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总是站在门边,进来吧。”
萧暮风顺着木惊晓的眼神望过去——被发现了,碧节神色有些慌乱,低着头走了过去,屈了屈身:“殿下,公主,红糖水熬好了。”
萧暮风盯着木惊晓,示意让她喝掉。
木惊晓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瞥了一眼红糖水,不以为意:“不过是两顿没吃饿着了,喝什么红糖水?我不喝,端走吧。”
“你要是死了,本王就把你抛尸荒野。”萧暮风瞪了木惊晓一眼,这么不听话,要死也活该。
“我要是死了,你也得死。”木惊晓苍白地笑着,昂着头摸了摸发带,“你要是真的想救我,就给我弄点饭菜来。”别整这些没用的。
冬诺就那么无声地看着,反正她也已经习惯公主这幅骄傲自信的样子了。
碧节看看萧暮风,他揉揉眉心:“端下去吧,上饭菜。”
“王爷也一起用膳吗?”
萧暮风点点头。
木惊晓有点奇怪:“你不是接我之前用的膳吗?”
“殿下那时去铭王府了,并未用膳。”回答她的是碧节。
最讨厌说话的时候别人插话,木惊晓皱了皱眉:“我没问你。”
没想到当着萧暮风的面木惊晓也这么不耐烦,她瞪大着眼睛,低着头,小声地说:“长公主好像不喜欢奴婢。”
这幅白莲花的样子,木惊晓在现代没少看。冷笑一声:“呵,我又不是你主子,要我喜欢你作甚?”
“长公主将来很有可能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自然也会成为碧节的主子。”碧节道。
此话一出倒是惊到了屋子里的所有人。
冬诺背脊都冒了一层冷汗——萧暮风若有趣味地斜看着木惊晓,看她做何反应。
后者低眸笑了笑,即使苍白,却依旧犀利如锋:“你要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她端起了还没被端走的红糖水,让碗微微倾斜,碗中的红色液体缓缓流出,在空中连成一条线,落到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木惊晓盯着碗中的红色液体渐渐见底,勾起了一抹笑容——与萧暮风此刻脸上的笑容是一个性质的。
“如你所说,如果我真那么不幸,当了这个王府的女主人……”红糖水倒完了,木惊晓手一松,木碗立即掉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赶出去。”
作为跟了木惊晓五年的小宫女,冬诺非常适时地递上了手巾,内心却翻江倒海——划重点,不幸!能嫁给牧王,是被所有女子视为三生有幸的事啊!她们公主居然说不幸……
木惊晓接过了冬诺递过来的手巾,把刚刚不慎沾到手上的红糖水拭去,然后还给冬诺。
整个过程面无表情,动作优雅高贵,称出那双玉手的白皙纤长。
没想到萧暮风不仅没有生气黑脸,反而好心情地轻松一笑。
木惊晓也笑了,问碧节:“怎么?我这个回答碧节管家还满意吗?”
碧节跪坐在地上:“为什么公主对碧节的敌意如此之深?”
木惊晓把鬓边的一缕碎发撩到耳后,笑得一脸理所当然:“因为我不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