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段天鸣,就算我不能让你们血债血还,我也一定让你们痛不欲生,我受过的痛苦,一定会加倍让你们尝。”安澜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仿佛要将酒杯给捏碎似的。
此时,夜色静谧,外面幽暗慑人,安澜落寞地倚靠栏杆,思绪肆意放飞。
就在此时,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扰乱了她,她神情一怔,立马转身走回去,拿起手机一看,见是萧逸朗的来电,安澜有些震惊。
眉头一蹙,安澜迟疑再三,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在听到萧逸朗的沉冷嗓音之后,安澜莫名地紧张,心尖一颤,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你找我什么事?”
“为什么要跟段天鸣来往?”萧逸朗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质问,言语间满是不悦。
一听这质问的言辞,安澜有些诧异,眉头更为紧锁了。
沉思几秒,安澜一脸淡然地反问,“你问这个干吗?”
“你只需要回答我,为什么要跟他来往?”萧逸朗不回答她,反而还咄咄逼人地追问。
被他一问,安澜眼神凛然,眉梢间流露出不悦之色,深吸口气,她字正腔圆地回答,“我跟他是朋友。”
“朋友?你知不知道段天鸣是什么人?你靠近他,对你不会有好处!”
想到安澜跟段天鸣这般亲密,还被他搂搂抱抱,萧逸朗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滴血似的,一股恼火没来由地往上窜。
“这是我私事,你不用管。”面对萧逸朗的怒意,安澜视而不见,为了达到目的,她必须豁出去,谁都无法拦阻她。
见安澜一意孤行,萧逸朗眉眼骤沉,字句铿锵地怒斥起来,“他是什么男人,你应该有所耳闻,你是不是傻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去谄媚讨好他?你立马跟他断了关系,不准再跟他有任何的关系。”
一听这话,安澜先是一怔,内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可为了报仇,她在所不惜,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勇往直前。
“不。”安澜声音清冷,淡淡地回答。
“你必须听我的!”见安澜不听话,萧逸朗更是生气了,声音森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为人是真的有问题,你怎么就说不听呢,你难道真的要等出事了才来后悔莫及吗?”电话那头,萧逸朗依旧规劝,此刻的他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面对安澜的固执,他十分的无奈,可更多的却是醋意。
见安澜沉默了,萧逸朗心一横,干脆拿起前妻的事情来劝服她。
“实话告诉你,我的前妻就是他害死的,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我的用心?”良久,萧逸朗字正腔圆,一字一顿地说道。
其实,安澜不是没感受到他在生气,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实属无奈,就算被段天鸣揩点油,也是避免不了的小牺牲了,最起码眼下要让段天鸣没有戒心,她才好步步为营。
听言,安澜怔了怔,眼底迅速闪过暗芒,双手攥紧了手机。
沉默半晌,安澜声音清清冷冷地回应,“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