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齐永岚聊着,展承戈醒了过来,在祝颂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忽然扑过来,把她带到了床上。
祝颂吓了一跳,正要本能地还击,嘴就被堵住了。
顿时一阵电流般的感觉席卷全身,祝颂情不自禁地就凑上去,和展承戈拥吻在一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他在一起祝颂就格外地容易失控,就好像是进了一个漩涡,只要沾着了一个边,就带着你无尽的沉沦。
展承戈温热的气息吐露在祝颂的耳边:“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祝颂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因为刚才的那一吻,祝颂的眼中都带了些水气,配着这眼神,看起来又是可怜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好好爱惜。
展承戈觉得自己心口微微发紧,明明知道这种感觉非常危险。他已经被这个女孩子吸引,心境受她掌控。但是现在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感性完全占胜了理性,让他此刻只想好好的拥有她,占用她。
…… ……
祝颂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是饿醒的,昨天晚上和展承戈滚到床上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过。还被逼着解锁了不少姿势,让祝颂此刻想起来,脸上就热辣辣的。
等她出门的时候,听到厨房里有响动。走到厨房门口,才看到展承戈身着一件灰色的围裙正在看着锅里的东西,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要趁对方不注意吓他一跳。却没有想到,她才刚刚靠近,展承戈略带宠溺的声音就问:“你醒了?肚子饿了吧?”
祝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也太警觉了吧。自己手脚已经够轻了,竟然还能被发现。
“你在弄什么?”
“早餐啊!”展承戈把锅里煎好的荷包蛋出锅,端了出去。
餐桌上已经放好了面包片,火腿, 还有牛奶。
祝颂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展承戈耸耸肩:“不然呢?吃吃看?”
祝颂坐下来,尝了尝火腿。其实也和一般的火腿没有太大的区别,但祝颂还是很给力地竖起了大拇指。
“我没想到,原来你还会做饭呢?”
说到这个,展承戈颇为自豪:“想不到吧?我可是真的五好男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带出去有面子,带会家有感觉!”
祝颂被他给逗乐了。
展承戈接着说:“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不也有叛逆期吗?那时候特别厌烦自己什么事情都被安排好,非要和家里对立来。搬出去住,要分家。我爸挺生气的,断了我的粮。没钱请人,就只有自己丰衣足食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气氛融洽。祝颂觉得自己实在是好久都没有吃过如此有感觉的早餐了,从身体到心里都是暖的。这种感觉很好,真希望能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候。
“你如果喜欢吃做的东西,中午晚上我都包了。”
“那可不行,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
展承戈瞟了祝颂一眼:“是吗?现在想起来我手上有伤了,昨天晚上某些人疯起来不管不顾的,让我的伤口都裂开了。”
祝颂脸上一红:“你少胡说了!我才没有那样……”
又陪了展承戈一天后,祝颂借口要和齐永岚见面,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直接去了“四季”会所。她答应了今天要和季明朗见面,他说过,今天只要是自己问的问题,他都会如实回答。
不管这话说得是不是真的,祝颂觉得有必要一试。
她到的时候,正好八点。
“四季会所”是季家开的一家专供他们这些人吃喝完乐的会所,或者说是季明朗本人开的也可以。他本人玩世不恭,也不需要他来继承家业,是个只用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但是,真实情况是不是表面这样,也不一定。
这家会所设计得比较低调,会员制的,不对外开放。只有这里的会员才会进。
祝颂走到门口,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严肃的脸上立刻挤出一丝违和的笑脸,问道:“是祝颂小姐?”
祝颂点点头。
保安还没有来得再开口,门就从里面打开,季明朗大手一挥,直接把祝颂给揽了进去。
祝颂猝不及防被他揽进去,一进去她就挣开了。“季少爷!”
季明朗对待女人一向随便惯了,耸耸肩说:“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对待朋友,我一向这么热情的!还有,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就不要叫我‘季少爷’,我有名字的,叫‘阿朗’吧。”
祝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称胃里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才叫不出口。
祝颂进了大门,穿过几步的走廊,就到了一个大厅。说是大厅,其实比起“大唐盛世”来要小了很多。可能因为不对外开放,不赚钱的原因,所以没有弄太大的排场。但是,装修得还是十分奢华的。
祝颂还没有来得及认真打量,就被拉进了另外一间房。
一进去,祝颂一眼就看见正当门的沙发上一对激情拥吻的男女。这对男女丝毫没有顾及旁人,也不管有没有别人进门出门,吻得是如痴如醉。祝颂看了两眼,赶紧挪开了目光。
这个房间不算大,但是人不少。和祝颂刚认识展承戈的时候见到的场景差不多, 房角设了麻将桌,两男两女正坐在上面抹麻将,旁边站了两个观战的美女。房间正中央是一个八人大沙发,那对拥吻的男女正在上面,他们旁边坐了几个身材火爆,大冬天穿着低胸裙的女人正举着红酒杯聊得热火朝天。正中央站了一个黄毛,正在身嘶力地唱着刀郎的哥。
祝颂不由得紧紧地拧着眉头,空气中的烟味太浓了,呛得人难受。
季明朗把她弄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哟,朗哥,这位小妹妹是谁啊?”祝颂一进来,就明显的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穿着毫无美感的短裤棉袄,牛仔裤,雪地靴。脸上不带任何妆容人,素面朝天。从外面进来吹了风,一张小脸吹得煞白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