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经云雨的陈芷兰悠悠醒来,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实在是酸痛。而当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时,只看到面前的明允初也是睁大了眼睛在看着自己。
虽然明允初的目光柔和,不过,在,陈芷兰乍一看到明允初如星子一般有神的目光在静静地看着凝视着自己的时候,陈芷兰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惊吓,“诶呦喂~~,你吓了我一跳,怎么大早上的就开始看着我啊?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吗?”
明允初轻揉了揉陈芷兰的青丝,目光掠过陈芷兰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的痕迹。
陈芷兰察觉到了明允初的目光,不自然地为自己整理了一番自己胸口处的衣领,然后又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敢泄了春光。
明允初看到陈芷兰的这点儿小动作,忍不住打趣她道,“现在才开始掩盖,是不是也太迟了些?我昨晚,可都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
陈芷兰水润的美眸略带着几分愤怒,又带着几分的娇羞,“不要脸。”虽然陈芷兰的神情里有那么几分的愤怒,不过她的声音却是多了几分的娇嗔。
不过明允初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陈芷兰,继续逗弄她道,“可是我怎么觉得,夫人还是挺喜欢为夫不要脸时的样子的?”
这一次,陈芷兰的羞赧程度可就不仅仅是刚刚那般轻微了,因为愤怒,而娇颜愈加的楚楚动人,忽而起身,贝齿咬在了明允初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排的牙印。
虽然明允初见识过不少的刀阵剑林,不过这样的场面,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即便陈芷兰用了一点儿的力气,不过这看在明允初的眼里,这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的。可是尽管如此,明允初还是故意夸张地求饶道,“夫人,为夫错了,为夫错了。”
陈芷兰怎会不知道明允初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所以也笑着戏谑道,“夫君不是武艺盖世吗?怎么这么一点儿的小痛都受不了?”
明允初的额头也在陈芷兰的额头处轻蹭了蹭,“夫人如此聪慧之人,岂会不知闺房之乐?”
陈芷兰轻蹙着眉头,娇嗔道,“明允初,你现在的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
明允初也不狡辩,只是轻笑道,“为夫打算就这样厚脸皮一辈子,不过当然,为夫只是在夫人面前才会这样,夫人尽管放心吧。”
陈芷兰刚想赏明允初一个白眼,就听明允初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夫人不仅牙齿厉害,指甲也是很长的,昨晚,夫人把为夫挠的可真是痛得很。”
陈芷兰倒吸了一口气,愤愤不平地看着明允初,“若不是你把我弄疼了,我又怎会……”
陈芷兰的声音陡然弱了下来,“我又怎么会挠你啊?”
因为羞涩,陈芷兰的脸颊上,甚至是耳朵上都染上了红晕,双眼不敢看明允初,而是轻低着头,怔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
明允初也不敢闹得太过火,轻抚了抚陈芷兰的秀发,安慰道,“夫人是初次,会疼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我们还都没有什么经验,以后,应该会渐入佳境的吧。”
陈芷兰早上刚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明,微微地愣了一会儿之后,才问道,“我是没有什么经验,不过夫君怎么会没有经验呢?你若是没有经验,那么灿儿是从哪里来的?”
明允初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缓过了神来,轻抚着陈芷兰的背部,急急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还没有什么经验,我们以后共同摸索。以前的经验,怎么可以用在你的身上呢?”
明允初生怕陈芷兰会生气,所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而陈芷兰也只是微微一笑,轻声道,“以前的事情,我已经管不了了,所以对于灿儿的生母,我不会有什么诋毁,更不会苛责于灿儿。”
明允初轻点了点头,“这个我相信,夫人最是宅心仁厚,待灿儿犹如亲生的一般,又怎么会苛责她呢?”
陈芷兰轻眨了眨眼,声音有些被拉长,“不过——,这以后的事情,我想,我还是有权利去管的,对不对?”
明允初轻点了点头,保证道,“夫人尽管放心,为夫是不会做出任何让你伤心的事情来的,更是不会背叛你的。你我尚未圆房的时候,为夫就没有寻花问柳过,现在又怎么会做出对夫人不忠的事情来呢?有你在,外面的那些女子可实在是没了颜色。”
陈芷兰眼波微转,轻声说道,“我一直都没有问过关于灿儿生母的事情,我只听说,她是忧思郁结,再加之胎位不正,所以才难产的,是不是?”
明允初轻点了点头,“没错。”
陈芷兰微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是明允初一看到陈芷兰蹙起的眉头,就担心她心中不快,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说些什么,所以只是轻抚着她的后背,希望可以以此来平复陈芷兰的怒火。
见明允初的眼眸里的担忧,陈芷兰便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所以平和地笑了笑,“我记得灿儿的生母,名为香吟,曾经是夫君的通房丫鬟,可是后来她为了生下灿儿而没了性命,她为夫君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怎么都不见夫君提一下香吟的位份?虽然是天刃山庄现在只有灿儿一个孩子,所以我们已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一个人,可是事实上,她仍是通房丫鬟的女儿啊。不过,灿儿她以后是会慢慢长大的,也是要许配人家的。若是被别人认定是通房丫鬟的女儿,恐怕日后灿儿即便是嫁了人,那她在夫家的时候,恐怕也是免不了要受轻慢的。”
明允初有些猜到了陈芷兰的意思,不过还是皱着眉,轻声问道,“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
陈芷兰微嘟着丹唇,略有几分委屈地说道,“我并没有拐弯抹角啊,我只是想把原因说清楚嘛。”