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别墅的秦晗桢情绪明显比平时好很多,甚至在晚餐之后心血来潮坐在钢琴前弹奏了舒伯特的小夜曲。
南星星穿了全件酒红色的睡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的垂着,露出胸前雪白肌肤。
她袅袅婷婷的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轻轻坐在秦晗桢旁边,伸出皓腕刚想来个四手连弹,却没有想到秦晗桢适时的抽回手。
“晗桢,”在意识到秦晗桢马上就要离时,南星星顾不得矜持一把拽住他的袖口:“我有点冷。”
秦晗桢低头瞥了一眼她光果的胸口大片风光,眸底一片清冷:“今晚有冷空气,你穿得太少。我去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说完,他就果断的把袖子从南星星手里抽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秦晗桢大步离开的挺拔背影,南星星刚才还柔情蜜意脸正一寸一寸的垮塌。
她已经在这所别墅里住了好几个月,可是秦晗桢却没有一次碰过自己。他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之前另娶别人的愧疚,没有半点重温旧梦的意思。
难道秦晗桢心里还想着莫暖诗?
这个念头让南星星陡然慌了神,但她转念一想,莫暖诗已经成为了试药人还被用上了最大药量,不死与残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秦晗桢一天不上她的床,秦氏这座金山一天就不是她的。
南星星血红的指甲拉扯着腰间的系带,红唇渐渐抿紧,男人与钱当然是后者更重要。
既然目的是上这座金山,大路不好走,总还能另辟蹊径不是?
……
第二天一早,秦晗桢就打电话给秘书推掉了今天所有工作,然后自己开车去了西郊的莫氏墓园。
他希望可以在这里见到莫暖诗,再把她接回家,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妻子。
当他捧着雪白的菊花走进墓园时,如他所愿,莫暖诗纤细的身影果然就立在不远处一个崭新的墓碑前。
俊逸的眉眼往下压了压,秦晗桢刚迈开一步,就看到一支男人的手臂扶在了莫暖诗的肩膀上,似是在宽慰她。
秦晗桢瞬间定在那里,捏着白菊花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已然泛白……
果然,这一个半月她不和自己联络,是因为身边已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暖诗,这里清冷,你身体不好,实在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吧。”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随都着轻风缓缓飘进秦晗桢的耳朵。
声音不轻不重,很得体。
秦晗桢眼角轻挑,清冷刚毅的脸上浮着薄薄一层揶揄,果然,她身边的人是个暖男,跟自己完全不同。
一捧洁白菊花从空中掉落,一只锃亮的黑皮鞋踩在上面。
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怒火中烧,秦晗桢转过身,大步离开。
呼呼的劲风从耳边掠过,他心里的火气更旺。他讨厌出现在莫暖诗身边的男人,更讨厌自己格外在乎的情绪。
这个女人做了那么多坏事,为什么自己还要开车两个小时到郊区墓地看她和别的男人秀恩爱!?
气急败坏的秦晗桢来到自己车前,一拳砸到车顶上!
就不该管她,自生自灭好了!
“暖诗,你坚持住!暖诗,你好像有流产先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墓园里忽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个衣着考究的年轻男人横抱着莫暖诗冲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耐心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