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我恍恍惚惚的抬头,满是迫切的看着门口,却只见昆进来,昆见我这反应愣了一下。
“江翌晨呢?”
“老板来让我送你回去,他今天有点事不回去了。”
我心里有点堵,不回去,只是不想见到我而已。“他去哪里了?”
昆摇头,“走吧!”
我起身跟着他下楼上了车,车上我紧盯着身边的昆,许久才敢问出口,“他和宋诗雅在一起吗?”
“太太,你别胡思乱想,老板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是吗?
回到了江家公馆,我一直等到了半夜,他说今晚不会回来,可是我心里却在期待着外面能够亮起他的车灯,直到半夜,我从梦中惊醒,见着外面的声响匆忙跑下床冲下楼,直奔大门,正见大门打开,宋诗雅搀扶着江翌晨进来。
我眉头蹙起,很显然这么晚我还没睡让宋诗雅有些愣住。
“翌晨喝的有些多了。”她开口。
我上前准备接手,她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扶他进去就好!”
真是可笑,这里是我家,醉酒的那个是我的男人,她居然还搞的好像我是多余的。
我上前一步将她拦下,“多谢宋小姐的关心,将我老公送回来,辛苦你了,现在交给我就好,宋小姐若是没什么是,请回吧!”
宋诗雅轻咬着薄唇,脸色微变。
刚准备接过江翌晨,岂料他抬手将我推开。
宋诗雅见此,眸中染着一抹不冷不热的笑,“没关系,我扶他上去就好。”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诗雅扶着江翌晨上了楼,进了房间,我居然没有勇气跟上去。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随着门关上,我的心也咚的一声,好像碎掉了似的。
许久都不见宋诗雅从房间内出来,我一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里面的一切结束。
宋诗雅似满足的开了门站在楼梯上朝着我浅笑,她这是在炫耀。
她满是高贵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恶心。“翌晨已经睡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到宋诗雅离开,我无力的瘫在沙发上,静静的靠在那,夜里很凉,我却没有一丝感觉。
心像是被开了一道口子,痛的不能呼吸,我紧紧抓着沙发,那种痛越来越真实,大颗了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迷迷糊糊便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似见到了江翌晨,他站在我的身边,满是温柔的看着我,没有埋怨,没有怀疑。
“我没有和宫腾串通一气,更没有向他妥协……请你相信我!”
“恩!”他亲嗯了一声,得到他的原谅我露出一抹笑,笑着笑着却泪流满面,只因为心里委屈和酸涩。
……
猛的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我依旧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被子。
我恍恍惚惚的坐起身,心头一怔,慌乱的冲去了楼上,推开门,床上空无一人。
“太太……”楼下的福伯见我紧张的模样唤了一声,我赶紧转身。
“见着少爷了吗?”我有些不安的问道。
“少爷……少爷一早就出门了,早上哪位宋小姐来过,不知道什么是,他们走的很急。”
他们一起去上班了?我心里空落落的,匆匆回了房间准备换衣服。
看了一眼床上,心里头不由的刺痛了一下,昨夜,他们两个是不是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过。
我轻咬一下唇,从柜子里取出衣服换上出门开车去上班。
哪怕福伯阻拦,今天我执意开上了我的机车,哪怕天气冷的吓人。
不顾福伯的反对,我将车开除了江家公馆,一路疾驰在路上,露面结了冰,车轮有些打滑,然而根本没影响我的速度。
只有这种超出心跳的速度才能让我平静下来。
嘶……
我一阵紧急刹车,死死盯着停在酒吧门前的迷彩路虎,那正是江翌晨的车。
我拧着油门,机车发出轰隆的响声。
我改主意了,凭什么江翌晨可以带着情人你侬我侬,我要老老实实去上班。
我一路开进了巷子里,故意将机车停在了江翌晨车的车头,挡住了路,径直的走进了酒吧内。
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在沙发那边看到了江翌晨,他身边还带着宋诗雅,对面坐着几位和亦樱合作的老总,他居然带着宋诗雅来谈工作。
我心里轻呵一声,走进了舞池,跟着音乐的节奏摇摆。
越是不开心的时候,来这种地方心情只会越差,我扭动着腰肢,让自己放空,耳边只剩下嘈杂的音乐声,和人群拥挤造成的肢体接触。
在我身边跳舞的小弟弟很不对劲,他似乎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朝我靠近,借着晃动的机会往我身上蹭,这摆明了就是想揩油。
我瞥了他一眼,勾起一抹笑。
小弟弟意识到被我发现,脸瞬间羞红,避开了视线。
明明就是个小乖乖,居然还学别人出来玩,还揩油,他不安的看向对面的座位,几个男生女生朝着他吹口哨,似在给他打气,我瞬间明白了,故意上前,离他越来越近。
“小弟弟是第一次来酒吧吗?”见我开口,他愣了一下,乖乖的点点头,我居然被萌到,原来姐弟恋也可以这么有意思。
我跳到了他的身边,抬手在他的脸上轻抚了一下,他浑身不由的一抖,僵在那。
“和朋友打赌了?说你能泡到我?要不要我帮你?”他不说话,脸憋得通红,应该是被我猜对了。
这更让他错愕。“你……你不介意?”
“都是出来玩的,介意什么,说吧,要怎么帮你,才能算你赢?和你上床?”
他吓的慌忙摇头,“不……不是的,只……只是抱一下。”
只是抱一下,可真是个单纯的孩子,我毫不犹豫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只听到那头的呼声,我勾唇一笑。
“不用感谢我!”
我松开转身混入了舞池中,故意朝着江翌晨的方向看去,那一桌的反应那么大,江翌晨不可能没有察觉。
可是看着坐那的江翌晨,就好像什么都在意似的,反倒是宋诗雅,两眼瞪得圆圆的盯着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