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浅浅,你干什么?”
手机掉在了地上,夏冉慌慌张张的追了出来,不顾她在身后的追赶,我直接进了电梯。
出了公寓,见到门口停着的车,我无力的呵笑了一声,很好,不用我费力去找,他们自己找来了。
那是一辆老式军用吉普车,看着那车牌号,不用费力去想都知道这车上的人,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我走上前,车窗渐渐的摇了下来,里头坐着的是一个年纪六十来岁的男人。
“上车吧!”
随着车门打开,我坐了进去。
男人的气场很强,旁边坐着的几位都不敢吱声,我看了他们一眼。
“我要见江翌晨。”
“你怎么和上将说话的?”
我愣了下,眼前这为老人居然是上将,比江翌晨高出好几级。
“不碍事,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他脸上带着笑,倒是一副面慈心善的模样。
我咽了咽口水,打起精神来,挺直了腰杆子。
“江翌晨,他……他不可能是食人魔组织的,他绝对不会杀人。”
不知道我的话哪里来的笑点,男人突然笑了起来,我的眸子渐深。
“你好像并不了解江翌晨。”
我承认我是不够了解他,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不懂他。
“我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他所经历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包括你们两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变戏法,他把你藏在军营的那些日子,真当天衣无缝,外人不知情吗?”
我避开视线,心里头隐隐不安。
“我知道这违反了军纪,是我执意要跟着他的,江翌晨只是被动罢了。”
“你可真天真,实话同你说了吧,当初你被送去海岛上,早就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只是千算万算,我们还是算错了一步,是我错算了江翌晨对你的感情。”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感觉天昏地暗,他这话的意思是我错怪了梁瑞泽?
“开车吧!”
男人开口,车子缓缓启动。
这一路我精神恍惚。
车子开进了机关部,我跟着男人下了车,上楼进了办公室。
看着满墙的功勋战绩,我有些吃惊,眼前这个老人,年轻的时候该有多可怕。
“随便坐。”
他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不用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找你们要人的,哪怕您说您对江翌晨了如指掌,但是当年海岛上的一切终究是个迷,真正知道真相的只有身为当事人的江翌晨……还有……我。”
他微微抬眸盯着我的脸。
“现在我是不是有资格说他是无辜的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救他?严格上来说,你作为江翌晨的太太,你所说的话是不足以当做证据的。”
“不过……”突然他画风一转。“你作为当事人,确实有权说出你所知道的真相,这次江翌晨是否能戴罪立功,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从外面进来两人,他们将我拖了出去,我反抗的要挣脱开,却直接被对方给擒住了。
他们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就我那三脚猫的格斗技巧,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釜。
我被推进了装甲车的车厢里,里头黑漆漆的一片。
车子并没有启动,只听到一阵紧急的刹车,接着便是打斗的声音。
“我上去见上将,你四处找找看,浅浅一定在这里。”
我扑了过去,那是梁瑞泽的声音。
我拼命的拍打着车门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发现我被关在里面,突然身后被人一紧,捂住了嘴巴,直接晕过去。
……
被一阵阵的浪声唤醒,我挪动了一下身子,立马坐起身退了回来。
要涨潮了,如果再晚醒过来十几分钟,可能我就被活活淹死。
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谁在车上将我打晕,是不是上将的人我不确定。
他们把我送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在周围找了一圈,才发现这是居然是一座远离城市喧嚣的海岛。
寻着记忆的摸索,这里的一切和昨晚被唤醒的记忆里的场景如此的相似,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哪怕食人魔卷土重来,他们也不可能再选择这里重蹈覆辙。
我跟随着记忆的指引朝着岛深处走去,如果记忆没有出错,再往里面走,那里有几栋别墅,还有曾经关押我们的地下室。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海岛上的宁静。
我心脏咚的一声,拔腿就跑。
岛上有人。
我藏匿进了林子里,不断的朝着枪声的方向靠近。
在别墅的广场上,有两人正拿着手枪玩游戏,看着躺在地上死掉的人和堆在眼前的钱,我眉心紧拧。
“靠,老子不信你运气总能这么好,再来一次,这回老子选他。”
随着枪所指的方向看去,被抓着的男人扑通一声腿软的跪在了地上。
“饶……饶命啊,大爷饶命。”
那人我认识,雅兰婚纱的陈总,没想到他被抓来了这里。
“轮到你选了,江翌晨,你该不会心软了,不敢选吧?”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双眸空洞且茫然,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盯着那边。
那个背对着我的人,真的是江翌晨吗?
肩膀一紧,我被拽了过去。
“有份大礼送给你,不如选她吧!”男人嘴角噙着戏谑的笑。
我被推了出去,摔在了江翌晨的面前。
江翌晨抬眸看了我一眼,露出轻蔑一笑,“你知道的,女人和孩子我不杀。”
“少特么和老子装纯,今天你不杀也得杀,你不是运气好吗?能不能保她的命,就看你的运气了。”
男人说完,率先拔枪,朝着身后开了一枪,随着枪响,陈总哇哇叫唤了起来,发现自己还没死,陈总喜极而泣。
男人冷笑了起来,无奈的耸耸肩。
“没辙,到你了。”
我看着江翌晨的眼睛,冷漠的似染着一层寒冰,他毫不迟疑的一把将我拽了过去,拿枪顶在我的脑门上。
随着他闭上眼睛,手中扳机扣下……
我的眼泪瞬间滑了下来。
没事……
他松开手,我瘫在了地上。
第一轮谁都没死,男人显得不痛快,起身走到陈总面前,将他从地上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