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咽着口水,我稳稳站在那,宫腾见此,眉头皱起,手轻轻一抬,按在了我的脖子上,脖子处略微一麻,整个人瞬间变得无力起来。
他从我的身后夺过了枪,一手环住了我的腰,拖着我朝着门外走去。
“江翌晨看清楚了,有本事你就继续,打死了我可不负责。”
果然上头的江翌晨停止了开枪,紧盯着我和宫腾。
“有事下来聊!”
我吃力的抬起脑袋,“不要……别下来。”
我的声音弱的只有我自己听的清楚,身旁的宫腾似笑非笑,软梯垂落下来。
他一定会下来的。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宫腾推开,一把抓起地上的铁钉扎进了大腿,剧痛让我变得清醒。
我拼命的向前跑。
身后的枪声响起,我捂住脑袋,突然一只手将我捞起,随着直升飞机逐渐的上升。
然而痛感越来越强烈,我搂着江翌晨的脖子露出一丝苦笑。
是我自己以身犯险!
“郑浅浅……”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变得虚无缥缈……
……
“人生无处不江湖,浅浅,你要记住,你的江湖只有服从命令和执行命令。”
“是!”
“忘记你现有的身份,从今以后,你郑浅浅,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你的目标只有江翌晨,你要设法得到他,然后摧毁他,听明白了吗?”
我被推进了一个白色透明的箱子里,脑子里的记忆开始重组,我的生活,我的家庭,我所遇见的人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那样。
他就是上帝,一手安排好了我的人生。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按着那安排的轨迹行走的人生,突然脱轨,而那个引起不定因素的人,竟然就是江翌晨。
我惊坐起,看着一眼周围,周围摆满了仪器,试管,药水。
这里是实验室,到底是谁在做实验?莫非我就是他们的小白鼠。
“醒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子,头发雪白。
如果不是因为书本上见过爱因斯坦的画像,可能会误以为这就是爱因斯坦本人。
我狐疑的盯着他,他走上前,仔细的将我检查了一番。
“还好还好,没死是万幸。我周一万不想让他死的人,就算他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我也会把他拽回来!”他朝着我笑,笑的十分诡异。
“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都说了周一万,这里是我的实验室,好吧,你也可以说是手术室,嘴巴张开!”
我老实的张开,他将一根类似体温计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我含住。
“你这女孩有点意思,我以前只是听说,世上有一种仪器能将人的记忆重组,没想到还真撞见了,我想要研究你,你介不介意。”
我扫了一眼身边的仪器,上面红色的点点越来越多,他的脸上满是惊讶。
“你的记忆节点居然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感叹的问道。
我眉头微皱,“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勾勒出一抹笑来,他从我嘴里抽出了温度计的玩意看了一眼,“OMG,看来情况不妙,你叫我博士周就可以了,至于你……我得去和某人报备一下,省得某人来找我算账。”
说完,他匆匆的出去,不多久,他跟着一个男人进来,男人盯着我的脸,眸子紧拧,见他那一瞬,我的心也跟着牵扯了几下。
他抬手一瞬,我瞬即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试图将他甩出去,岂料他稳稳落地,反手将我擒住。
男人拧眉,极不爽快的想要将我制服,我深知不是他的对手,趁其对我有舒缓之意,甩开手开溜。
“江翌晨,别追了,追去了人家也不认得你,只会觉得你这男人耍流氓。”身后传来博士周的喊声。
那个模样生的好看的男人叫做江翌晨,可是为何我却不敢靠近他。那些记忆模糊不堪。
容不得我多想,我迅速离开了小诊所。
摸着口袋,没有手机,也没有钱,我无路可走,只能回去基地,可是寻着楼找去,基地大楼早就消失的不见了踪迹,看着公交站上的广告日期,我眉头蹙起。
时间一晃,居然过去了十二年。
可是为何这十二年的记忆我一片混乱,就和博士周说的那样,我的记忆好像真的经过了重组,这世上难道有人真有这个本事。
我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肚子饿的姑姑作响,身边放学的小学生正吃着面包,我舔了舔嘴唇。
他满是警惕的看着我,略微往后靠了靠。
这就尴尬了,难道我会因为饿去抢小孩子的吃的?
小鬼见我那火热的眼神,吓的一哆嗦,赶紧手将面包放在了座位上撒腿就跑,我过去抓起面包啃了起来。
一辆林肯加长停在了路边,分明占用了公交车道,我咬着面包,眸子斜了过去,看着车窗摇了下来,上头坐着的正是江翌晨。
我不紧不慢的将嘴里的面包吞下,瞬即腾起窜了出去,江翌晨面容冷了下来。
我拐进了巷子,成功甩掉了林肯加长,正得意的靠在一边喘气,怎料一只手过来将我擒住拽到了跟前,狠狠撞在他的胸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是鬼吗?居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逃哪里去?”低沉而满是磁性的声音竟然我的身子紧绷了起来,他的声音微微缓和了下来,“跟我回去!”
他看我的眼神格外的温柔,我吞咽了一下口水!
难道我任务成功了,抓住这个叫做江翌晨的男人的心?
不等我回答,便被他直接打横抱起,这一刻我才能感受到脚下的冰凉,我居然赤脚就这样跑出来了,长途跋涉和追逐,脚上有些冻伤和擦伤。
我被扔进了车上,江翌晨见我不老实,直接欺身而上!
“老实点,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他这句欠收拾,居然会让我猛然一抖,似有些被吓到的感觉,我居然真的老实了,乖乖坐那也不想着逃走了。
他低头看着我的脚,眉头堆成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