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正好,顾言昨天回来没来得及拉上窗帘,六点左右,太阳升起,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
邢满满翻了个身,继续睡。
顾言被她翻身的动静弄醒,抬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昨天的毛巾。
床上的人儿还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发现是在另一个人的家里。顾言单膝跪在床上,手臂撑着,探出身子去看邢满满的睡颜。
将醒未醒的模样,很是可爱。
邢满满脚一抬,勾住顾言的腰就把他抱住,下巴蹭了蹭,没醒,就是感觉有点重。
“满满?”顾言轻声叫她。
过了一会儿,邢满满觉得不舒服,各种动,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又往旁边一偏头……
“顾言?”邢满满还没清醒。
“满满。”顾言笑。
“你干嘛笑这么好看?”她伸手去捏,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好真实,手感好好……顾言,好喜欢……”
见她这样,顾言再也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也靠得很近,眼睛明亮又深邃,就这么看着她。
过了两三秒,邢满满总算清醒了,越对视,脸越烫。
“你,你干嘛……”邢满满结结巴巴的。
“满满,你刚刚说了,喜欢我吧?”顾言笑得狡猾。
“没,没有,绝对没有!”邢满满不再看他的眼睛,打死不承认。
“没有吗?那就是不喜欢?”顾言笑容更深了,鼻尖在她脸上轻扫,气氛旖旎。
“……”邢满满要说不喜欢,也说不出口,只能耿着脖子,紧闭着眼睛,任顾言勾引。
“满满,你在等什么?”
“等你走开。”邢满满撅着小嘴,气呼呼的样子,但是就是不睁眼。
顾言快笑到发抖,象征性地敲了下她的脑门,起身了:“去洗个澡吧,我去给你做早餐。”
感受到那股异常接近的气息的离开,邢满满才睁开一只眼睛看看情况,见顾言出了卧室,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到刚刚顾言近在咫尺的脸,好看的鼻子,好看的眉眼,诱惑的唇,还好她自制力强,不然她可能都把顾言吃干抹净了。
暗搓搓地高兴了一会儿,邢满满拿着自己的东西,跑回了自己家:“我待会儿过来吃。”
邢满满在浴室把头发扎起来,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没有那么肿了,想来一定是顾言昨晚上给她处理的。
邢满满边洗澡,边想起昨晚到刚才的种种,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十多年啊,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更别说刚刚那么近的距离了,再说顾言还长得秀色可餐。
磨磨蹭蹭很久,邢满满套了一件宽松的大毛衣就过去吃饭了。
还是平时的早餐,还是平时的人,还是平时一样面对面坐着。可是邢满满就是不敢正眼瞧他,吃饭也心不在焉的。
顾言也没有多说,像平常一样,没有其他的举动。
办公室茶水间
“你说什么?!”冷玉书不可置信地看着Tina,她不信。
“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当时总裁对那个女人小心呵护,脾气都好的不得了。”Tina小心翼翼地说,果然总裁就是她的开关,一碰就炸。
“不可能,不可能……”冷玉书手里的咖啡泛起水纹,她握紧杯子的关节都变得雪白。整个人像受到了重击,不敢相信事实。
“玉书,你也别太难过了,总裁确实是我们高攀不上的,我就从来不敢奢望他能多看我一眼。”Tina想起那个高贵的身影,心里也只是崇敬之情:“能配得上总裁的,一定是家世好,长相好,又高贵优雅的大小姐吧。”
“我跟你能一样吗?”冷玉书白了她一样,不想看她犯花痴,踏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她一定要搞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勾引Eric,Eric只能是她的!
“薛零一,薛零一你给我出来!”冷玉书打车到了薛零一家。
说到这个还是一段薛零一的黑历史,当初他在年会上,看到尴尬的冷玉书,就想着来个英雄救美。
冷玉书当时裙子被红酒打湿,手也破了,本来完美的发型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狼狈到不行。
正吹着冷风打不到车的时候,薛零一开着跑车从停车场出来,很绅士地邀她上车。
当时,冷玉书虽然高傲,但也知道这是上级,礼貌地拒绝。但是薛零一很执着,也很真诚,再说周围也没有其他的车,冷玉书犹豫片刻就同意了。
所以,这就是第一次薛零一送她回家。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来二去,那段时间冷玉书已经忘却自己对顾言动心的事,渐渐喜欢上了薛零一。
但又过了一周,就在薛零一家,看见他和其他的女人睡在一起,精神洁癖的冷玉书当时就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当场扇了俩人一人一巴掌就走掉了,出门就买好本来想一起过周末的蛋糕扔了垃圾桶。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不过是被一个花花公子骗了,后来再在会议上看见顾言的时候,无限的懊悔让她从此认定了顾言,再也不把其他男人放在眼里。
她对顾言的爱,近乎疯狂,也是执念。
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单恋。
今天林慕余的花店没有开张,邢满满一直很介意,如果不是秦洛洛有了别的男人,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呢?
下班回家,林慕余还是没有开门,邢满满打电话也找不见他人,家里也没人,邢满满觉得憋闷。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啊,再有什么难题也有好朋友一起解决吧,死林子,太不够意思了!
邢满满坐在花店前的阶梯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林慕余。
顾言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邢满满抬头,冲着他傻傻的一笑。
顾言蹲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也浅浅一笑:“这位小姐,我可以带你回家吗?”
“可是我在等我的朋友。”邢满满心里甜甜的,还是陪他演戏。
“你朋友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
“那我陪你一起等他吧。”顾言说罢,就在邢满满旁边坐下来,不顾脏脏的地面是否弄脏他名牌的风衣。
顾言很自然地拉起邢满满的手,邢满满也任他拉着,并且顺势靠在了他肩膀上。
邢满满觉得好像是做梦一样,十二年前就想做的事情终于做到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