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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撑起手上的黑伞,我径直走到一条小巷中。学校雨天的排水系统并不怎么好,只要一下暴雨时常会有水灾的发生,正门更是严重,时常会有300毫米深的水位,今天这场暴雨怕是会有个半米深吧。而这条似乎有些狭窄的小道是15年前废弃的消防通道,但是由于杂物堆积平时并没有人会留意到它,更别提从这出校门了,不过·今天下着暴雨,我不从这条地势较高的消防通道出去怕是会让我下半身湿透吧。道路的尽头只是上了锁的铁门,然而这把锁因为长时间氧化而破损断裂。

小心翼翼关上这道不断发出刺耳摩擦声,似乎摇摇欲坠的铁门。我擦了擦手上那带有厚重土腥味和铁锈味的污渍,又撑起伞向外走去。

啊,真是讨厌的天气啊。不过多亏了这天气,马路上终于能安静一会,因为一般人是不会在这天气出门的。我只能透过黑伞之下的空隙望向不被遮蔽视线的远方,乌云聚拢似乎昭示这场暴雨还要下好久。

“欢迎光临。”推开面前古朴而厚重的大门,门内的一切显得那么宁静,已有50多岁的老板放下手中的书问着。“一杯咖啡。”“明白。”放好雨伞后,我找了个靠窗的单人座,显然,冒着这么大的雨回家是非常不理智的,去附近的饮料店里坐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等到雨小了再走吧。“您的咖啡。”“哦,谢谢。”真是够快的。白瓷的杯子撑着黝黑浓厚的咖啡,犹如深色镜子一般倒映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外面****依旧,却与咖啡店内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雨声未能透进这里真是安宁呢。百无聊赖的我透过不断被雨水冲刷的玻璃看着外面,以此来消磨时间。只有一个幼小的身影坐在公交站旁的凳子上,宽大的雨衣与她的体型显得格格不入,这小孩是傻子么,这么大的雨,公交车怕是要好久才能有一趟,第二天怕是会感冒的,不过这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主动去触及与我无关的事情。就让她等着吧。

.......偶尔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又转而看看窗外的景色,可以说我是用一种毫无意义的方式度过无聊的时间,大概就只有我会是这样的吧。

雨小了,是时候该走了,几张纸币被几枚光亮的硬币压着,我离开座位。门口旁挂着的·黑伞上的水迹已经没有了,多亏如此,我才不用担心拿伞时把雨水溅到身上。拉开门的瞬间,雨声有充斥着我的耳朵。

......

公交车缓缓前进,我坐在车的最后一排。不管前面有没有空位,我每次都只会坐在最后一排。我讨厌麻烦的事,尤其是让座。尽管是道德义务人品风尚方面的是,在必要的时候我也会让做,但我仍是讨厌麻烦,索性坐到最后一排,这样一来,即使是妇孺老人,也会遵循就近原则。哪怕是满座的时候,我也难以想象有那个人愿意从拥挤的公交车前面挤到后面只为了我这么一个极其偏僻的位置。这么一想我这个位置怕不是除了驾驶座以外最为舒适的位置,称之为皇位也不为过。啊,这么想的我性格真是糟糕透了。

看着人行道旁的缓缓流过的河流,我心不在焉的走着,下车后,我还有10分钟左右的路程需要步行,这条河流就成了我消遣的唯一东西了,这条河流几乎横穿了这座城市的四分之一,仅有五座桥可以通向对岸,有时我也很好奇对岸的景色究竟如何,我也曾去过对岸,可是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也不愿花时间在这上面。也不会有人闲着去对岸游玩,人们对它说不上好奇更不能称之为厌恶,只是单纯的不适而已。

取出口袋里的钥匙,随着锁扣转动的声音,门缓缓打开,外面夹杂着雨水和青草的气味充斥着鼻腔不能说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房内说不上名的熟悉味道才更让我安心。依旧漆黑,黑的似乎会把人吸进去一般,那是让我十分舒适和安逸的感觉。慵懒的倒在沙发上,倦意瞬间涌上脑中,闭眼前的景色是桥上昏暗的照明灯反射到天花板上,缓缓合上眼,不由自主的觉得安逸。

“晚安.....”不知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抑或是对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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