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娅在你哪做事吗?”胡坤似笑非笑地问。
“听谁说的。”聂荣问。
“有人说,你别问谁说的,就说是不是吧!”
“是。”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是冲她漂亮吗还是另有所图。”话说到这胡坤狡黠地一笑,似乎查觉到了聂荣心中的密秘。
“二样都有吧!”聂荣坦然又模棱两可的说。他了解胡坤,知道他的想法,但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跟旁人没有关系。除非自己妻子和黎娅老公想了解这事。
“你真聪明。常毅没意见吗?”胡坤显然对这答复不太满意,便又象是协迫的问。
“这是自愿,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知道这事。”
“我弄不懂,你是怎么把她弄到手的。”胡坤习惯性的摸着胡子,很感兴趣的问。男人对漂亮女人是好奇的,而且会极力地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还会把事情往坏里想。
聂荣笑笑,他想起这事时,至今还感到有点幸运,也沾沾自喜。
“巧合吧!”
“她在你哪能做什么事,管财务、跑业务,还是没事做。也要得呐!有条件养个漂亮女人也没错。只是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你怎么没说,也不带出来一起玩玩。”
聂荣皱起眉头,虽然知道他就这德性,也会这样口无遮拦、喜欢乱说,但不由还是显出一点不高兴。因为他显的是用轻薄的口气说。
“生意上的需要呗。我早有这打算了,找个漂亮的女人,跑业务适时的接待一下客户。现在时兴这个。”
“不错。男人的面子也是女人衬托出来的。她待你很好这我早发觉了,只是没想到会~!”说着嘴撇了一撇,露出奸笑。
“觉得很不错是不是。”聂荣补充了一句。
“的确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上面去,看来我和你比还是单纯些。你滴水不漏还瞒着我,分明是诡计。”胡坤是无聊还是对此事心中不平,但聂荣知道他对黎娅有兴趣。女人漂亮是吸引男人的,特别是有钱的男人。
“这有什么好说的,知道了就知道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人家只是做个兼职,这很正常的事。”的确正常,可漂亮女人就不同,而且是二个人都认识的漂亮女人。
“中午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吃饭,都是熟人了,吃过饭去唱歌。”
“以后吧!遇上了就遇上了,有意去叫的话,大家碰了面会尴尬的。你我不在乎可女人是好面子的,你说是不是。”
“就开始偏向她考虑问题了,重色轻友、这朋友关系无论再好,遇到女人就会土崩瓦解。”胡坤挖苦地说。
胡坤对别人有些狂傲,在聂荣面前还算友好,二人可以整天的呆在一起,相互间还彼为热情。
“这事你应该早告诉我,这样瞒着让我发现,会觉得你别有用心。做为惩罚今天饭你请,还要承诺这个月里找机会,让她出来唱次歌。你看怎样。”
“行。”
二个人沿街走去吃早饭。今早上胡坤约他过来,等会一起去县牵引机械厂。
“喂!”一个女人在旁边叫了一声。
原来是市机关幼儿园女幼师。聂荣和她打过麻将。女幼师亲昵地和二人打招呼。
“上次蠃了钱就不来了,我还想板本那。”她对二个男人说。
“不服输是不是,谁怕谁,约个时间打就是。”胡坤说。
聂荣和这女幼师打过二次麻将,上次店里吃饭正好碰上,请她吃了一次饭,这事被胡坤知道后还埋怨了他二句。说:军嫂受法律保护的。这哪跟哪呀!。男人之间为女人争风吃醋,可他这是无中生有的事。
女人笑容满面的聊了几句,临走时说:“晚上有时间捎你这朋友,一起过来打麻将啊!。”说着妖娆的望着聂荣笑了一笑。
“好的。”胡坤答道。
等哪女人走远胡坤问:“今晚上在这打麻将?。”
“今晚不行,约了人的。”
“约了黎娅吗?”
“看你想的。”
“男人有女人是本事,这又不丑,是约她就约她呗!”
“不象你想象的,我与她纯粹是生意上的需要。你想、现在哪个单位不利用美女跑业务,哪个单位没有美女是吧!所以我就~~!”
“这女人是漂亮、能力也强,加上接触久了人熟也相互了解,是挺不错的。你一个月开多少工资?。”
“正常情况四千,如果有别的方面成绩可适当加。”
“别的方面成绩指什么?”胡坤显然又来了兴致。
聂荣没回答他,这需自己业务上的密秘。胡坤见他不回答便诡异地笑了。聂荣知道他又在往歪里想。也难怪,一个男人和漂亮女人一起,难免不让人误解,这什么年代了,难道还会有童男贞女。
“你有艳福这我早看出来了。”胡坤说。
“你会看相!哪看看我财运如何?”
“我只会看色相,这男人脸白基本会逗女人爱,走桃花运的。”
“百分之百吗?”
“女人喜欢小白脸男人这谁不知道。”胡坤打趣道。
在早攴店吃过面条,胡坤照例去发廊吹头发和打上发胶。胡坤是个特别讲究仪表的人,走在人群中会与众有些不同,让人一看象有点特别的人。他张象一般皮肤偏黑,留着八字胡,让人一见之下很容易记住。他提着硕大黑皮包,裤子笔挺皮鞋睁亮。
“生意越来越难做,你不觉得吗?”。
“是,可难做还得做,这和士兵拿枪上战场似的,只能拚。”
“我佩服你,有场地、设备,还有那么多人,这每月开支没五、六十万周转不开。你不象我,接定单、对方打预付款,我就从预付款里拿点钱做定金,找单位加工,加工好后我通知要货厂家付百分之八十款过来,收到钱后会付加工单位百分之六十加工费,提货后发贷。在这过程中我不要垫一分钱。”
“我也想这么干可不行,谁愿意贴钱做生意呀,不是没办法吗?”
“你这样做太累,你得学我,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造不如买,买不如租。而且造的成本高利润又最低。”
“是。可又有什么办法,不能说不干就不干吧,而我的关系和你的关系不一样,你可以空手套白狼,我不行。”
“说的没错,可做生意讲究以最小成本博取最大利益,常毅开门面买产品,我门面都没有,但我要告诉你,成本我是最低的,风险我也是最低的。而利润我最高。”胡坤显得得意地说着。
“我知道。可我没你这关系,我没场地没设备,就根本没人相信我。”
“我每天八点出门,原本这时间是可以睡懒觉的。之所以出门是因为这样显得我忙,生意好,也给老婆和周围人一个好印象。人许多样子是做给人看的。”
“不错我也一样,本可以待在家里,但是要出来闲逛。”
“结婚不好,结婚就失去自由了。”胡坤象许多男人一样感慨的说。
“是。”聂荣同感道。
“我结婚的晚,自己不急倒旁的人急,旁的人急搞得自己也急起来。再就是为了面子,同龄人都结婚了,你会自然觉得不好意思,特别是看见别人成双入对的,看别人家小孩渐渐长大,你会感到一种无法忍受的焦虑感和压抑感。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什么事会让你有这种感觉。”
“很多时候不是自己想做,而是做给人看,让别人开心。”胡坤今天说出些这些话来,不过他和老婆住在一个小区是一个错误。男人结婚后女方离父母家离的越远越好,这样女方会一心一意服待老公,也不会强势。再一个错误是为图方便不开火做饭,表面上看图了方便,可成了家不做饭,家究竟不象家,无意中这种家庭媳妇也越来越懒,夫妻俩家庭观念也不强。聂荣在胡坤岳父母家吃过二次饭,他一家三口舅子一家三口加岳父母共八人,人虽不是很多,但二个老人就会又累又烦。这住的近也让胡坤活的特别掬谨,早出晚归不单是给老婆看,更是做着给岳父母看。这样看胡坤有这些感想就不奇怪。
“都是被钱害的,不冲钱谁会活的这么累。”聂荣说。
聂荣把车停在胡坤家附近,坐胡坤车去县牵引机械厂。
“结婚就是个过场,有感情还好没感情就是灾难,再这女人婚前婚后变化也太大了。说女人温柔说女人闲惠,我是体会不到。”胡坤懊恼地说。
“你老婆是幼师应该还可以吧!”聂荣对他老婆的印象是大大咧咧,说话高声调大嗓门,完全颠覆了他心里对女幼师的良好印象,特别又和哪名叫小红的年轻女幼师少妇,打过二次麻将后,他对女幼师的印象产生了疑惑。
“屁。”果然胡坤怒火中烧。“我现在都不当她是女人了,一点温柔没有。”人得到的东西一旦习以为常就不会珍惜,他们不再去发现优点,反应盯着缺点不放,又对瑕疵不能忍受。胡坤显然是这种人。
“女人为人之母后就显出母性,而母性是唯我独尊霸道的。我老婆也是这样,对外人客气在外面温柔,一进家门就象王者归来,顿时威严起来。”聂荣夸张地说。和胡坤比起来,他说到老婆是满脸开心地笑,语气也是平缓的。
“恋爱是甜密,可走入婚姻就犹如走入泥潭的不能自拨。我有时想离开就好,但离开了又想念,象嗜食了毒品和一日三餐样的没有不行。”胡坤显然是由于黎娅的原故,让他拿外面的女人和妻子做比较,这让他产生愤懑。
“人可恨又可怜的是作茧自缚,没有想要,得到了又发现身陷囫囵。女人就象高档奢侈品,你要花大把金钱买回来,用心呵护她、然后带上给人看。”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现在是理解了。人就根本不能拥有一样东西的主权,一旦拥有他就会根据自己的喜好为所欲为。象我们小区里一家喂了一条狗,喜欢时叫宝贝,不喜欢时一脚又一脚。”胡坤说。
“要承认女人还是恋爱才温柔,与她佰生点才能得到爱,所以有距离产生美、小别似新婚之说。女人也不能太迁就,该狠点就狠点,比如对别的男人亲热,也如对自己丈夫太过于冷淡。我有个法子对付我老婆,就是钱控制,表现好多给些钱。”
“这和外面女人有什么区别。”胡坤感兴趣的一笑问。
“能给外面女人钱就不能给自己女人钱吗?我发觉这效果挺好。她会觉得老公关心她体贴她,会感到又蹋实又实在又实惠。女人只有用钱才能搞定,回去试试你老婆保准也凑效。”
“你这样说我就懂了,黎娅是你用钱搞定的。”胡坤又把话题转到了黎娅身上。
“钱当然重要了,谁又不是为了钱。”聂荣不否认地说。
“也是,不过我还是佩服你有心计,这女人不一般,化些钱是值得的。”
聂荣知道胡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