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过晚饭淋浴完躺在柔软的床上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在古希腊时期。
亚历山大,古代马其顿国王,后亚历山大帝国皇帝,公元前356年—前323年,以其足智多谋的军事及其政治天赋,在横跨欧、亚的辽阔土地上,建立起了一个西起希腊、马其顿,东到印度流域,南临尼罗河第一瀑布,北至药杀水的以巴比伦为首都的庞大帝国,创下前无古人的辉煌业绩。
原以为亚历山大会是肌肉型领战国王,没想到居然是个如此温吞喜笑的少年,虽然现在他并未继位,但也与他东征时间相差不了几年,很难想象,这样的美少年持矛护盾同敌人撕杀,是怎么一个情景。
两个大白天没有睡好觉,躲在舒适的大床上眼皮就搭拉下来,庆幸第一天就碰到当事人,而且依照现在的情况若是平稳发展的话,像后来关于刺杀这种事情,应该很好解决。
咕哝几句,一个翻身将头塞进被子里,安然入梦。
由于睡得太过于舒适,以至于第一次在异时空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醒来。直到西雅敲门进来时,我才惊叫着在床上跳起来。
“我的戒指!”
“公主您怎么了?”通过昨天认识,我得知西雅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孩,由于战争被掳到亚历山大宫所里成为女奴,不过我可没拿她当女奴看,眼见我这一蹦起身来吓得这小姑娘花容失色,耸耸间,一脸无奈地问她:“昨天晚上我换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枚银色戒指,就是样式很简单的那种。”
瞧见西雅满脸不知所以然的神情,我将自己痛骂一顿。
三番两次这个戒指跟我过不去,看来回去又要挨骂,干脆下次再来的时候不要再戴它了,否则的话……呃,真不知道昔斯要浪费多少时间和功力从古代把戒指再召唤回去。
西雅虽然不懂我为何突然脸色不好看,但仍旧凑上前来,对着我正要跪下,我急忙拦住她,同时说:“我并非是真正的公主,你们家王子不知道脑袋让什么给夹过才胡乱叫的,我叫萧若,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不必喊我公主。”
对于亚历山大弄出来的名字,我极其不适应,凯蒂丝……嗯,在古希腊语里代表什么意思?
“公主,我想王子之所以叫您为凯蒂丝公主,一定是因为您是位闪烁耀眼的人。在这宫里,有许多贵族与王子交好,可是没有任何贵族家眷女子里获得过王子所封赏的称号。”西雅的一番话解开我的困顿。
原来是闪烁耀眼的人物称之为凯蒂斯,我还自以为是美女的称号是这凯蒂斯呢。
其实我是不好意让西雅服侍我穿衣,可是眼前这块长长的丝绸布料让我无从下手,无可奈何,只得由着西雅毕恭毕敬地帮我穿上这身希腊服装。
等一切就绪,西雅将我带到由大理石搭建雕琢成的梳妆台前,镶在梳妆台前与人齐高的青铜镜里赫然站着另一个形态的我。
西雅拿出长块布料时,我还误以为是像电视里演的由一块长布裹在身上,由曲别针之类的东西别上就成为简单的衣服,但是现实与想象总有不同,西雅在用这块矩形布料横向对折,将折合的开口一侧缝合,在上边等距和两处形成三个开口,再次稍做处理,就在她手中出现一件可以用以套穿头和双臂的布料。
穿上这身由一块布瞬间制成的衣服后,由于块料本身的自然下垂,让镜子里站着的人显得形体柔和轻松,肩膀两侧的褶纹松散开来,西雅又拿来一条细长布料斜搭掩住较为裸露的左侧手臂,笑赞美道:“公主,您穿上这身衣服,就像是神殿里的女神。”
我嘿嘿一笑,将她的好话全部听尽耳中,被人夸赞的感觉,果然不错。
连带午饭一起吃完后,我终于想到尔亚和亚历山大没有出现,不仅奇道:“尔亚和亚历山大呢?他们很早就出城了?”
站在一旁被亚历山大指派服饰我的西雅与凡蒂对望一眼后,凡蒂轻声提醒我:“公主,在这里您需要称呼王子,如果不小心让国王听到的话,会招惹麻烦的。”
凡蒂的话让我大吃一惊,难道说这里还有国王在住么?
还是西雅这个女孩比较善解人意,看出我面色乍然一变,掩唇轻笑着告诉我:“公主不必过于担心,这里是王子独立的宫殿,国王前来的时候必然通知王子,如果公主不习惯平时喊王子的尊称,就不必喊了。只不过到时候见到国王,千万不能有失礼仪,国王比较喜欢有教养的贵族女子。”
我听到西雅的话,轻噢一声,等到饭桌上的东西都会撤下去,见凡蒂离开,我急忙拉住端着托盘的西雅,压低声音问她:“你们家的王子和尔亚到底去哪里了?凡蒂不说,是不是因为他们去的地方我不能靠近?”
亚历山大素以军事战争强胜出名,自小时候起就被其父看重,十三岁就带兵参训,如果历史记载无误,现在正是二月中,距离腓力二世率领马其顿先头部队渡过爱琴海,打算向小亚细亚进军的时间不到一个月。早先年就已经参战的亚历山大自然是每天都参加士兵观看演练才对,至于尔亚,听昨天亚历山大话里的意思,貌似在这支军队里也拥有官将职务。
西雅掩唇笑声说道:“公主您的问题极其简单,若是王子嫌您麻烦而不愿意让您靠近他们所在的地方的话,就不会留您在这里住下。”饶是她说得模棱两可,我也猜不出到底话里是什么意思,无奈之下,只得放过西雅,颇觉无趣地顺手揪了朵攀上石柱的不知名紫色小花,沿着来时的走廊朝自己所住的地方往回走。
不知不觉间没走到住所,抬起头时正看到大殿正中上方雕饰的女神像,突然想起昨天不小心撞到尔亚时他身穿的那身盔甲,眼前一亮,觅寻他昨日赶往大殿来的石路,朝离偏殿其及住所的反方向走去。
沿了条长满青草的石子路一直向前走,远处拍面而来的浪潮声声传入耳中,直到围绕亚历山大这座宫殿走完西半部分,我才惊觉这座宫殿原来是靠海而建靠,西南两面靠海,北面环山,将宫殿建于海山之间,不仅作为宫殿住所,还可以当作军事训练的地方。
吹来的西南风里混杂有叫喊声,我急忙朝前小跑几步,立于高处,海滩上的马其顿士兵的喊打声如海啸般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