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看着眼前一条长长的走廊壁墙上都是各式各样的红酒,这些都是丈夫没有去世之前收集的,以他喜欢红酒的态度,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最好的红酒都集入他的囊下,只是现在他走了,留她一个人在世间,再看着这些红酒,乔母连女儿的话都没听到,只关注到自己想关注的事情上。
看到妈妈露出这样的神情,乔临汐已经知道她是在想念爸爸,而这些珍藏的红酒就是爸爸收集起来的。
“妈,你在这看,我去那边看看。”其实乔临汐很少来地下酒窖,因为这里的环境很幽静,一个待着会有中毛骨悚然的感觉,而家里一向有什么需要红酒的地方都是让佣人过来拿。
这次乔临汐也想看看这些红酒到底有什么不同,值得爸爸花大价钱买来,只是单纯地珍藏着而不喝。
乔临汐低低弱弱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乔母的注意,既然没有回应,乔临汐便放任妈妈一个独自扶着一瓶独特瓶装的酒静静地站着,她朝着十米开外的地方走去。
一瓶瓶,乔临汐虽然不知道这些酒的具体价格,但依照家里的经济状况,又能够放在地窖里,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酒。
越想乔临汐越想拿出去一瓶,带到学校里让那个乡瓜佬室友尝尝什么是好红酒的滋味,别以为自己学习好就可以鄙视她们这些有钱的。
乔临汐简直是不能想那个土不拉几只知道学习的室友,气都不打一处来,但她就是能得到老师的器重,所以什么有名次的东西都有她。
哼!成绩好了不起?
呵呵,我不羡慕,只是你没我有钱,乔临汐越想又是越得意,好像爸爸去世的时候把公司一分三分,她和妈各占其中的三分之一,只是哥哥有管理公司的能力,现在整个公司看着又都在哥哥手里。反正她现在无所谓了,她又不缺钱,也没谈男朋友,只是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乔母走到女儿身边的时候,她都没察觉,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叫了一声,结果吓得她一跳。
“没有想什么,我就是思考着什么我能遇到一个像哥哥那样能干的男人,优秀,而且对女人还好。”乔临汐有点憧憬地说,结果刚说完就被乔母敲了一下脑袋,“什么他对女人好?简直是对不该对的女人好。”
“你说说我给他找的那些大家闺秀,名媛们那个不比那个苏言倾好,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绝对一比苏言倾啪啪打脸她。”乔母说的气呼呼的,就是因为儿子被苏言倾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导致她给安排了相亲见面之后还要不停跟人家说好话,道歉。
“是是,妈您的眼光最好了,只是哥不喜欢有什么办法?”说着乔临汐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她倒是觉得苏言倾看着瘦瘦弱弱的样子,在妈妈面前也不敢说什么话,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如此讨厌她?只是单纯地因为她是落魄千金和未婚先孕?难道妈妈不知道这是二十一世纪,在大学里已经很少有女生是处子之身了,否则别人知道了一定会嘲笑你是老处/女的。
“我看上了那个李家的女儿,她妈妈上次在商场遇见的时候还说她女儿没对象的事,给我看了照片,简直美得不像话,看样子应该是眼光高没有找到好的。”乔母目光里透着异样的光彩,仿佛跟乔临晟结婚是她看着都喜欢的李氏女儿。
乔临汐看着妈妈那嘴角勾起的微微弧度,就知道她又在想着怎么跟哥哥安排相亲呢!只是哥哥现在已经结婚了,再想这些岂不是多余的?
对此,乔临汐觉得很无奈,只是她妈愿意想,她就是什么不能说,让她想吧。
“妈,我就把这瓶拿上去了,我到学校和室友一块喝,那家伙该过生日了。”乔临汐目视着眼前的好看红酒瓶,伸手就从酒架上取了出来,抱在怀里。
“什么?你要拿这么贵的酒跟你室友喝?你个傻丫头到底懂不懂酒啊!这瓶可是你爸特地让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花了正正十三万,你们两个小丫头会喝什么?”听着女儿的话,乔母再看看眼前的酒,简直神色大变,也不再考虑什么给乔临晟找相亲对象的事了。
“十三万?就这一瓶酒?”乔临汐对酒是真的不太懂,从小妈妈就按照淑女的标准来培养她,只是她有多动的毛病,培养了很久都没达到妈妈的要求,再加上爸爸的疼爱,所以她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淑女。
“就知道你不知道,十三万的珍藏品估计被你拿过去也只是当普通的红酒喝喝,行了,等一会儿我给找一支最便宜,你带过去尝尝鲜就可以了。”看着女儿吃惊的脸,乔母无奈地叹息,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平时买东西更是大手大脚的。
“谢谢妈,十三万的太贵了,就那最便宜的,估计他们也没见过。”被母亲说教一通,乔临汐赶紧打消了自己随便找一瓶带走的念头,恐怕她再随便找一瓶会比这个十三万的都贵吧!
“嗯!临汐,不是妈妈不舍的让你带到学校和同学喝,只是这一面墙都是你爸在的时候,比宝贝还宝贝,在你的记忆里还都有这样的场景吧!”乔母解释着眼前红酒的来历,以及她都不舍的原因。
“妈,我知道了!等以后你想念爸爸了,都可以来酒窖坐一坐,感受一下爸爸在的感觉。”乔临汐微微地点头,说的体贴入微。
这次乔母知道女儿也不舍的以后,心里很是欣慰,丈夫走的时候女儿也有十八了,只是这短短的两年,突然没有了丈夫的存在,她的整个主心骨都在儿子身上,他是丈夫的缩影,高挺的鼻梁简直一模一样。
“妈,这里一共有多少瓶红酒,你们数过没?”乔临汐望着一眼看不到暗处的尽头,哑然地问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