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警察自然还是有警察的思维观念,林月如还是劝说段小涯:“既然你没有杀人,倒不如到警局解释清楚,警方是不会冤枉你的。”
段小涯心想,就算他没杀害瑞恩,但把一个保安和女服务员电晕了,却是事实,关他十天半个月也是难免的,笑道:“林姐,我想自己查出凶手。”
林月如吃惊地看他:“你要自己查?”
“有问题吗?我也是看过柯南的人,查案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小涯,你别闹了,查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段小涯笑了笑:“我觉得也没那么难,起码我比那个齐教授高明一点。薇薇安的那个案子,你们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遗体已经被家属领回去了,案子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这个案子的关键,就在死者下体放的那一把龙芽草。”
林月如点头:“是,当时齐教授也这么说,龙芽草在基督教里是很神圣的植物,可能对于凶手而言,代表着某种特殊的意义。齐教授分析,凶手可能是个教徒,警方按照他的侧写已经开始展开调查,盘问了几个嫌疑人。”
“那些嫌疑人是不是体型偏胖?”
“是,这是齐教授当时根据现场的脚印做出的判断,虽然没有下雨,但是田埂旁边的蓄水池一片地方,泥土比较柔软,很容易就能看出脚印。”
“凶手留下的脚印比常人要深,所以他就判断凶手的体型偏胖?”段小涯笑了笑,“这小白脸也就这点本事。他难道就没想过,凶手当时背着死者,两个人的身体加在一起,脚印自然会深一些了。”
“凶手干嘛背着死者?”
“因为死者已经死了,凶手抛尸在龙芽草,他从田埂走过,留下的脚印其实是两个人的重量。”
林月如怔怔地望着段小涯:“你是说,龙芽草田地不是杀人现场?”
“死者是被人闷死的,假如现在我要闷死你,你会不会反抗?可是现场也没发现反抗的痕迹,密密麻麻的龙芽草,除了被尸体压断一些,周边的龙芽草一点都没折损。而且,死者如果反抗,她的衣服一定会有褶皱,甚至破损,最起码也要沾上一些田地的泥土。可是这些在死者身上都没发现。”
林月如有些欣赏地看着段小涯:“想不到你观察的这么仔细。”
“薇薇安这小花娘长的不错,又是赤身裸体,冷不丁多看两眼也是有的。”
林月如白他一眼,这家伙也真不经夸,一夸就不正经,道:“其实这些疑点,回到局里我就反映过了,但是齐教授说,当时死者喝了很多的酒,是在睡梦中被闷死的,所以没有反抗。”
段小涯心想,这一点倒是没有考虑到,道:“那个教授到底什么来头?”
“政法大学研究犯罪心理学的。”
“我看就是一个傻逼,你们在死者还有什么发现?”
“发现了一些****,可能是被奸杀,还有口鼻发现一些纤维,可能是拿衣物什么的闷死死者。”
“我猜想凶手一点是和薇薇安认识的人,而且对她还有很深的感情。”
“你怎么这么肯定?”
“还是她下体的龙芽草,凶手在制造一个奸杀的现场,可是感情上又不愿意让她私密的部位暴露出来,所以抓了一把龙芽草给她遮羞。”
林月如经他提醒,忽然豁然开朗:“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这个可能确立,凶手一定是死者十分亲密的人,或许是她的情人。我们调查过,死者的私生活十分混乱,加上长的漂亮,引起男的之间争风吃醋,其中有一个男的气愤不过,杀害了她。可是对她又有很深的感情,或者说是占有欲,所以不愿她的****暴露,鬼使神差地抓了一束龙芽草放到她的下体。”
“没错,龙芽草根本就没什么特殊意义,只不过抛尸在龙芽草的田地,随手抓了一把龙芽草而已。我已经查过了,当晚薇薇安喝酒之后,是被她姐夫接回去的。”段小涯本来是想自己去找薇薇安的姐夫,但却被丁橙在三十米大街摆了一道,于是也就耽搁了。
现在遇到林月如,倒不如把这一条线索指给她,也好早日为郝吟剑洗刷冤屈。
林月如本来也没打算对段小涯细说,可是听他对案件的分析很有独到的见解,心里又惊又喜,忍不住和他多分享了一些信息:“她姐夫叫唐源,我们查过他,他也承认和薇薇安有些不正当的关系,可是当晚他没有作案时间。薇薇安是自己打车回家的,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在一个酒吧看球赛,一直看到天亮,他的朋友都可以作证。”
“薇薇安是和家里住一起吗?”
“不,她在市区租了房子,只是偶尔会回她姐姐的家里,她们姐妹两人从小父母双亡,她等于是被姐姐拉扯大的。她姐姐就住在太阳阁一带,承包了一个鱼塘,过的也是小康生活。案发当晚,据她姐姐说,薇薇安没有去她家里,但也没有回到自己的租房,这一点很奇怪。也有可能是在前往姐姐家的途中,被人杀害,警方正在查找当晚的出租车司机。”
“薇薇安和唐源的不正当关系,她姐姐知道吗?”
“好像不知道的吧?否则早就闹起来了。可是经过我们的调查,他们夫妻两个的感情很好。你该不会怀疑她姐姐吧?”
“她姐姐起码是有杀人动机的,说不定薇薇安当晚其实是回到她的家里,然后被她杀害,抛尸龙芽草田地。她姐姐为了掩盖罪行,自然说她没有回家,误导你们警方,其实凶手可能就是她自己。”
林月如觉得段小涯的猜想太过大胆,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凶手是个男的,他却把矛头指向薇薇安的姐姐。
可他说的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查案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林月如立即就给市刑警队长高峤打了一个电话。
“高队,我觉得薇薇安的案子,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高峤道:“月如,查案的事交给我们,你做好法医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高队,我也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