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安澜的电话,江小白眉头紧蹙,回头看了看段天鸣,然后故意走到一旁接听。
他刻意压低嗓音,字正腔圆地询问,“怎么了?”
“你看到微博了吧?这上面都是有关我的热搜,还都是负面的,立马给我处理一下。”安澜表现得比以往都要着急,毕竟最近好不容易事业有了起色,她正寻思着能稍微跟安妍抗衡,决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这些负面牵累。
她从来都不敢小觑舆论的影响,那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能将人吸进去。
听言,江小白面色沉了沉,一脸凝重地说道,“这个我会跟进的,现在萧逸朗给你安排的那个经纪团队应该已经在办事了,放心吧,我想这些舆论应该火爆不了多久,也就一两天热度,明天后天估计就没有了。”
江小白有意安抚她,毕竟他也了解安澜的性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一定比谁都着急,恐怕都寝食难安了。
听着江小白的话,安澜伸舌舔了舔略显干涩的红唇,一声叹息,然后幽幽地说道,“这一次的事件真的太不一样了。先是被人诬陷谋害白凤,然后灵堂上那么一闹,我感觉现在的自己都成了筛子了。”
“好了,你先别慌,凡事有我在。”
江小白字正腔圆,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向段天鸣,似乎有意在回避他。
不过,他越是想回避,段天鸣就越是敏感,思忖几秒,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
“是她的电话吗?”段天鸣略显期待,最近他屡次给安澜打电话,她都没有理会。
安澜深知欲擒故纵的套路,主动撩拨了一段日子,此刻突然收敛甚至玩消失,一定能够引起他的高度关注。
事实也不出她的所料,自从她故意断绝跟段天鸣的联系之后,段天鸣的确每天都在疯狂联系她,可她一个电话都不回,就连消息也是视而不见,就是要将他当成空气。
她若是无视,他若是执着,眼下看着江小白鬼鬼祟祟地打电话,他的直觉告诉他,江小白一定是在跟安澜打电话。
见段天鸣走来,江小白微勾唇角,然后幽幽地说道,“舅舅,怎么了?”
“手机,给我。”段天鸣冷言冷语,不容抗拒的口吻显得很凌厉,慑得江小白都心尖一颤。
眉头一蹙,略有狐疑地看着段天鸣,江小白尬笑起来,喃喃说道,“舅舅,干嘛呢?”
“手机,给我。”段天鸣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深邃的目光直盯盯地看着他。
江小白薄唇抿了抿,然后幽幽地说道,“舅舅,我在说正经事呢。你……”
然而,没等江小白说完,段天鸣就很强势地从他的手中抢过了手机,“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段天鸣冲着电话那头的安澜劈头盖脸的就是质问,眉宇间带着怒意,还充斥着阴霾。
一听到段天鸣的声音,安澜愣住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静默好半晌,安澜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很淡漠,“段先生,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你有家室,我不想做第三者。”
安澜故意拿他是有妇之夫的身份来说事,心里却在鄙夷他。
听言,段天鸣眉眼一沉,字句铿锵地表态,“我说了,我会离婚,但是,你给我点时间。”
“段先生,你可千万不要离婚啊,我真的不想成为人人喊打的小三,你跟安妍的感情有得挽救的,你不要因为我做傻事,我不想看到你婚姻破裂的。”安澜一本正经,心里却在嘲笑着。
她原以为自己的一番规劝,能让段天鸣回头是岸,却没想到更加激发了段天鸣的逆反心理。
深吸口气,段天鸣一本正经地表态,“不,我不甘心跟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过日子。我一定要离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安澜秀眉一蹙,顿时清丽的脸上满是阴霾了。
这样的情景何其相似,当初的他也是因为不爱她了,就一心要甩了她而选择安妍,她至今都记得在婚礼上他的那一番话是多么的讽刺,是多么的让她难堪。
众目睽睽之下,她就那么被自己的男人抛弃,而那个小三儿居然还是她的亲妹妹,她成为了全世界的笑柄。
如今,她变身归来,仅是简单的撩拨几下,这个男人就已经上钩为了她欲罢不能,真的是太讽刺了。
呵,比泰迪还厉害……
安澜内心嗤之以鼻,嘴上已经阴阳怪气地说着嘲讽的话,“哎,你这样岂不是让我难堪吗?你难道要让我成为人人喊打的小三啊?我不想你离婚,就算你离婚,我也不会选择你的。听我劝,不要冲动。”
不过,纵使她一番善意规劝,却怎么也劝不住一意孤行的段天鸣。
眼瞅着段天鸣神色难看,眉头紧紧地蹙着,江小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安澜一定是跟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舅舅……”江小白一脸无奈,毕竟这手机可是他的,他还打算跟安澜斟酌一番怎么处理负面新闻的事情呢。
见自己一番叨叨,惹不起安澜的兴致,段天鸣气得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能将其捏爆似的。
眉眼一沉,段天鸣不作多想,将手机递给江小白,然后怒气腾腾地走回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满脸悲愤状。
江小白咳咳两声,继续跟安澜商量了一小会然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江小白走到段天鸣的身旁坐下,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经道,“舅舅,你跟她的事情,还是翻篇了吧。她不适合你啊,你……你当年不是为了安妍抛弃了安澜吗,怎么现在又为别的女人要抛弃安妍,这……”
面对段天鸣的这种骚操作,江小白都觉得无语,他都还没见过这么渣的男人,这段天鸣身为他的舅舅,居然是他接触的第一个。
段天鸣阴沉着脸,满脑子都是安澜的他,压根就听不进去别人的规劝。
“总有一天我是要跟安妍离婚的,这个女人太飞扬跋扈了,简直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段天鸣满腹牢骚,无不是在批评安妍的各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