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峨眉山的古道上,陆剑秋驾车疾行。车内五女对坐。
轩辕少卿嘟着小嘴儿,道:“当大侠太没意思了,连杯喜酒都没喝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能不能成婚啊!”
玉如烟道:“当然会成婚了,林胜天已经当众认了女婿,岂能儿戏。”
段紫萱道:“你就别操心别人的事了,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将将来该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轩辕少卿道:“唉!我才不想那些无聊的事呢!没有合适的,我就当尼姑去,青灯古佛相伴,倒也清静,省得每天听花心鬼吹牛。”
轩辕净怡脸色微变,道:“小小年纪胡说什么呢!你的人生不过刚刚开始,怪不得人家叫你小魔女,整天没个正行。”
轩辕少卿活泼的一笑,道:“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去做尼姑呢!那么清苦,可不是人过的日子,哎!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楚昭楠为什么那么厉害呢?”
段紫萱笑道:“你呀!心里就是盛不了事儿,我告诉你吧!你看过皮影戏吗?”
轩辕少卿道:“看过,跟那有什么关系?”
段紫萱道:“楚昭楠就好比是那皮影人,从他飞身上台的那一刻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被你口中那个花心鬼掌控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握住哪把剑。”
“啊哦!原来是这样。”轩辕少卿欢笑道:“死花心鬼,我问他半日,他都不肯告诉我,就想占人家便宜,真是讨厌。”
白雪笑道:“那是因为剑秋哥哥喜欢你,才有意亲近你的,你怎么会讨厌呢!”
玉如烟笑道:“哈哈,我们的小白兔也懂得吃醋了,是不是很想剑秋哥哥亲近你啊!咯咯……”
白雪含羞道:“我哪有啊!”低下头去。
四女一阵欢笑。
紫霞观位于半山腰,树林之中。天近黄昏,陆剑秋六人在山脚下停车放马,徒步上山。远远便看见道观朱门大开,司徒一叶道长与两个小道士立身门口相迎。
陆剑秋首先进前道:“道长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拜访?”
司徒一叶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众位施主里边请!”目光扫过段紫萱的丽面,不禁有些脸红。
白雪笑道:“道长高人,我好想您啊!你的胡子更长了,一会儿我帮你梳理吧!”
司徒一叶引众人入门笑道:“不必了,你是想我给你换这张脸皮吧!看你的都快成花猫了。”
白雪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没办法了,又不能洗,高人就是高人,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陆剑秋笑道:“道长果真是神机妙算,我们此行就是来求道长的仙法的。”
司徒一叶道:“好说好说,本道人早就与白雪姑娘有约在先,请!里面请!”
众人转入后院客房。
白雪忙捧上一大叠白纸,道:“道长高人,请赐仙法吧!我的脸痒死了。”
司徒一叶接过那叠白纸,道:“你把脸弄湿,让本道人看一下。”
白雪应了声,从桌上拿起一个茶碗,将凉茶弄到脸上,脸上满是污垢的白纸脱落,现出一张完整的脸颊,她不禁摸着嘴巴,惊道:“我的嘴长出来了,怎么会这样?”
众人都看向她的脸,五官已经全部恢复正常,皮肤白皙细嫩,水汪汪的大眼睛,光彩照人。
司徒一叶笑道:“真是个傻丫头,好好的脸贴上一张纸,岂有不痒之理,这白纸用不着了。”
陆剑秋笑道:“道长真是法术高明,一张纸就恢复了小雪被毁坏的脸,在下多谢了。”
司徒一叶忙道:“诶!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我的法力只能给人虚幻之相,白雪姑娘的脸能完全恢复,完全是她自身的再生能力所致。说实话吧!本道人早就看出在座的诸位都不是平凡之身,因为你们没有常人的三魂七魄。”
众人大惊。
轩辕少卿道:“喂!你这小老道胡说什么,没有三魂七魄,难道我们是妖怪吗?”
司徒一叶正色道:“不,比妖怪还要厉害,你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暗藏着一种神奇而巨大的力量,只是你们自己感觉不到吧!”
陆剑秋心里明白,他所言不假,忙问道:“道长说的不错,我也跟她们一样吗?”
司徒一叶看了看他,点头道:“不错,你似乎比他们更厉害,像是她们的领导者,不然她们怎么会总是围着你转呢?”
陆剑秋低头心语:“难道我也是一颗无极圣珠,这怎么可能呢!”
玉如烟疑惑道:“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不是人又不是妖,那我们是什么?”
司徒一叶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天外的神圣之物轮回转世吧!好了,诸位先休息片刻,本道人去叫人准备斋饭。”先行出门。
陆剑秋笑道:“管它是什么呢!过来小雪,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
白雪含羞进前,道:“剑秋哥哥,看什么呀!”
陆剑秋双手捧住她细嫩的俏脸,笑道:“哇!我们的小白兔,真的好漂亮呀!亲一个。”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哎呀!羞死人了。”白雪红着脸说了一句,跑出房门。
众人一阵欢笑。
清晨,山雾弥漫,鸟啼清脆。
陆剑秋与玉如烟还在暖床,忽闻耳边一个细小的声音道:“傻小子还不起床,你的女人不见了。”
陆剑秋迷迷糊糊的道:“如烟,你说什么呢!这么小声。”
玉如烟揉了揉双眸,道:“我没说话啊!你在说什么呢?”
“傻小子,是我在跟你说话,你的右耳边。”这回他听的真切了,一侧头见一只飞蛾在枕头上看着他,心中一惊,起身道:“你,是你跟我说话?”
飞蛾道:“是啊!除了我还有谁?”
玉如烟什么也听不见,起身道:“剑秋,你搞什么鬼,大清早一惊一乍的。”
陆剑秋指着飞蛾道:“它在跟我说话,你听不见吗?”
玉如烟摸了摸他的头,道:“你是不是发烧了,飞蛾怎么会说话呢?”
陆剑秋拿开她的手,又对飞蛾道:“哎!小朋友,你刚才说什么,是谁不见了?”
飞蛾道:“就是你最难搞的那个女人轩辕净怡,她昨晚跑掉了。”
陆剑秋心中一惊,半信半疑,道:“我去看看,你要敢骗我,有你受的。”
飞蛾道:“你们人类太没良心了,总是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理你了。”展翅飞到房棚上去了。
陆剑秋连忙起身穿衣服。
玉如烟见他神神叨叨的,心里直发毛,还以为他是中了邪,也忙起床去找段紫萱。
陆剑秋出门直奔轩辕净怡的房间,见房门虚掩着,推门便进,呼喊:“净怡……”
房中空空当当,床上的被褥整齐叠放,好像根本没有动过。留言信摆放在床上,他忙进前拿起,只见上书:“往事如烟,似真似幻。前途无路,我本堪怜。与君相识相知,此生足矣。你我匆匆皆是天涯过客,缘尽于此,望君珍重。天涯沦落人,净怡留字。”
“她真的走了,净怡……”他大喊着出门,身如飞鸟消失在茫茫的晨雾中。
段紫萱、玉如烟、轩辕少卿、白雪相继出门。
轩辕少卿道:“花心鬼怎么了,一大早喊净怡姐姐做什么?”
玉如烟道:“他早起便和一只飞蛾说话,他是不是中邪了?”
段紫萱惊道:“他跟飞蛾说话?”
玉如烟道:“是啊!是不是说净怡怎么了?”
白雪第一个跑进轩辕净怡的房间,道:“净怡姐姐真的不见了。”从地上捡起轩辕净怡的留信,接道:“你们看,写的什么。”
三女进前观看。
段紫萱道:“净怡走了,她还是想不开啊!”
轩辕少卿道:“姐姐去了哪里,她为什么要一个人走呢?”
玉如烟叹息道:“去哪里也没好日子过,还不是自己折磨自己,紫萱,剑秋不会有事吧?”
段紫萱道:“他一定会很伤心了,谁教他那么花心呢!”
轩辕少卿双目红红的,欲哭道:“姐姐好可怜啊!她会去哪里呢?”
白雪忙安慰她道:“少卿姐姐你先别急,剑秋哥哥会找道净怡姐姐的。”
“小飞蛾你出来。”陆剑秋突然电闪而回,呼喊着奔进他的卧房,“飞蛾兄求你告诉我,净怡去了哪里,飞蛾兄……”他满屋转了好几圈。
飞蛾飞到他耳边,道:“看你可怜的,我就告诉你吧!她去了山后面的古月庵,可能是去做尼姑了。”
“混蛋,你不早说。”陆剑秋说了一句,便消失在门外。
刚入门的段紫萱急忙追出房门喊道:“剑秋哥,你去哪里?”
空中传来“古月庵”三个字。
轩辕少卿道::“古月庵在哪里?”
玉如烟道:“司徒道长一定知道,去问他吧!”四女匆忙奔向大殿。
古月庵位于峨眉山另一面的山腰上。
陆剑秋身如雄鹰飞翔而至,进前扣动门环。
庵门打开,现身一个小尼姑,轻呼:“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见教?”
陆剑秋急道:“小师傅,贵庵昨晚可来了一位名叫轩辕净怡的姑娘?”
小尼姑道:“不错,她说过不想见任何人,施主请回吧!”转身便将庵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