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接陆伊人拔高了声音,这才终于回过了神,看着陆伊人不禁皱了皱眉,然后说道:“你也知道,她这个小姑娘也说了,她没素质,那遇到这种人,你还和她计较什么呢?”
“我哪是和她计较,只是回国这么久,第一次遇到素质这么低的人。”陆伊人没想到商陆居然这个反应一点没有要帮自己说话的意思不说,居然还指责自己,心里更是憋屈了。
可是陆伊人毕竟是商陆的妈妈,对自己儿子的行为还是十分了解的,今天商陆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在状态,他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以后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我不能陪在你身边帮你一一解决,有的时候啊,我们只能退一步。”商陆叹了一口气,对于陆伊人,她没有办法去指责,她是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已经付出了一生,所以无论小号多么的不讲理,或者说以这个世界多么的格格不入,他都不能在排挤她。
陆伊人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和商陆继续争执下去了。
“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事吗?你今天特别不在状态,如果是发生了什么的话,你可以和我说说,也许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陆伊人夹了一点,商陆爱吃的菜到他的碗里,随后说道。
“放心吧,我这没事儿,我自己都能解决,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商陆轻轻摇了摇头,对陆伊人说道。
他知道陆伊人没有办法完全理解自己,如果这件事被陆伊人知道了,指不定还要帮着他们安排自己的婚事呢,所以他更不愿意和他说了。
吃过晚饭后,陆伊人就送商陆离开了。
次日。
会议室。
距离上次和张芷宁见面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来,商陆似乎一直没有看到张芷宁来公司上班,这一次会议还是第一次见到张芷宁。
自从前天一别之后。张芷宁似乎是有意在避开商陆,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哪怕这次会议,张芷宁也是有意识的避开他的眼光,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的确,自从那晚宿醉之后,张芷宁似乎将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她不再和自己较劲,也不再和商陆过不去,所以在公司,有商陆地方,她几乎都不会再去。
既然家族原因让商陆必须要走联姻这条路,她没有道理去拦他,不管自己再怎么喜欢他,可她总没有理由阻止他奔向比自己更好的人吧。
何况她为他哭过,也为他努力过,在一段感情里,他也是真的尽力了,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更没有什么对不起商陆的,对张芷宁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毕竟这一辈子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感情这件事,得之我幸,失之,也不过如此吧。
所以之后的几天里,她似乎是有意识的避开和商陆的接触,不让自己难堪,也不让对方误会。
可是张芷宁越有礼貌越是疏离,商陆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
没发生这件事之前,他们两个走的那么近,几乎只差一句话就确定关系了,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说完了却要硬生生忍受这么多的误会和折磨。
每次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商陆都十分的懊恼,后悔自己没有将话说清楚,给了二人产生嫌隙的机会。
而如今家族联姻已经不允许自己再任性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掌握全局之前,他没有办法和家里抗衡,张芷宁这边明显是不相信自己,这才几天,张芷宁就已经将二人的距离拉的这么远。
“如果大家没有问题的话,这个会就开到这儿。”公司的副总做了个总结,随后询问商陆道。
“没问题,就先这样吧。”商陆的注意力没办法集中在会议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周围的人看在眼里,也不敢说出来。
就算商陆不用猜,也知道他的公司职员都是怎么猜测他的。向来雷厉风行的大boss,居然会出这样的事儿,对公司职员来说,也是给茶余饭后增加了谈资吧。
张芷宁见副总问完之后没有人吭声,也知道这个会议就要看完了,随后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全程看都没有看商陆一眼。
可是张芷宁不知道的是这个过程,商陆都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想要将她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
会议结束后所有的员工都松了一口气,拜商陆和张芷宁所赐,今天的会议,可能是他们入职以来气压最低的一个会议了。
散会之后,张芷宁一眼都没有看,商陆直接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坐在办公桌后面,此时的张芷宁一点都没有了办公的心思,手里的文档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商陆走了进来。
张芷宁下意识的不去看他,可是心里却像是热锅的蚂蚁一样,十分煎熬。
原来刚刚散会之后,商陆就实在是忍不住了,找了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可是还是没有办法。于是心一横就直接追到她办公室。
“商总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吗?”张芷宁半天没有说话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可是躲闪的眼神和握紧的手指都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张芷宁是紧张的。
商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内疚。可是她知道有些话她必须要和张芷宁说清楚,不然产生了误会之后,他可能弥补不回来中间这个损失。
“你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最近这几天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饭?”商陆没有回答张芷宁的问话,而是转移话题说到,努力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可是张芷宁却没有回答,她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等她给一个解释。
就算张芷宁不说,商陆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确这件事自己始终没有和张芷宁解释清楚。可是不是他不愿意说是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开这个口。从始至终他也不过是一个家族联姻的受害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