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苏言倾看着眼前kingsize的大床,从结婚以来就是她一个人睡,乔临晟不回来也是可以理解的,谁家娶了媳妇不能抱着睡着,如果起了什么反应,忍着也是非常辛苦的。
这里,苏言倾已经为乔临晟找好了借口,一切都是因为她只能看,不能搂也不能抱,索性他不愿意回来了吧!看来她有必要跟乔临晟谈谈了,如果他愿意的话,她愿意打个地铺睡到地上或者睡到沙发上,免得这样久了,乔母发现了什么,那她不是自找苦吃吗?
目前她还没有打算跟乔临晟结束关系,在苏言倾心底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女人,竟然学会了应用乔临晟对她的喜欢,来换取自己需要的保障。
脱了鞋,苏言倾躺在床上,拉上薄被子,很舒适可也给她一种放不开的感觉,因为这不是她的家,还有一个恶毒的婆婆每天不停地找茬,让她无法不理不睬地安静度过。
“到底该怎么对待乔母?”这个困扰一直在苏言倾脑海中摇摆,她觉得自己对乔母完全没有恶意,只是她喋喋不休嫌弃自己是落魄公主,是一个对乔临晟事业上没有帮助的女人,这些她都能理解,就是受不了她各种嫌弃的眼神如影随从,只要她俩待在一个室内,绝对能感觉到乔母那恶毒的眼神剜着自己的后背。
乔临晟没有回来,苏言倾也没有什么睡意,一时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无法真正地入睡。
而书房里的乔临晟正在梦中嚷叫着她的名字,“苏言倾,你在哪里?回来,快回来……”只是一阵海浪,苏言倾就消失不见了,乔临晟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海浪把她吞噬了,所以他一直在海边寻找着他心爱的人。
“苏言倾,你快回来,我还没有带你去看我们的新房呢!还有你喜欢的花园。”海水淹没在膝盖处,乔临晟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一般只管一步一步地往里走,他一心的想法就是要找到苏言倾,她绝对不可能伤生在那一道海浪中,他不信他不信。
一遍遍地厮声呐喊,可等待他的只有不停喧嚣的海水,好像要跟他一决高下,看看他有没有能力从它手里救出苏言倾。
“你这该死的海水,快还我爱人。”耳边烦躁的海水声惹得乔临晟烦躁无比,恨不得一剑杀了这层层叠叠的海水,为了那个在他眼前,也就是在这海水中消失不见的苏言倾。
乔临晟一阵咆哮之后,海水还在不停地翻浪,层层叠叠袭来,浪花高涨,乔临晟什么也看不到。
“言倾,你在哪里?”眼看着浪花就要拍打在他身上,乔临晟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之后,猛然惊醒,看着眼前红木书桌,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原来都是梦,都是梦。
几点了?
十二点整,这么整整齐齐的数字,而乔临晟并没有多想,而是猛然惊醒的他恨不得马上回到卧室,看看那个消失在梦里的女人,这一刻他已经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飞速地站起身,乔临晟已经夺门而出,他马上看到那个让他牵挂的女人。
十二点了,乔临晟准备猛然推门而入的时候,手脚不直觉地放轻了,他不想打扰到里面的女人休息,也不想在她清醒的时候进去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因为她会觉得尴尬,而他一个欢心怎么可能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室内床头上前开着一盏暖黄的灯,很静谧,床上躺着一个呼吸平静,面容唯美的女人,乔临晟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旁停了下来。
她正在安静地睡着,蹲下身子仔细下,她脸上没有一点缺陷,鼻梁高挺,菱形的嘴角微微翘起,好似带着甜甜的笑容,在睡梦中非常幸福。
乔临晟无声地凝视着沉睡中的苏言倾,喃喃道,“你笑的这么幸福是因为我吗?”今天下午的时候,乔临晟听着助理汇报,“总裁,苏小姐的那个男朋友一个人单独离开了,还要对他……”
“不用了。”还没等助理的话说完,乔临晟已经先开口打断了他,既然那个男人已经选择离开,他就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况且一个成不了气候的男人。
在乔临晟眼里,萧冥北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学生除了会为别人打工,其他没有什么大的作为,所以他也没有太把他放在心上。
静静地看着,乔临晟回顾两个人的相遇以及开始,再到现在,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从开始都是由他来主动,是他先迈出去的一步,是他在苏氏危机关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利用苏氏即将破产和苏言倾对父母的孝顺为由,让她同意嫁到乔家,而他们的那些协议都是在他点头答应下应承下来的。
“什么时候你才能放下戒心,真心地接受我?”不知看了多久,乔临晟低低压抑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房间里,看似在说给苏言倾说,反倒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再看一下,乔临晟无声地折回身回到沙发上躺下,这个沙发已经成了他结婚以来的床,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一人一床,一人一沙发,至少还在同一个房间里,他还有什么不满呢?
乔临晟在暗夜里质问自己,他母亲还没接受苏言倾,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那么快接受自己?
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急不得也慢不得,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好吧?这是乔临晟在自我安慰。
一夜一晃而过,苏言倾在晨曦微光中慢慢苏醒过来,细微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刚好跳跃在她脸上,惹得她秀气的眉头越皱越紧,乔临晟轻笑着望着,直到她快要醒来了,赶紧移动到窗边,免得她会不好意。
缓缓睁开眼,适应了室内的光线,苏言倾扭头看了看见到了昨天晚上消失不见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醒了?快点起床洗漱后去吃早餐吧!”在苏言倾的注视下,乔临晟转过来身,看着怔坐在床上的女人,温柔地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