃不掉,干脆不哭也不闹了,乖乖的靠在门边静静的等,他不可能关我一辈子。
从门缝塞进来一张字条,我忙坐起身将纸条掏了出来。
是阿虎哥的字,以前他常给我开水产清单,他的字我认得。
纸条里的内容大概是说关于宫少爷的事。
他叫宫腾,原来是北城的大老板,半年前带着我到了这座小镇,所有人以为我是他的妻子,但是很奇怪,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而他只是默默的在我身边,远远的护着。
当年是他带我到了这里吗?北城是一个怎样的城市,所有人都那么憧憬,他为什么放弃了那样的生活带着我到了这里,为什么以前,他不敢离我太近,他在害怕什么,这次我想重新回到北城却让他彻底的爆发了。
刚才他说我不该去想他,那个他又是谁,隐隐感觉,那绝对不是阿虎哥。
“阿虎哥,你在不在外面?”我敲了敲门,门外传来回应。
我慌忙趴在了门上,“求你,救我出去,我想离开这里,求你。”
外头很安静,我这种要求,有多少人敢答应了,可能他也怕了吧,总感觉宫腾并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
我放弃了,感觉浑身无力,可是这时候,门外有塞进来一张纸,我满是惊喜的拿起。
晚上,他会想办法带我出去。
我静静的等待,看着窗外的太阳逐渐的西下,心也跟着咚咚的跳。
门咯噔一声开了,我欣喜的抬头,只是女佣进来送饭,我脸上的欣喜瞬间变得落寞,垂下眸子,没什么胃口。
哐当一声,我惊愕的抬头,正见一身保安制服的阿虎哥站在门口,他拿托盘将送饭的女佣打晕了。
他慌张的进来递给我一套衣服,是女佣的制服。
我想都没想赶紧套上。
跟着阿虎哥出了房间,低着头一路跟在他的身后,也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
我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一路到了门口。
“那谁,站住。”
我们停住,阿虎哥转身迎着笑过去,将那过来的男人勾搭住。
“哥,来抽烟,有啥事吗?”
男人接过烟,狐疑的看着我两。
“你们两个,这么晚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