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娟道:“金箫大侠这么了不起,你是怎么拜他为师的?”
刘玉峰道:“金箫大侠本来不收徒弟的,我是在他救人时,跪地求拜的。当时他不肯收我,飘然而去。我决心拜师长跪不起,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终我昏了,当我醒来时,师父就在我身边了。”
赵依婷含笑道:“你也够厉害的,竟然长跪不起,要是‘金箫大侠’离开当地你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刘玉峰道:“我当时想,如果‘金箫大侠’不收我为徒,我宁可饿死,结果真的圆了我的梦想。”
司马玉娟道:“好教人感动啊!这个‘金箫大侠’如果不是啸天哥,我也拜他为师。”
刘玉峰心里暗道:“但愿他真的不是,你要是能成为我的师妹,可太好了……”
“姑娘、少侠,酒菜准备好了请用吧!”店掌柜出门笑道。
司马玉娟道:“我真的感到很饿了,快去吃吧!”先行入门。
赵、刘二人随后跟入,一看三人的桌上满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不禁都愣住了。
赵依婷道:“我们没点这些酒菜呀!”
店掌柜进前笑道:“这点小意思是小老孝敬三位的,请慢用!”
刘玉峰道:“这如何使得,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会骂死我的,掌柜的还是扯下去吧!”
店掌柜道:“金箫大侠的弟子和朋友光临小店,使小店棚壁生辉,若不尽地主之宜,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三位就不要推脱了,请!”
刘玉峰还要推辞,司马玉娟抢先道:“好,难得老人家一番诚意,我们若不收就有点不近人情了,我们收下就是了,老人家请便。”语毕,坐于桌旁抄起筷子便吃。
赵依婷对刘玉峰,道:“吃吧!你师父要是知道了,我们给你顶着。”
刘玉峰无奈,只好坐下食饮。
三人刚刚吃罢,还未离位。一个走路都不稳的老妇人抱着一只老母鸡走入厅门,冲司马玉娟使了一礼,道:“姑娘好,听说你是‘金箫大侠’的朋友,求你把这只老母鸡代我捎给‘金箫大侠’,教他补补身子,他可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我宁可不吃鸡蛋,也要给‘金箫大侠’补身健体,拜托姑娘了。”
司马玉娟真是又觉好笑,又有些感动,忙笑道:“老婆婆这只鸡您还是留着下蛋吧!‘金箫大侠’他身体特别好,不用补的。”
老婆婆道:“这是我对‘金箫大侠’得一点心意,求姑娘就带我捎给大侠吧!我给姑娘磕头了。”说着“扑通”跪在地上。
司马玉娟忙起身去扶她,道:“这如何使得,婆婆快起来。”
老妇人道:“姑娘不收下我的老母鸡,我就不起来。”
司马玉娟无奈,笑道:“好吧!我收下就是了,您快起来吧!”双手接过老母鸡。
老妇人含笑起来,道:“多谢姑娘了,我回去给‘金箫大侠’烧香乞福去。”满面带笑出门。
赵依婷送到门口,道:“婆婆走好。”突见街上男女老少数十人,抱鸡抱鸭的、赶猪牵羊的、匆匆而来。忙转身道:“娟妹,我们快走,又来了一群送鸡鸭的。”
司马玉娟忙扔掉老母鸡,道:“刘公子我们快走。”先行出门与赵依婷向西便跑。
刘玉峰连忙奔入后院入客房拿上包袱,翻墙追上司马玉娟二人,一路疾奔。
众百姓得知三人便是‘金箫大侠’的朋友,随后追来,边追边喊:“等一下,不要走,把我的鸭子捎给‘金箫大侠’、把我的羊捎给‘金箫大侠’……”七嘴八舌乱作一团。一直跑出村口四五里路,才摆脱了那群百姓。
司马玉娟见来到了与傻小子黑虎失散的柳林旁,提议到林中寻找黑虎,三人入林,边找边喊,找遍整个树林也没见到黑虎的踪影。
司马玉娟焦急地道:“这傻小子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被那几个小子使坏捉住了?”
赵依婷道:“不会的,黑虎有神功护体,那些小贼奈何不了他的,眼下我们回芙蓉门要紧,以后再慢慢寻找他吧!”
刘玉峰道:“不错,司马姑娘既然急切想见到我师父,我们就快些赶路吧!我师父每一天都有很多事要做,万一我们去晚了,可真的就见不到人了。”
司马玉娟稍呆了一下,道:“好,我们马上就赶奔九峰山,那傻小子听天由命吧!我也顾不了他了,走吧!”
二人点头,匆匆走出树林,走上大路行近里许。忽听身后一阵马蹄声,由村子方向奔来一车一骑。三人让到路旁,车马很快来到近前,马上跳下一位中年汉子,抱拳道:“在下是柳镇的村长花魁,特来给三位送马车,请务必收下。”
刘玉峰道:“这怎么好意思,贵镇的百姓已经对我们盛情款待过了,我们已感到受宠若惊了,哪能再收村长的车马,村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请您带回吧!”
花魁道:“金箫大侠造福万民,恩济四海,与日月同辉,在下也只能为大侠做这一点小事,还请少侠成全我的心愿,在下此生才无遗憾。”
司马玉娟道:“花村长这般诚恳,我们就收下吧!恰好我也走不动了。”
刘玉峰看了看她,道:“那好吧!多谢花村长了,我们后会有期。”
花魁含笑道:“后会有期,三位一路走好。”
司马玉娟与赵依婷上车,刘玉峰驾车,一路西行。
秋色无边,长空碧野相连。北方安禄山作乱,大多黎民流离失所,十室九空好不凄凉。南方未受战乱干扰,求得一方太平。邵阳小城分外繁华,傍晚,天街小巷人来车往,真个忙碌。那“芙蓉剑圣”秦贺大侠与谢、任二位师妹,整整流浪江湖两载有余,也未找寻到大师兄柳良。三人甚为苦恼。这晚三人投了客栈便早早入睡。
秦贺几乎刚要入梦,忽听有人叩门,他忽地坐起,问道:“是谁?”门外一个女子娇柔地道:“你开门不就知道了。”听声音不像谢晓凤与任秀红,他忙下床点燃桌上的蜡烛,打开房门。
月光下,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门口,她身着红纱长裙,腰肢纤纤,丰胸高耸。白纱蒙面,一双明眸秋波流滚。好一番摄人神魂的姿态。
秦贺一向冷若冰霜,此时在她面前也冷不起来了,忙问道:“姑娘是何人,找在下有何贵干?”
红衣姑娘娇柔地道:“我既然来找你,自然是有事了,我可以进屋坐坐吗?”
秦贺道:“有何不可?请进!”先行入室坐于桌旁。
红衣姑娘轻步入室,回身将房门关好。
秦贺一惊,忙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样不太好吧!”
红衣姑娘道:“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
秦贺避开她勾魂的目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见不得人是的蒙着脸?”
红衣姑娘进前道:“我的脸是留给你一个人看的,你还说人家见不得人,人家好伤心啊!”抬手扯下面纱,现出一张如花的粉面,赫然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风流女人,“戏情娘子”白娜。
秦贺虽不认识她,但见她挤眉弄眼,大现风骚之态,心中甚为不悦。腾地站起刚要发怒,白娜迎面吹过一口气来,他忽觉一阵浓香刺鼻,神情立刻变得恍惚了。白娜进身投入他的怀里,又亲又吻,上抚下摸,嘤嘤婉转。很快便将他搞得无法自控,将她抱将起来压在床上,一阵狂亲猛吻。就要宽衣解带,做天地之合。
“砰”的一声大响,房门被踹开,谢晓凤疯了似的闯进门来,指着秦贺大骂一句“秦贺你是个混蛋!”转身大哭着跑出房门。
秦贺忽地起身如梦方醒,稍一呆痴喊着:“晓凤你回来。”随后追出房门。白娜仰面躺在床上心中甚为恼怒,骂了句:“骚妮子敢坏老娘的好事,我非杀你不可。”起身下床,也奔出客栈。
谢晓凤跑到街上被秦贺拦住,他很不好意思地道:“晓凤,你听我解释……”
谢晓凤哭喊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亲眼看到了,走开你这伪君子,我不想再见到你。”侧身便走。
秦贺心感惭愧,忙拉住她的手,道:“晓凤你冷静一下,你要去哪里?”
谢晓凤哭道:“我不会讨人欢心,又没人喜欢,去哪里都一样,放手啊!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走?”
秦贺明白她一直对他含情脉脉,他没有丝毫表示过什么。闻听她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猛地将她搂进怀里,道:“不要喊叫了,被别人听见不好。”
谢晓凤初次被他搂抱,心里说不出地紧张,立刻止住了哭声。与他默默地拥抱了片刻,她凄苦地一笑,道:“真看不出你喜欢投怀送抱,卖弄风情的女人。”秦贺刚要解释什么。
白娜进身道:“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你也不比老娘好到哪儿去。”
谢晓凤猛地推开秦贺,转身骂道:“臭婆娘,我与拼了。” 便向她飞脚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