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宋诗雅气了一顿,我知晓设计部将成了她的头号目标,宋诗雅肚子里的这口气肯定不吐不快。
看大家那么开心,我也不想泼了他们冷水,虽然不用做那俗套的表面工作,但是,宋诗雅对大家的考核必定会更苛刻一些。
“想什么呢?”
我坐在办公室出神,江翌晨的突然出现让我一愣,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我尴尬的扯起一抹笑。
“有脸笑?”他开口。
“脸是个东西,我当然得有!”嘴上虽然皮了些,但是知道下午没少给江翌晨惹麻烦,他刚才记者那边回来。“你还好吧!”
我弱弱追问,就怕他被我气的没了脾气。
“你说呢?董事会的那帮老家伙可是指着你老公的鼻子骂!”
见他上前,我卖乖的露出讨好的表情,“这点事难不倒我老公的不是吗?放眼整个北城,就没哪个公关有你做的这么好的!”
咳咳……
江翌晨眉头微皱,好看的唇角轻轻牵扯出一抹媚笑,他挑起了我的下巴俯身上前……
“在你眼中,你老公就是个公关?”
此公关非彼公关……
“呵……呵呵,我可没说,话说你前女友,是不是气的恨不得弄死我?”我还在嬉皮笑脸,江翌晨貌似也不当一回事,好像我被弄死了他都没多大感觉。
“就你这种打不死的体质,弄死你太难,不过你还是悠着点,下次再有烂摊子,我可是要收保护费的!”
他抬抬手出去了,我怒了努嘴,亏他说的出来,管自己老婆收保护费,感情他还是道上混的。
……
这个星期大家都在赶制一套婚纱系列,雅兰婚纱是亦樱的老客户,亦樱成立十几年,雅兰婚纱每年都会定制一套婚纱系列,即便亦樱被江翌晨接手,那边都没变过,无疑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值得重视的事情。
毕竟让一个老客户重新接纳品牌大换血很难,事不过三,如果今年他还选择继续与亦樱合作,那便表示他是真的接纳了亦樱的改朝换代。
一直以来,成为亦樱的设计师便是我的梦想,能为雅兰婚纱出设计更是我一只追寻的目标,所以我很在意,根本没空去搭理宋诗雅丢下来的一大堆琐碎的考核。
宋诗雅得知我们根本没做那些考核,觉得我们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更是对我恨之入骨,她怀疑是我对她有成见,怂恿了设计部的员工和他对着干。
面对她的诽谤,我都觉得挺可笑的,她居然还敢在早会上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黄牌警告。
大家都默不作声。
江翌晨坐在那一脸淡笑,我狠瞪了他一眼,他分明就是在做一个吃瓜群众,等着看我的好戏。
下了早会,我在收拾文件,江翌晨居然还不走,坐在那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钢笔收好。
“郑浅浅……”他开口。
“你很不厚道!”我表示抗议,打断了他的话,明知道设计部现在每个人都忙成了狗,他还纵容宋诗雅来为难我们。“你明知道我们……算了,反正人家一个纤纤女子,到头来还说我欺负人家!”
我收好东西就走,江翌晨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就这么尾随着我进了电梯间,我刚准备进去,他抬手挡住了门,里头的员工愣了下,都老老实实的走了出来,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进去站在我的旁边。
随着电梯门关上,他低头盯着我的脸,面对他温热的视线,我脸瞬间红了,避开他那张诱人的脸直接怼到了电梯上!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皱眉吞吞吐吐的说道,江翌晨听罢,将我拽到了眼前。
“不如这样看!”
紧贴着他的胸膛,我心跳慢了半拍,见到电梯门开了,我慌张的将他推开,匆匆忙忙逃回了办公室,身后的江翌晨露出一抹笑。
高部长见我脸颊绯红,担心的过来!
“是不是被骂了?”
“没事……大家继续工作吧!高部长,雅兰婚纱的样品今天能送到工厂赶制吗?”我看了一眼进度。
按照现在的速度,样品最迟要在明天早上送去工厂,这样工厂那边才有足够的时间赶制出雅兰婚纱需要的数量,但凡中间出现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造成延时。
“今天恐怕……大家都在加紧赶工,这次所有的配饰全都是纯手工缝制,有点耗时间,并且今天接到那边的消息说是他们接到了一个很重要的订单,问我们能不能提前将样品送过去,因为他们需要样品然后再改制。”
我狐疑的扫了一眼,他们还要改样品?这样来得及吗?
“别担心,他们也没为难我们,知道这不在我们的负责范围了,毕竟我们只负责出设计,他们也是看重我们亦樱的品牌,老客户了,每年礼服系列他们都是第一个预定的。”
我点点头,这是我回国以来第一次出设计,难免心里会在意,第一炮必须打响,能不能在服装设计这行走下去这一次尤为重要。
大家伙连夜赶制终于在凌晨将工作完成,我亲自将样品封箱让人送去亦樱旗下的工厂,才敢松了一口气。
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真的太累了,为了这套设计我熬了一个星期都没怎么闭眼。
一梦惊醒,我坐起身,居然躺在了沙发上,进来的尚恩偷偷笑了笑,我身上还盖着江翌晨的外套。
“老板刚走,老板可真是大暖男啊,都不舍得把你吵醒,硬是抱着你睡了三个小时。”
我恍惚的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过去三个小时了?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工厂那边怎么样了,礼服赶制的如何了?”
“放心吧,已经再做了,说是已经做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一定能在今天下午完成的。”
如果这样就好了!
我刚起身,怎见高部长慌慌张张的进来。
“浅浅,工厂那边情况不太妙了!”我心里头一紧,有种不好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工厂那边赶制出来的婚纱尺码和原先定好的有出入。”
我沉住气,“出入多少?”
高部长貌似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