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号中午过来`吃午饭。”柳红发信息给聂荣。有很久没碰到她了,这是个强势泼辣的女人,这种女人由于老公的骄纵和放任,让她自以为可飞扬跋扈。柳红是个自以为是又自恋的女人,又特别自信,这种人的特点是从不反省自己而且得意洋洋。聂荣打电话问胡坤“柳红发信息给你了吗。你知道她是什么事请客。”
“应该是生日吧。”
同学聚会只是胡坤一时兴起,慢慢这股热乎劲过去后,也都兴致全无。本来三十几岁年龄的人不缺朋友,他们只和气味相投的人是朋友,和有利益于自己的人是朋友。
聂荣和胡坤约好十点一起到,柳红家他俩去过。进柳红家门里面传来阵阵麻将声和男女大声的喧嚣,来早的人己摆上二桌麻将了,旁边还有几个打鸟的。
“怎么才来还等你们打牌呢,坐吧。就几个同事在家里随便吃点,家里气氛好也热闹。”柳红大嗓门的说。她今天化淡妆,看去年龄反而小点,聂荣多望了她二眼,依晞有点记起她学生时代的模样。几个同学都来了,常毅和刘平在打牌,扬静在帮着泡茶,女人结婚后就没有差涩感了,她对胡坤鼓眼望她的样子也定眼给了个回笑。
“你生日吧,满多少岁了。”胡坤问。
“什么生日喽!好玩叫几个人过来热闹下。吃完饭打牌好蠃几个钱。女人不问年龄好吧。”柳红大大咧咧的性格你还别说,接触久了还挺合得来的。
“你老公肖邦回来没有”。胡坤问。
“我没老公好不好。”
“沒老公你早饿死了,老公这么好,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一个悦耳女人的声音叫聂荣转过脸望过去,这一望叫他刹时愣住了,对面一个坐在哪看牌的女人也正瞧着他,四目相对显然双方都认识。聂荣由于兴奋而站起来,並马上走过去“是你。林茹。”
“你、你。你怎么在这。”女人也连忙望着他笑,但一时的诧异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看来名字她是忘记了。
“怎么你们认识,真是有女人缘,林茹可是我们这最漂亮的女人。凭此艳遇这餐饭你请。”柳红打趣地说。
“可以、可以。”聂荣忙不迭的说。
“我们一个学校的。”林茹满面春风地说。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白嫩的脸上是女人最柔美的笑容。
一屋里的人看着二人,男人都大胆打量这个女人。林茹张相酷似五、六十年代女演员刘晓棠,绝色美人,也有点象现代女演员殷桃。她是气质美女。
二人坐到了客厅去凉台的靠墙边小圆布凳上。“你没变什么只是更美了。”聂荣赞叹道。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的喜悦,让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长的仪表堂堂,这么强健是个大男子汉的形象了。”林茹用甜甜的声音说。
聂荣在心里说过;她是我心里最美的女孩。这个女孩是林茹。男人对自己从今迷恋过的第一个女孩子是一辈子都记得的。即便是十一、二岁的时候也好,这种眷恋犹如钢丝一般的坚韧。聂荣家搬走后她也换了学校,聂荣当时只有十四岁,什么都不懂,但女性的美能触发人潜在的情感。哪从短暂对视的一瞬间,他记忆犹新,至今想起来就和昨日一样。聂荣第一眼就认出她来。
“你家搬哪了一点消息没有。”
“就在这附近。你家也搬了吧,我到哪边去玩过几次没看见你。你变多了,象公子哥儿似的。”她眼睛一只望着他。这双眼睛还是哪么亮哪么熟悉。
聂荣心想;都是缘份,要是还在一个学校读书,要是没搬家。想到这他忍不住地又朝她细细打量並笑起来。有很多事、人经历了才会知造,也才会回想时感到惋惜。
“现在还好啥,老公哪单位的。”
“谈不上好,单位效益不好下岗了,现在二人都在家待业。”说到这林茹忧郁地皱起了眉头,光洁的额头上微微起了几丝细纹。唉!女人找男人将决定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就没出去找点事吗。”聂荣问。
“他喜欢守在家里和闺女似的爱面子。”她噘了一下嘴说。
“这种男人对家庭有什么用,男人结婚就应挑起生活的担子,让家人生活幸福,你说是吗。”聂荣说。二人沉默了一会。聂荣发现常毅和胡坤都向这边张望了几次。房里显得很吵闹,又进来了几个人,柳红大嗓门时不时叫一声。常毅声音也特别大,每次放完炮后他就会嘟哝几句。
“可能是我多愁善感,很多过去的事我常常想起。人要是长不大就好了,整天快乐无忧无虑。”她眼光迷离低声说。
“人忧愁烦恼的时候,往往会想美好从今的过去,象寒冷喜欢太阳,大热天盼寒冬一样。小孩子单纯,哪时候条件都不好可是快乐,其实人精神生活为主,一旦物质生活为主就会生去快乐。人的欲望是满足不了的,只会带来烦恼和痛苦。”聂荣想使她开心,便用劝慰开导似的口气说。
“生活只要求平淡就行,我並没什么奢望的要求,可这也保证不了。下岗到处下岗,要二个不在一个单位还好点,这一个单位二人一起失业,就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似的。”她忧郁地说。
“留个地址和联系电话给我好吗,别乱去想,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找个事也没什么难,只是好地方不多。没事会好的。”聂荣安慰她道。
“唉!吃饭啦!你们两个坐在哪说什么呀,怪亲密的。你又看上漂亮女人了是不是。”柳红向这边嚷道。
“吃完饭我们一起走。”聂荣悄声对林茹说。林茹笑了笑。
有十七、八个人,摆了二个大圆桌,菜是柳红一个厨师朋友炒的,有十多个菜。“这比店里搞的好些,味好又实惠分量又足。有人会搞在家里做好的多。”刘平说。
“厨师是`海龙王′大厨肯定好喽。如炒海鲜更好吃,他很难请的,今天算给我面子,下次不敢请了。”柳红眼盯着胖子厨师笑盈盈地说。
“那是。不是这个人有钱都请不动”。年龄三十多岁的厨师剔个光头,一身的肉连耳朵也肉肉的。
“厨师是好职业,工资高,天天是山珍海味。”常毅羡慕地说。
“大师傅贵姓,我敬你酒。大家也一起为柳红小姐姐生日快乐干一杯。”胡坤举起酒杯说。
“谢了。我回敬大家一怀,恭喜大家,家庭生活和和美美。虎年大发。”柳红尖嗓门叫道。很泼辣放肆的女人,但不显讨厌。
“股票行情怎么样,你炒股是赚是亏了。”刘平问柳红。
“应该是赚了吧,我嬴了麻将钱就拿蠃了的钱买股票,输了钱就去抛股票,我以这种方式买卖,当然要涨一点我才会抛。大概统计下三、四个月赚了二万块。我不贪心,小赚就抛,小亏也抛,它套我不住的。有很多被套住了,有句形容股市的话;股市是各项各业精英的坟墓。我不是精英。”柳红得意洋洋的说。这女人活的简单也潇洒,纯粹快乐单身女一个。她不怎么想老公,教女儿的方式也是开口骂动手打,可她自己感到满意,样样事都称心如意。
饭吃完不打麻将的冼碗。二桌麻将一桌扑克牌,人有多聂荣推说有事看了几圈麻将就出来了。出了门他在车上坐了五、六分钟发了条信息给林茹“我在楼下你没事就下来。”
隔了一会儿林茹出来了。“你有什么话偏要这时说,他们会说闲话的。”林茹轻声说。
“他们不会。找个地步坐坐,有十多年没见了。再、你想找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只要有分来源不管多少,心里就会蹋实下来。不过要买养老保险的单位,稳定能按时发工资,干净不要太累。”聂荣关切地说。其实这时候叫她下来,他也觉得有点唐突,可他顾不了这么多,多年的眷恋让他忍不住要和她多待一会,多说几句话。
“只要不出体力货,我想我都能干。去我家坐坐吧,就在前面哪拐角处。”她说出这话让他感到难过,一个女人为生活决定去干苦累的活,生活的压力可以让一个女人放弃自我。他想一定得帮她找份好点的工作,要不就象梨娅一样在他这挂份闲职。
“你老公在家不好吧。”聂荣提醒她说。他想,女人带着一个男人回家不好吧。
“他今天去他姐家了要晚上回。”她说话时总看他一眼,聂荣相信自己脑海里,那多年的动情的一瞥,她应该也记忆犹新。
这是一心一意顾家的女人,现在哪个女人不去茶馆酒巴的,和朋友坐在哪,幽闲地享受生活的乐趣。
林茹的家在一楼。开门进去,房里装饰的很漂亮,“随便坐,没什么好招待的,我去泡杯茶。”
从客厅门口,可以看见房里挂在墙上的结婚照。
聂荣仔细地望着照片说“你男人很漂亮,头发长点就是美女了。”照片上她老公眉目清秀柔韵,男人脸不现骨骼轮廓性格会温顺。
“他是我们这块共认的美男子,可长的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难道出去找事不到吗。”
“他准备到上海哪边去,有个同学在哪边,打电话叫他去。只是~!唉-他舍不得我。”她叹了口气。
“哪一起去呢。”
“小孩要读书,况且不知哪边情况如何,他去和同学住一起,要是我去还要租房,房租又贵。”她泡好茶放在旁边茶几上。从家里摆设装饰上,可以看出主人还是蛮有品味的。彷红木典雅的家俱,仿古的花瓶,墙上画框里镶着花鸟字画,艺术造型的灯具。深蓝色落地窗帘,房里有淡谈的幽香,一点看不出生活的忧虑。
“你可以找个轻松事,至少可以养自己,家里待着也闷的慌。”他打量着房间后把眼神转到了林茹身上,心里顿时起了一阵怜悯。女人脸上的忧虑是掩饰不住的,她的眉头不舒展,明亮似秋水的大眼睛里有淡淡的愁容。
“他一直不同意,不高兴我出去做事,还说情愿少点钱也不赞成老婆去外面做事。”她抱怨地说。
“他太敏感了,看得出他很爱你。我帮你注意下,找个好点地方又稳定点的地古去做”。
“哪要谢谢你。”
聂荣在林茹家待了二小时,他看时间过四点了,便起身告辞,林茹留他吃晚饭。“我请你去外面吃,家里难搞。”聂荣说。林茹不同意。“要吃就在这吃,什么难搞,我又不搞山珍海味,就随便吃点。人都在家里坐着哪还跑外面吃。”说的也在理。但聂荣知道,上她家里来就是冒失,趁现在走,趁还没碰上她老公前走,是他最好的选择,不然双方就都尴尬了。自己目的达到了,今天真开心,见到她真开心。
“有事没事多联系,找工作的事我也会上紧,你安下心来。生活並不难,生活对美丽的女人也会格外恩宠的。”出门时他对她说。她对他露出丝开心地笑,哪神态和脑海里记忆中的影相重合了。
唔!女人的美对于没能力和羞怯的男人是一种压力,这造成他们背负不起的负担,让有些真正值得珍惜的感情贻误了。
唉!女人的命就象是树上的果子,由不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