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鸣冷哼一声,眉眼间尽是鄙夷,喉头滚了滚,字正腔圆地说道,“不是我想这么看你,而是你就是这样的人!”
一听这话,安妍眉头紧蹙,眼中夹杂着忧伤与愤怒,嗤笑一声,然后幽幽地说道,“在你眼里,我是浑身缺点的女人吧?你外遇的女人哪里都比我好是不是?”
“你别忘了,当年你也是我外遇的女人。”段天鸣的话无比扎心,直怼得安妍敢怒不敢言。
咬牙切齿地攥着拳头,安妍冷冷地瞪着他,内心好像被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割了似的,疼痛无比,却也悲愤交加。
“我回来不是为了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算计她?”他声音铿锵,剑眉蹙得很紧,一双大手已经紧紧地攥着拳头。
安妍阴沉着脸,眉头紧紧地拧到一起,凌厉如刀的眼眸直勾勾地瞪着他,许久都不发一言。
见她不说话,段天鸣耐性渐失,喉头滚了滚,随即厉声追问,“你还是不肯说?”
安妍不说话,径直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然后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茶,见状,段天鸣气坏了,箭步冲上前,猛地抢过她手中的茶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哐啷”的一声,几乎是震耳欲聋,就连一旁一直沉默的陆依娜都被吓得不轻。
倏地抬头,杏眸圆睁地望着段天鸣,陆依娜声音有些颤抖,“我看……你们两人还是好好地沟通沟通吧。”
撂下这话,陆依娜落荒而逃似的,逃之夭夭的快速劲看得就让人震惊。
安妍有些怔愣,似乎没有想到陆依娜居然这么胆小,唯恐他们两夫妻战争会殃及池鱼。
“呵,人都被你吓跑了,你就不能温柔点?你没事拿茶壶出什么气?”安妍冷笑,扫了一眼地面上的碎片,然后喊佣人过来打扫。
见到他们两人都面色阴沉,气氛冷到了冰点,佣人诚惶诚恐,仓促地清走了碎片,再也不敢在这一刻从他们身旁露面。
“我问你是不是在算计她!白凤的死,是不是你在策划的?”段天鸣怒色重重,猛地一把攥起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感觉疼痛。
安妍瞪着眼,唇角荡漾着冷笑,挑衅的眼神更是让他胸腔内的那一团怒火熊熊燃烧不可遏制。
他眉眼一沉,更加用力,安妍姣好的面容顿时因为疼痛变得有几分狰狞,深吸口气,她故作冷静地否认,“如果你觉得是我,不管我怎么说,你依旧觉得是我。所以,你何必再问?”
听言,段天鸣目光越发凌厉,眼里好像能射出刀子似的,直让人内心发憷。
见安妍始终不肯承认,段天鸣也无意跟她废话,眉眼一沉,当即上楼。
望着他的高大背影,安妍红唇微启,正欲说什么,却听见他进入房间狠狠地甩了房门的声音,没几秒钟,便听见了异样的声响。
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段天鸣是在拿行李箱。
不管三七二十一,安妍立马就奔上楼,当她冲到房间门口,果然不出她所料,段天鸣正拿着行李箱在装衣服。
“你干嘛呢?”安妍心里急了,恐惧充斥着她的内心人,让她无法平静。
“在这个家是过不下去了,我打算离开。”段天鸣蹙着眉头,不顾她的阻挠,一边说一边将衣服使劲地往行李箱里塞。
安妍直接蹲下抱着行李箱,用身体阻挡不让他装衣服,眼里迅速氤氲出了水雾,语气充满哀求的意味,“天鸣,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顿了顿,安妍直接跪着伸手抱着他的双腿,仰头就梨花带雨地看着他,“天鸣,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难道真的要为了外面的野花放弃我吗?你忘了当初的誓言了吗?”
听言,段天鸣神情一怔,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誓言……呵呵,誓言就是谎言,当初我还不是那样跟安澜说的,最后还不是因为你就违背誓言了。”
说完,他一把掐上她的下巴,冷言冷语地提醒着她,“安妍,你当初选择我,就该知道会有今天。”
“天鸣,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安妍哀求着,痛哭流涕地抱着他的腿,极力挽留他。
段天鸣眉头都没皱一下,完全是冷漠的态度,目光扫她一眼,幽幽地说道,“我不会跟你离婚,不过,你也不要对我抱着什么希望了。我会跟你分居,就是从现在开始。”
撂下这话,段天鸣挣脱了她的双手,继续收拾行李。
安妍见自己痛哭流涕都不管用,只能转变策略了。
心一横,厚着脸皮将领口一扯,然后站了起来。
往他面前一站,她故意用身体去磨蹭他,声音也软糯了不少,“天鸣,不要走好不好嘛……”
说话间,双手还摇晃他的手臂,妩媚的眼神直盯盯地看着那双幽深的黑眸。
面对她的诱惑,段天鸣却毫无兴致,目光淡漠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就狠狠地推开她。
看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安妍内心愤怒,什么计策都用了却不管用,段天鸣依旧在她的注视下拖着行李箱扬长而去。
气得她一个跺脚,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把手机狠狠地砸向他。
思忖一下,安妍果断给段老太打电话。
“安妍,怎么了?”接到她的来电,段老太并不意外,她已经预料到十有八九是为了段天鸣。
安妍故意哭哭啼啼,又是对段天鸣一番控诉。
“妈,天鸣不跟我离婚,可是要跟我分居啊,这一分居跟离婚有什么区别啊,那不是更折磨人吗?”安妍惨兮兮地哭着,一边说一边抹泪。
一听这话,段老太怔愣,沉默好几秒,然后一本正经地质问,“他当真是要跟你分居?”
“妈,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啊,他刚刚就拖着行李箱走了,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啊。”安妍声音哆嗦,哭得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