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华久牌高级版木屋内,碳头趴在地上啃着一只卤鹅翅膀,旁边还有几根沾着碎肉的鹅骨头。
木床上,已经被处理过伤口的诗彦正静静的躺着,脸上带着那张面具,那只小巧的银白色手机就放在她的旁边。
不远处,周游坐在一个凳子上,手里拿着某品牌的山寨智能手机翻看着,这是上次回来后在电子城花了几百块淘来的。据老板介绍这款手机防水,耐用,而且超长待机,信号好。最主要的是买手机还送充电宝,当时周游看着挺漂亮的外观很满意的买了下来。
用了段时间之后发现,其他不说,这超长待机倒是真的,每次充完电最起码一个星期不用充电。不过也有部分原因是周游平时不玩手机,加上手机里也很少有信息过来,省点。
周游翻看着某款通讯软件,加上哥哥嫂子,总共也就只有七位好友,看了会朋友圈,嘴角露着微笑。
“你醒了。”周游收起手机,抬起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望过来的诗彦,不过看着那张猫咪面具有些想笑。
“嗯,谢谢。”诗彦轻声说着,声音有些沙哑,又看了看四周奇怪的环境,问到:“这是哪里?”
“树屋,放心,很安全的。”周游站起来,走上前去,看着诗彦脸色还有些苍白,拿起放在一边早就准备好的塑料餐盒,递了过去,“你流了很多血,吃点东西吧,买了蔬菜粥里面还放了卤鹅,味道不错的。”
诗彦撑起上身靠在木壁上,也不客气,接过周游手中餐盒。打开后,见里面是绿色的青菜粥,冒着热气,上面还放着切碎的鹅肉,放在嘴边,温度刚刚好,小口小口的吃着。
周游等了一会儿,见她将一整碗粥都喝完,接过餐盒放在手上,对碳头晃了晃:“碳头,把垃圾扔了,记得扔垃圾桶。”
”汪~“已经吃完了骨头,正舔着嘴的碳头听到,起身走了过来,张嘴咬着周游手上的塑料盒子,转身钻出屋子。
周游拿过凳子坐下来,看着恢复了不少精神的诗彦,指了指自己说到:“再介绍下,我叫周游,旅游的游。你身上的伤已经没问题了,就是血流的有些多,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诗彦思索着这个名字,又查看了看伤口,只见手臂和腹部的伤口并没有包扎,但是竟然已经结痂,看起来完全没有影响。不免有些诧异的望着周游。
周游见状,笑了笑:“我们绝对没有见过的,至于你的伤口,确实愈合的有些出奇的快,不过每个人不都有自己的秘密吗,就好像...”说到这,停顿了下,“就像你的身体也比普通人强壮的多的多,否则你流了那么多血,早就死了。”
诗彦抬起头看着,有些警惕的问着:“你到底是谁,你知道什么?”声音稍显冰冷,又转眼放松下来,“对不起,我不该...”
周游摇了摇手:“没事,你不用管我是谁,我遇到你纯粹是意外,救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当然我也并不好奇在你的过去,所以你不妨在这里先养养伤再离开。放心,没有人能找到这里的。“说完,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你先休息休息,我还有事,出去会儿,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些吃的。“说完,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听着周游脚步声走远了,诗彦连忙从床上走了下来,活动活动身体,感觉没什么大问题。自己的身体经过药剂改造,恢复力远远超过普通人,加上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短短一天,竟然已经感觉恢复好了很多,行动完全没有影响。
诗彦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穿起来,又查看右脚上绑着的匕首,没有被动过。
轻轻走到门边,推开一条缝隙查看着,确定外面没有人,于是便推门走了出去。
放眼望去,这里是一处树林,回头看,自己之前果然是在一间木屋。木屋看起来存在很长时间了,外面长着藤蔓和青苔,从远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观察了下四周,现在正处傍晚,夕阳透过树的缝隙照在诗彦的脸上,远处还能看到几栋高楼的样子,这里离城市不远。
确认了方向,诗彦望了下四周,确定无人,快步离开。
待诗彦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刚才的木屋快速变化,重新缩回成一根手杖,被不知何时重新出现的周游抓在手中,脚边碳头安静的蹲坐着。
“你怎么知道她会急着离开?”华久问着。
“从她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更感兴趣的是她的身体。“讲到这,周游感觉有些歧义,”我说的是她身体现在的状态,没有修行过的痕迹,但是身体强度和恢复力却远超普通人。“
“所以?”
“所以,当然是跟上去瞧瞧。”
说完,迈步跟了上去,后面跟着碳头。
......
晚上八点多,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周游以及碳头正站在郊区一座工厂大厦的地下三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远处被重重保护着的实验室。
“想不到,在这繁华的城市周边,竟然有存在着这样一座地下实验室。”周游看着充满科幻色彩的地方,感慨着。
不久后,几根树枝触须从实验室角落的通风口伸出,沿着墙壁延伸,绕过几台巨大的机器,避开来往的工作人员,来到中间的一座两米长的低温仓。
低温仓中,一具穿着古代盔甲的中年男尸躺在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尸体仍保持着死前的狰狞模样。
古尸脸上几道翻滚的伤疤漏出黑褐色的肌肉,已经完全白蜡化的双眼圆圆的瞪着,加上狰狞的嘴角,仿佛死前遭受着无比的痛苦和不甘。
身上原本银白色的细鳞盔甲,布满各种刀劈斧砍的痕迹,这些痕迹只存表面,并没有穿透。盔甲表面沾着一块块黑色的污迹,像是血液混着泥土干涸后的样子。
男人左臂齐根而断,伤口光滑,漏出褐色的肌肉,像是死后才被切断。右臂肘部以下缺失,左腿大腿处被砍了的只剩一丝皮肉相连,唯有一只右腿完好着。
身上穿的盔甲仿佛已经与男子躯体融在一起,嵌在皮肉里。奇怪的是这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尸体,整个身躯都还大致保持原样,唯有左腿伤口以下的部分已经缩水干枯,仿若一节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