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娟还是不动不语,无论赵依婷说什么,她都不理不睬。
吓得赵依婷赶紧出去找大夫,大夫来了,诊断了半天,不知何病何症,摇头而去。
赵依婷急得在室内走来走去,束手无策。
此时,陆啸天引柳丽娉回来,先让她坐进自己的客房,道:“柳姑娘你在这稍等,我去叫她们过来。”
柳丽娉含笑点头。
陆啸天喜滋滋地走进司马玉娟的房间,他一进门。
赵依婷便急道:“啸天你可回来了,娟妹不知怎么了,直发呆不说话,连大夫都不知是得了什么病,你快看看她吧!”
陆啸天闻听吃了一惊,急忙走到床前,看着呆如木人的司马玉娟,急道:“娟妹,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们,你说话啊!”
司马玉娟依旧不语。
陆啸天忙抓过她的手为她把脉,道:“这也没什么问题,怎么会这样呢?”
“我当然没问题,是你有问题。”司马玉娟突然开口道了一句。将二人都吓了一大跳。
赵依婷松了口气,道:“娟妹,你太过分了吧!没病让我瞎折腾什么?吓得人家半死,你于心何忍啊!”
司马玉娟起身道:“这怎么能怪我,我是在练忍耐神功,是你说我有病的,我又没说。”
赵依婷气地哭笑不得,无奈地道:“好好好,算我多事,只要你没毛病就比什么都好了。”
陆啸天笑道:“依婷姐不要生气了,东方师兄又领回一个表妹来,在隔壁房中,你快去看看她吧!”
赵依婷道:“别瞎说了,他哪里还有个表妹,不许你跟我开玩笑。”
陆啸天笑道:“小弟哪里敢与师姐开玩笑,是真的,就在隔壁房中,不信你去看一看。”
赵依婷半信半疑地道:“鬼小子,嫌我碍眼就明说得了,编什么鬼话。”语毕出门去了。
司马玉娟看着他,冷冷地道:“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一肚子花花肠子,胡编瞎话。”
陆啸天笑道:“谢娟妹夸奖,我……”
“你少臭美了。”司马玉娟打断他的话道:“看在你对我还算不错的分上,我已经决定原谅你一次了,你就乖乖地说出你和婉儿的事吧!”
陆啸天面色一红,道:“你让我说什么?”
司马玉娟凄冷地一笑,道:“请不要当我是白痴,今天你要不说出来,以后别想我再理你。”
陆啸天闻此言呆了一下,心想:“告诉她也好,我正不知该如何向师父说呢!让她事先传个话……”他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娟妹,我和婉儿决定回到九峰山就成婚,希望娟妹帮我在师父面前说说才好。”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真了不起,我帮你就是了。”司马玉娟灿然一笑道。
陆啸天见到她的笑容,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喜道:“多谢娟妹成全!”
司马玉娟看着他道:“看把你美的,只闻新人笑,不知旧人哭,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心情!”
陆啸天也非常喜欢她,但因为她身份特殊,只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丝毫不敢有非分之想,哪里明白她的心思。含笑道:“你每天都变化莫测,我哪里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快去与柳姑娘认识一下吧!我去叫婉儿过去。”
司马玉娟不解地道:“哪个柳姑娘?”
“在街上捡的,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陆啸天不清不明地道了一句,出门去了。
司马玉娟自语道:“没一句正经话,真是讨厌!”稍呆了一会儿,下床理了理秀发,急忙去了隔壁房。
陆啸天来到仲孙婉儿休息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道:“婉儿,我可以进去吗?婉儿……”连呼数声,没有回音。他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只见室内空空,哪有仲孙婉儿的影子,桌上一封信首先现入他的眼帘,他心中不禁剧烈的一颤,几乎没有勇气去看,目光呆滞,迟缓地移身桌前,颤抖着手将信拿起,只见上写:“陆大哥亲见,请原谅妹之不辞而别,妹贱命福浅,注定一生漂泊无依,受不得陆大哥的深情厚谊,此作别离,愿他年有缘萍聚,虽不比牛郎织女,也会别有一番滋味。天高海阔,任妹飘游。请大哥心勿挂念。且好生对待娟姐,她的纯洁才与君匹配。贱妹婉儿留字。”
陆啸天看罢,大喊一声:“婉儿……”飞奔出房门。
司马玉娟、赵依婷与柳丽娉刚刚认识,说的正热闹,闻听陆啸天一声大喊, 不知为何,相继出门观看,连陆啸天的影子也没见到。
司马玉娟首先跑进仲孙婉儿的卧房,从地上捡起那封信,看了看塞给赵依婷,话也不说便跑出房门。
赵依婷看了看信,摇头苦笑着喃喃地道:“这可真是一见钟情,才一个晚上而已吗!”
柳丽娉进前道:“依婷姐出了什么事?”
赵依婷笑了笑道:“没什么,是一个师妹与啸天师弟赌气走了,我们在这等他们回来好了。”说完将仲孙婉儿的留信叠起放入怀里。事不关己,柳丽娉也不再多问,二人坐在房中闲聊着等陆啸天回来。
山月昏朦,薄云撩乱。满天霜色凄凄,四面风声萧萧。长街短巷人迹飘零,万门闭户油灯惨淡。
司马玉娟满面忧楚孤行于街上,突见一条熟悉的身影走出酒馆儿,身体摇摇晃晃,手里拎着一个酒壶,边走边喝。她一眼就认出是陆啸天,心中不禁一痛,喃喃地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为你情愿做二房,你却毫不领情,你与婉儿只不过相处一夜,却为她这般惆怅,醉卧街头看哪个来管你……” 话虽这么说,可还是赶上去扶住他。柔声道:“喝这么多酒,你不想活了。”
陆啸天侧头看了看她,凄苦地一笑,吐了口酒气,道:“是娟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马玉娟道:“除了我谁还会找你,不要喝了。”一把抢过酒壶,“啪”地摔在地上。
陆啸天打了个酒嗝,笑道:“你这么泼辣小心嫁不出去的。”
司马玉娟朱唇嘟起老高,道:“没人要,我当尼姑去,还用不到你操心,快点往回走。”
陆啸天哀叹道:“婉儿一定就是去当尼姑了,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为啥都喜欢念经拜佛呢!”
司马玉娟道:“哪个生下来就喜欢做尼姑,都是被你们这些臭男人逼迫的。”
陆啸天脸色变得更加惆怅,深沉地道:“是啊!都怪我,都怪我对她不够好,只相处一日就厌倦了我,是我害了她,我真是该死、我真是该死……”
“你对她还不够好啊!才相处一日你就成这个样子了。” 司马玉娟双目微红,欲哭似地道:“你对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过,枉费人家一片苦心。”
陆啸天已经醉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身体瘫软无力,全靠司马玉娟的扶力站稳。嘴里还说:“那不一样,不一样,你是妹妹,她不是、她不是……她好……她好……她好可怜……”
司马玉娟只听见“她好”两个字,不禁又伤心又气愤。“扑通” 将他摔倒在地,哭着道:“她好你就去找她吧!别想我再理你。” 哭着跑去。
陆啸天仰面躺在地上,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旋转,哪里还起得来。胡乱说几句,便呼呼睡去。
司马玉娟跑了几十丈远,回头见他没有起来,想赌气扔下他不管,又怕他出什么事。呆望了他一会儿,自语道:“你这个大混蛋,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把你背回去,就再也不理你了。” 缓步走回,叫了他几声,见他没反应,扶他坐起,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背在背上,拖拖拉拉地走回大华客栈。
幸好路不算太远,走进栈院中,她已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将他往院中一丢,坐在台阶上喘息着喊:“东方春、依婷姐……”
赵依婷与柳丽娉闻声出门,“娟妹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 赵依婷喜道:“你见啸天没有?”
“喝死了,在那!” 司马玉娟一指地上的陆啸天赌气道。
赵依婷连忙进前,将陆啸天扶坐起,道:“怎么喝成这样?丽娉快来帮我抬他进房里。” 柳丽娉应了声进身,二人合力抬起他走进房门,将他仰面放在床上。柳丽娉豪不避嫌去为他脱靴。
赵依婷忙笑道:“丽娉,让我来吧!”
柳丽娉含笑摇了摇头,亲手为陆啸天脱去靴子,又给他盖上薄毯。
陆啸天迷迷糊糊醒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婉儿,你不要走,我去跟师父说,我们马上成婚,你不要走……”说罢便又睡去。但却抓着柳丽娉的手不放,柳丽娉不禁粉面绯红,想缩手却没有缩出。
赵依婷忙进前推了推陆啸天,道:“啸天快放手,她是柳姑娘,不是婉儿,放手……”
陆啸天哪能听懂她说的什么,眼也不睁道:“婉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手握的更紧了,而且还拉到胸前,按在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